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马醉木

弄,便会瞬间结束。

  非常,像是生物。

  “或许,那也不错呢。”

  机械人偶,与人类相似。那样的话,或许有模仿人类的本领。

  一时间,两人一同望着雪,望着那落到地面后消失的短暂时间。

  “工作呢?”

  “暂时告一段落了。”

  如果是以往,工作结束我便会关闭电源休息,但现在,有所不同。

  消耗变得激烈。但,或许对我来说那便意味着活着。

  “接下来,我想散步得稍久一点。如何?”

  “……你打算走到哪儿?”

  缇丰她,仰望城镇的中心。

  “花园。”

  “那不是和之前一样嘛。”

  嘴上故弄玄虚,其实根本称不上久。

  世界上,净是些像这样另有深意的东西。

  稍稍窥探内侧,便会发现其中有众多故事。

  但,决不会有谁将其讲述。

  裹在我们周围的事物,不会有很大变动。

  要说原因,那是因为这个世界的某物已经终结。终结的东西就只会静谧地逐渐崩塌。

  而且,缇丰知道那一终结——我心里禁不住产生这种感觉。

  “到了以后,我可以讲个长一点的故事吗?”

  缇丰说明会变久的理由。

  “怎样的故事?”

  “我的故事。”

  “……噢。”

  那样的话,如果我不跟去,长久的散步就不会成立。

  若是这种长久,我并不在意。

  “我想听喔。”

  大概,那个故事里全是我现在最想知道的事。

  “还有,我想了你的名字。”

  “名字?”

  我叫缇丰,而你叫——她留出这样的空白。

  “你没有名字不是吗?所以,我来给你起一个。”

  到了再告诉你,她有点装模作样地说道。那腔调简直好像给孩子起名字。

  人类从父母那里得到名字。要说为什么要从父母那里得到,是因为父母有责任。

  名字,会成为自己与包覆世界的众多事物间的轮廓。

  带着从和责任一类束缚扯不上关系的缇丰那儿得到的名字。

  至今都和工厂一体化似的我,或许终于得到了自我。

  “那么,那个名字也讲给我听听吧。”

  与缇丰的相遇,让我损坏,同时,又不断被重新构筑。

  这是怎么回事呢?我试着搜索,从平时根本得不到正经回答的脑中,少见地,拽出了与其匹配的词汇。

  那便是,命运。

  在那之后,在花园的花田里,我们仿佛和雪一同被掩埋般静静坐着,谈得入神。

  缇丰抱着怎样的想法待在这里。

  还有,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听她讲了很多,各种各样曾经的事。

  那是非常漫长,漫长得无法完全记清的故事了。

  (译注:马醉木,杜鹃花科,马醉木属常绿灌木或小乔木。花呈白色,观赏价值极高,茎叶含毒。花语:牺牲、献身、想要两人去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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