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动……不,是不能动。
因为我仍在那个「境界」里,还无法脱离。
身体的消耗程度比精神还严重,此刻我完全动弹不得。
「学弟君,已经没事了。」
啾!
一半被坚硬物体包裹、非常非常柔软的东西贴近我背后,从肩膀到脑袋之间,像挤压似的包裹着我的那种触感。
那份温暖让我终于能够大大呼了口气,几乎要绵软无力地当场倒下来,是学姐撑住我。
「结束了……吗?我方灾情怎么样?」
「在森林里负责警备的人,因为是在第一线遭遇敌人,有四个人受重伤,不过都获救了……其余都是轻伤而已。」
肩上背着突击步枪、身上穿着闪烁银色光芒的比基尼铠甲的学姐咧嘴一笑。
「被铁球打到头的人呢……」
「大概是把那些人放出来的狱卒吧。我们这边没有死者。」
「太好了……」
我几乎就要这样闭上眼睛,连忙慌慌张张地自己站了起来。
要是就这样在学姐胸口睡着,实在太不妙了。
因为四周都是从要塞赶过来看我发生什么事的士兵,以及负责要塞作业的女性们。
「我、我没事了。」
「枪、枪使大人……」
一位负责保护女王陛下──也就是学姐的褐色精灵,用敬畏的眼神看着我问道:
「这些……几乎都是您解决的吗?」
「大概四分之一吧。」
我说了点谎。
「除了我以外,拿枪的另外三个人也都有帮忙。还有支援的伙伴也都随后赶过来了。」
四周的骚动开始扩大。
「真的不是魔法吗?」
「不……不是魔法,我可以保证。」
说出这句话的是赶过来支援的女性士兵们吧。
「总之,没有死者真是太好了。」
说着,我注意到自己的矛盾。
我刚才杀掉的不是人。不知不觉中,我开始这么想。
「不要在意。」
学姐轻声在我耳边说道:
「你保护了我们,请想着这一点就好……还有,以后也请继续帮助我们。」
祈求似的、道歉似的、悲伤的声音。
「真的……谢谢你……学弟君。」
我几乎要哭出来了……同时,我觉得黑暗中的其中一个人影……那个女性的背影,我似乎在哪里见过。
☆
第二天,我无论如何也没办法躺上一天,在多少有点罪恶感的情况下,终究还是在中午前挣扎着起床。
在比基尼护持下,工作的人都很努力,当时散布在广场的众多尸体都已经清理干净,那一带撒满白色石灰。
然后,从傍晚开始,学校突然……不,是要塞周围突然喧闹了起来。
好像是因为要塞的作业人员和士兵们的小孩已经到了在学校围墙外暂时搭建的帐棚区。
从马车下来的小孩们的欢呼声,跟我那个世界没有两样……不,或者该说,听起来更有活力。
刚起床的我一边喝着咖啡,一边呆呆地看着围墙外穿着比基尼、像妈妈一样的人族、精灵族、矮人族美女们和孩子们相拥的景象。
仔细一看,我注意到穿着比基尼的人们里,许多有小孩的人,肩上或背上都有一部分刻着记号般的刺青。
我听爷爷的刺青师熟人说过,有的刺青是刑罚,有的刺青是代表自身的圆融或觉悟。
还有,有些刺青代表咒语或代替护身符的作用……或许她们是基于这样才刺青的吧。
这种刺青代表着什么徽章,或者是一种成为母亲的表示吗?
对了,学姐身上没有刺青,下次来问问她刺青的意思吧。
我一边喝着咖啡,一边呆呆地望着那幅景象时,胸口涌出了不可思议的感慨。
有这种东西啊,「母亲」的长相……
我……已经想不起老妈的长相。
只记得很厚的妆和粉底的味道。
母性本能只是一种幻想,一切还是取决于亲子所处的环境和个性,虽然知道这一点,不过眼前的景象总让人觉得心情很不错……其中一个原因是因为她们都是美女吧。
这时,有人怯生生地敲着拉门。
「啊,请进。」
学姐带着之前那两个褐色双胞胎护卫,一脸抱歉地打开门。
「那个……枪使大人,有事情想要拜托您。」
「孩子们已经到了,想跟大家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