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第3章 新的主从契约

监禁雪菈的地点;只要派出精锐部队同时出击,说不定早就能剿灭佐基尔这个元凶,但他们什么也没做,这种人哪有资格说话——当刃更火大地试图反驳,拉姆萨斯终于正眼瞧他,说:

  「你们——怎么样?就我所知,佐基尔败退的直接原因并不是你们,而是威尔贝特那个力量失控的女儿吧?即使失控的原因是误以为雪菈遭到杀害,但若佐基尔胡乱对她下手,她也会作出同样剧烈的抗拒才对。那么,就算没有你和你那个从小认识的女孩,她最终还是会得救,这样的想法有哪里不对吗?」

  「…………或许真是那样没错。就算我们什么也不做,澪和雪菈小姐都可能照样会得救。」

  可是——刃更特别加重语气说:

  「那种话,只有我们这些采取实际行动救出澪她们的人能说——你们这些什么也没做、只是旁观的人,少在事后专挑对自己有利的话讲。」

  「………………」

  拉姆萨斯似乎是被刃更说到痛处,沉默不语。

  「……我不打算质疑你的决定是对是错。结果就像你所说的,澪和雪菈小姐都平安,万理亚和洁丝特也摆脱了佐基尔的控制。我想问的,只是你是不是真的故意漠视澪而已。」

  刃更继续说道:

  「可是,已经够了——我已经很清楚了。我原本还猜想,你说不定是因为和弟弟立场不同或其他原因才对澪这种态度……但反正无论你怎么说,我也不会接受就是了。我已经决定保护澪——这个成为我的妹妹、我的家人的人了,所以无论你搬出多伟大的理由或藉口也不关我的事,根本没意义。」

  「——那么,你要听克劳斯的话,让那个女孩成为下一任魔王吗?」

  刃更对低声问来的拉姆萨斯摇摇头说:

  「不……克劳斯先生对我们是很亲切,乍看之下也很为澪着想——但他其实只是利用她是前任魔王的独生女、继承了他的力量的故事,根本不管她有没有当魔王的资质或她本人的意愿,把她当成政治工具而已。」

  澪只要当个普通女孩,平安生活就够了。

  将她送离自己身边、让她在人界居住的威尔贝特,想要的就只是这么多而已。

  然而——嘴上总是对威尔贝特敬爱有加的克劳斯,却无视主公的遗愿,企图让澪成为新魔王。据悉,现任魔王也是被枢机院那群高阶魔族拱上王位的棋子,两边根本半斤八两。

  ……而且。

  即使自己主公的女儿,和大战头号敌人的儿子结了主从契约,克劳斯对刃更的态度却仍亲切得很不自然。说不定,就连澪不得已和刃更结下的主从契约都会被他拿来利用,说成多亏威尔贝特主动撤兵平息大战,才能促成勇者一族可怕战神迅的独生子与魔王独生女结下良缘的佳话,当作威尔贝特的另一项成就。

  ……不管哪边都一样遭。

  说穿了,他们想的全是自己的利益——所以东城刃更无法接受。

  绝不接受。

  「我知道你和克劳斯先生都有自己的考量和安排,也知道在稳健派中,部下同样要尊重你们这些高层的意思。可是——你们只想要利用澪,对她本身完全不关心。在澪最痛苦的时候,你们明明知情却不伸出援手,克劳斯先生他们也跟从这个决定坐视不管,两边都是同类。就我来看,你们这些人全都是一群垃圾。」

  被叫来魔界到现在,刃更一直忍气吞声,但已经忍无可忍。

  所以他要一吐为快:

  「我就直接说清楚了,不准你们有需要就叫她来,没需要就把她丢在一边。你们漠视、冷落了澪这么久……现在却因为需要打赢现任魔王派,就叫她把自己本身或身上的力量交给你们用?开什么玩笑。她的力量,是你弟弟死前为了帮助不惜和她分开也要保护的女儿才交给她的啊。澪已经因为周遭的需要和想法失去、放弃了很多东西,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听好。

  「我对你们再也不抱任何希望、没有任何期待,所以至少,请你们不要再从她身边抢走任何东西。对澪来说,那个力量是她亲生父亲的遗物,是他们唯一的羁绊——你们根本没有插手的资格或权力!」

  拉姆萨斯默默听完了刃更的倾诉。

  ……这就是那个男人的儿子吗。

  原来如此。报告上说他被逐出了勇者一族的「村落」,现在看来是不难理解。这个少年,的确不适合作勇者。

  ……实在太幼稚了。

  拉姆萨斯要告诉这个只是流于激情嘶吼理想的少年什么叫做现实。

  「王族的生命并不属于自己,还要为民而生、为民而死——谁也逃不过这血统的宿命。既然那个女孩是威尔贝特的女儿,就是王族的一员,当然有义务为人民牺牲奉献。」

  「所以我说,你们把她丢在一边那么久,现在却用一句『因为她是王族』这种自私的理由就——」

  「——原本过着平民生活的人,因为发现有王族血统而突然被带走,人生从此完全改变之类的,并不是什么稀罕的事。」

  而且——拉姆萨斯说道:

  「我和克劳斯虽然在想法和作风上有所不同,但站在人民之上的我们,同样必须守护在这里所能见到的一切。既然你们下午到过街上,应该看的很清楚了吧。现实上,你这样保护那个女孩——可能最后会让你在街上见到的事物、遇到的人全部毁于一旦,懂吗?」

  「这种事我当然——」

  拉姆萨斯对试图反驳的刃更淡然地说:

  「那还有什么好坚持的。再说,你刚说那个女孩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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