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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势的优劣尚不明确。
但沙绘加的攻击总离座长还有一大段距离——相对地,座长的攻击准确度慢慢提升,逐渐逼近沙绘加。
看热闹的人群中也开始疑惑地吵嚷起来。
终于——沙绘加再也躲不开座长使出的一记飞踢。
只见一道银光窜出——某种东西撕裂的尖锐声响遍四周。
这次真的中招了吗——
乱步的手心全是汗水……沙绘加暂且往后退开,与座长保持足够的距离后,再重新摆好架式。
……看来她并没有受到什么致命伤。
不过——大红的纱裙裂开到腰间,白皙艳丽的脚不免袒露在外。「……哎呀。」
察觉到这点的沙绘加愤恨地皱起眉头。
「撕毁淑女的衣物——这会不会有点太野蛮了呢?」
「……」
座长依旧一声不吭,衡量着自己与沙绘加之间的距离。
「……还是像这样无视我的存在吗?好啊,好啊,我明白了。既然如此——」
——沙绘加的神情骤变。
「我就——让你好好见识一下什么叫作地狱吧!」
礼服被毁损似乎让她心中非常激动。
她脑袋后面的魔法阵开始以前所未见的速度转动。
然而,就当她将手上的阳伞再度指向座长时——座长突然从沙绘加身上移开视线,转而确认自己的身体。
接着,仰头做出看似心有不甘的举动后——他就有如龙卷风般回转身子,以跟登场时相同的身法,当场离去。
「……」
不明所以的行动让四周陷入沉默。
——逃走了?
战斗的情势明明对他有利,座长却脱身离开了……?
周遭看热闹的人似乎也抱有相同的想法,他们一脸茫然,仰望座长离去的天际。
沙绘加则——
「都战到这地步了,竟然转身就逃……真是可恨。」
她脸露怒容,视线朝向礼服的裂缝。
*
「应该没有错,那家伙就是座长。」
盖野家的自家车内。
结束战斗的归程上,沙绘加对悬吊在车顶上的卡斯提拉说。
「是啊……乱步说的犯案声明上也这么写的话,我想是错不了了。不过,他具备那么强的机动力,我的魔力感应却没有侦测到——我想他应该使用了很高段的魔法。」
「原来如此。」
沙绘加忿忿地回应,她将手肘抵在车窗上,脸上神情写满不悦。
「这么说来那家伙就是利用那种魔法控制活人偶,攻击帝都民众的喽。」
「……应该是这样。」
「真是可恨。」
……她还在记恨礼服被撕裂的事吗?
她身上穿的已经变回平常的服装,礼服也会在再度变换时恢复原本的模样……但沙绘加的表情依旧清楚浮现愠色。
而待在她身旁的乱步则在反刍今天发生的事,沉溺于自己的思考中。
亲眼见到沙绘加的战斗——比他预料的还要凄惨。
许多警官跟帝都百姓都送了命,活人偶本身也浮沉于血泊上,就算是毫发无伤保住性命的围观人潮之中,说不定也有人的心灵受到严重创伤,甚至连获得胜利的沙绘加在归程上也一脸不悦。
真的是没有任何人感到幸福的战斗。
只让人觉得这是一场对谁都无益、得不到好处的战斗。
「……我有事想请教。」
乱步几乎是在毫无自觉的状态下开口说出这句话。
「何事?」
沙绘加的语气很不和善。
但他不感到畏惧。
「你们……是为了什么而战呢?」
乱步从头开始问起。
「这场战役是什么?人偶座又是何方人物?」
「哎呀!」
沙绘加露出吃惊的模样,伸手遮掩嘴角。_
「采访第一天就那么干脆地问这些事,真是性急的记者大人啊,而且,我们不是约好要等整件事落幕后再做判断吗?」
「当然,会最后才判断。尽管如此还是想问问二位,这场战役的『意义』。」
「是这样啊……」
沙绘加稍微思考过后。
「嗯,无妨。能说明的部分,会尽可能说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