—!?」
「我们好好谈谈!!」
才人连忙打开门。
真帆的身子穿过门缝钻了进来,手中抱着灭火器。她不只是威胁,还真的打算强行突破,才人感到毛骨悚然。
「哈哈哈,只要进来就赢了!这个房间由人家占据了!」
「总之先别把灭火器的喷嘴对着我。」
「放心吧!人家知道灭火器的发射方法,但不知道怎么停下来!」
「这不是最糟糕的吗!」
要是整个房间被喷满白色粉末,不晓得会被要求多少损害赔偿。警察肯定会来,也会找来两家的父母吧。
才人朝真帆冲过去,试图抢走灭火器。真帆在房内到处逃窜,一下跳到床上、踹倒椅子,一下滚向沙发。
但这里终究是狭小的单人房,不可能一直逃下去。
不到几分钟,才人便抢走灭火器,抓住真帆的双手固定她。
「好了……请你出去吧……」
「连哥哥都要……赶走人家吗……?」
真帆的眼里流出泪水。
「别、别装哭喔。」
才人畏缩道。
「我才没有装哭!陪我一下不会怎样吧!?连哥哥都要讨厌人家吗!?」
真帆瘫坐在床上,颤抖着肩膀嚎啕大哭。泪水不停滑落,在床单上形成圆形水渍。
连才人也看得出来,她现在爆发的情感并非虚假。
「呃……难不成你被朱音说讨厌,其实心里大受打击?」
「对啦!人家是第一次被姊姊说那么重的话嘛!以前不管做了什么恶作剧,姊姊都没有真的生气!人家、人家被姊姊讨厌了……一辈子都不会跟我说话了……」
呜哇哇哇哇哇——真帆哭得跟小孩子一样。平常那股小恶魔般的轻松态度消失无踪。
——真伤脑筋……
才人叹了口气。
他不擅长应付捉弄,更不擅长面对比自己小的女孩子哭泣的状况。有种自己做了坏事的感觉。
「这种事很常见。我每天都会被朱音说五十次讨厌喔。」
「骗人的吧……?」
「是真的。叫我去死是家常便饭,一起床就被骂也是早上的例行公事。」
「你的精神怎么这么顽强?被父母厌恶,还被妻子讨厌,要是换成人家一定会想死……」
「我现在冷静想想,也觉得想死了。」
班上其他同学也隐约讨厌自己——才人有受到疏远的自觉,可悲程度更上一层楼。
但才人还有糸青,只要她总是站在自己这边,就不会感到孤独。我没事、不用担心——才人如此说服自己。
「朱音是个情绪激烈的人,她只是一时处在气头上,很快就会冷静下来原谅你了。」
「真的吗……?」
真帆以湿润的眼眸仰望才人。
「是啊。至于我……大概要好一阵子才会获得原谅吧,毕竟她本来就讨厌我。」
「对不起……」
「呃……不用在意。」
真帆老实道歉,才人反倒坐立不安,这也表示她现在有多脆弱。想必对她来说,朱音就是一切。
总不能把陷入消沉的少女赶出去,就在才人烦恼该如何处理时,真帆开始脱起T恤。
「你在干嘛!?」
「脱衣服。」
「看就知道了!我是问为什么要脱!?」
「是人家害哥哥被赶出来的,必须负起责任才行……至少要用身体来偿还……」
「不需要!」
「人家的身体没有魅力吗?」
真帆无助地颤抖。
脱到一半的T恤带着性感睡衣向上掀起,白皙的双丘和腰肢裸露而出。侧坐在床上流泪的模样,充满了挑动男性本能的诱惑力。
「你很有魅力,但我怎么可能对哭泣的小孩做这种事!」
「我、我已经没在哭了!再说我不是小孩,是个大人,知道该怎么做!」
真帆恼羞成怒,试图把才人的裤子扯下来。
「快住手!你是痴女吗!把手放开!」
才人抓紧裤子,避免被扯掉。
「要放手的人是哥哥!不乖乖躺好的话,我就切掉你的小鸡鸡喔!?」
「好可怕!我怎么可能跟威胁要切掉自己的人做啊!」
「吵死了!人家都说了要用侍奉来赔罪,你就乖乖听话嘛!」
毫无意义的攻防持续了几分钟,两人都气喘吁吁地蹲坐着。逛完游乐园之后在夜晚的街道上流浪,体力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