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完全被晾在一旁的两人自言自语道。
的确,若是用这个方法,也许就能安全地救出人质。不过──
她消耗这么大量的魔力,真的不会有事吗……?
「──呜!?」
我担心的事情似乎成真了。
正准备用空间跳跃前往拯救最后一名人质保母时,漆黑突然按住左眼当场跪了下来。她的头上渗出大量冷汗,总是自信十足的她,居然露出了让人难以想像的痛苦神情。
「萌由……!」
我反射性地从椅子上站起身子。等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正用力地握著拳头,指甲还深深地嵌入了肉里。
站起来又能怎样啊,穗纪。
你已经辞去魔法少女一职了,没有你能做的事吧?
我知道。这点小事我当然懂。
可是……可是……!!
「姊姊,你就去吧。」
在我自问自答之际──
坐在我身旁的兜,对著我冷淡地说:
「不是叫你放松肩膀的力道吗?姊姊,你就是想太多了。偶尔顺著脑子里的想法,放手去做想做的事情,也不会怎样吧?」
「顺著……我的想法?」
我现在想做的事。
有绘田穗纪和铃音萌由,勾玉战士本来就只有一个。
也许不需要两个人吧。
但是,这和魔法少女或是前任魔法少女无关,我只是无法对感到困扰的人们,以及陷入危机的朋友们坐视不管。
所以我──!!
「我出门一下,帮我跟妈妈说一声。」
「知道啦。有个魔法少女姊姊固然让我既丢脸又讨厌,但有个为了他人而奋不顾身的姊姊……就没那么讨厌啦。」
「嗯,谢谢。我走了,兜。」
「路上小心,姊姊。」
在简短地道别之后,我一鼓作气地冲出了家门。
● ● ●
我猛喘著气,总算来到了托儿所的前方一带。
「漆黑呀呀呀呀呀!!」
「粉……粉雪啊啊啊啊啊啊啊!!」
「大……大姊头喔喔喔喔喔喔喔喔!!」
我推开围观的群众接近现场,随即遇到了一群敲著太鼓、跳著怪舞,显得格外扰人的团体。
和其中一人对上眼后,我忍不住发出了「恶」的怪声。
「雉、雉白同学。」
「……有绘田同学,你果然来了。」
在吵吵闹闹的应援团里,就只有留著光头、交抱双臂的雉白同学保持沉默。他像是来到开悟的境界般,露出了平心静气的神色。
雉白同学站到我的面前,转身向吵到连演唱会现场都为之失色的应援团,发出了惊心动魄的怒吼声:
「你们听好啊啊啊啊啊!俏丽鲑鱼赶过来了啊!!快给我让出一条路啊啊啊啊啊!!」
应援团顿时变得鸦雀无声。
接著就像被摩西分开的红海般,那些又脏又臭的男子们同时向左右撤开,让出了一条路。
「去吧。我会全力为你的背影加油的。我可是俏丽鲑鱼应援团长•雉白。无论从过去到现在,还是从现在到未来,这都不会有所改变。」
「……谢谢。」
呜哇,这人超烦的。
我在心中对自我陶醉的雉白同学骂了一声,随即穿过了热烘烘的男人之路。
我在众人的打气声中不断往前跑著。
至于维持秩序的警察──由于这么多年下来,我们和对方都已经是熟面孔了(真是悲哀),因此他在认出我的脸后便乾脆地让我过去。
我总算踏入了托儿所的校地之中。
「漆黑!粉雪!大姊头!」
而在我眼前的,是遍体鳞伤、呼吸微弱,倒在地上的三人身影。看到我赶过来后,粉雪露出了笑容。
「小穗穗……你来啦。」
「真是的,我不是说过交给我吗……你真的是很一板一眼啊。」
大姊头支起一只脚坐著,像是感到傻眼似地搔了搔头。
「穗纪……学姊。」
在两人身旁的萌由已经解除变身,按著左眼的她在地上缩成一团,看起来相当痛苦。这状况是不是有点不对劲啊?
「欸,萌由,你还好吗!?」
「呜呜……眼睛,我的眼睛……」
萌由紧咬下唇,像个泫然欲泣的孩子般,对我哀声说道:
&e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