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群不要脸的王八蛋。
我忍住想要怒吼的情绪,冷静地思考自己现在该做的事。
「总之先把这扇门关起来吧。先关起来,留一个我能进出的大小,在这里等我。」
以防万一,我把已经装好子弹的弹匣填进自己的冲锋枪,使用了跟手册放在同一个箱子里、有着C型断面的细长板状工具,将三十颗子弹底朝上并排放进去,然后把这个东西塞进弹匣里,一口气压下去。
比一发一发在弹匣里装填子弹快多了,而且也比较轻松──这是我跟现在住院中的酒木一起玩FPS时学到的知识。
「我们来帮忙,这样可以吗?」
一个人学着我的动作帮忙填弹,另外两个人也开始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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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儿,我们就已经填好四个冲锋枪弹匣、四个突击步枪弹匣。
我将两个突击步枪弹匣、一个冲锋枪弹匣塞进腰带,把剩下的三个冲锋枪弹匣装进三支枪里。
那时,外面传来「敌人接近!弓箭队快准备!」的声音,我知道敌人已经非常接近我们了。
虽然想再多准备一个自己要用的突击步枪备用弹匣,不过现在已经没有时间了。
全自动射击对初次接触的人来说压力很大,所以我设定在单发射击。
「你们的避难……不,防守地点已经决定了吗?」
「在那个新的建筑物里!我们要保护作业员们。」
「敌人来的话,就把枪对着他们,扣下扳机。射个三十次。我觉得对你们来说可能难一点,可是就像刚才练习的那样,要睁开眼睛射击……啊,对了,请找个什么把耳朵塞住,在建筑物里面的话声音会很大。」
「啊,是。」
「那么,等门关起来,大家就一起去防守地点。」
「枪使大人呢?」
「我跟弓箭队一起去袭击敌人。」
我离开体育馆。四个人把在原本玄关前面加装的铁门关起来时,我听到马群踩踏发出的铁蹄轰隆声响,以及刀剑交错的激烈声响。
「反正都要死,就抱着女人死吧!」
「杀掉她们、上她们!」
「试试看啊啊啊!」
男人下流的吼叫和女性们气势十足的叫声相互交错。
几个人用树干把还没完全做完防御工事的部分围墙撞破,十几匹马载着全身箭痕累累的男人冲了过来。
所有人都身材粗壮,身上围着勉强可以说是破烂腰布的东西,脖子上戴着看起来很坚固的颈圈,手上挥舞着锈迹斑斑的粗糙刀剑或斧头,或是老旧的长枪……大概是死囚们吧。
不管是哪个家伙,看起来都不像是处男。
「女人啊啊!」
跑在最前面、长相相当凶暴的独眼男子看着这边。
「上她们啊啊啊!」
这家伙甩着有锁炼的铁球,朝我丢了过来。我很清楚这是为了恫吓,铁球在离我稍远之处落下,但我知道自己背后三个新兵已经吓坏了。
跟怖鲁涅特比起来,没有什么好怕的。
看着沉沉陷入地面的锁炼铁球,直觉告诉我:
「这家伙就算帮了他也没用」。
因为,那家伙的铁球上早就沾满了不知道是谁的毛发和血肉。
我单膝跪地,架好突击步枪。
子弹已经填装。
设定在单次击发。
第一发──偏了。准星有点偏掉。
尖锐的枪声让好几匹马前脚离地站了起来。
甩着铁球的家伙所骑的马,也同样一边嘶吼一边高高举起前脚。
威吓我们的家伙被制住行动。
徒步奔跑的其中一个死囚抄起弓箭。
箭飞了过来。
可是,我不觉得有被射到……果然,箭的前端只是擦过我的脸颊而已。
虽然有血液流过的触感,不过我的头一动也不动,脑袋非常清楚。
我进入了在进行单纯作业或打电玩时,全神贯注的「境界」。
这样的话,就不再恐惧。
第二发──那家伙太阳穴的毛发和皮肉稍稍飞散。
第三发,那家伙的额头被打穿一个洞。
一瞬间,粗壮的肉体变得无力,瘫软着从马上坠落。
从后面飞奔过来的马匹和没有骑马的男人们杂沓踩过尸体,我没有确认那些事,继续一一击退敌人。
对上维克多那群人时,我并没有想杀人,不必杀死他们,在我的社会里,只要把他们赶走,接下来就会有警察或军队处理善后。
但这里没有。
危险是自己的责任,要靠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