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四话 只有猫知道的箱子里

漫画。作品中有丰富的男性角色,从线条细致的美少年到身材结实的大叔都有,所以不只少年,也广泛受到各年龄层女性的支持。

  ──柊小姐说自己喜欢主角吸血鬼忍者,话匣子一打开就停不下来,大家都默默闭上嘴巴。大概是因为这样,原本一脸尴尬的堀同学突然开口:

  ──「春日井小姐喜欢哪个角色呢?」

  ──因为这句话,变成每个人轮流说一个自己喜欢的角色。在我们这些人里,只有多摩川小姐对《吞石记》不太熟,所以柊小姐一手拿着平板电脑,像传教一样开始解说每个角色。顺带一提,我喜欢的角色是擅长使用忍法雷电超育菌轮狱的蕈人忍者•百道魔丹吾。

  ──我们就像这样,虽然偏离了主题,还是不断闲聊。就在我坐正、想说要开始试探谁是亚尔宾的时候……

  ──多摩川小姐的手机响了,接完电话她的脸色就变了。好像是朋友还是学弟妹碰到意外,伤势不是很严重,但她必须马上赶过去。

  ──在场当然没有人反对。而且有人因为这么重大的理由缺席,大家也都没心情玩猜玩家游戏了。我们彼此四目相交,脸上都写着干脆解散,最后大家皆点头同意了。

  ──「对不起喔,春日井小姐。关于亚尔宾的事,我们就改天再谈吧……」

  ──「当然好。」我虽然这么回答低头向我道歉的栗部先生,心里却觉得彷佛是神明断了让亚尔宾加入的选项,所以很沮丧。事实上亚尔宾都拒绝我了,这也确实是浪费了一个再度跟他交涉的千载难逢机会。

  ──其他人也显得很遗憾,尤其栗部先生直到我们解散前,始终环顾着除了早一步离开的多摩川小姐的四个人。堀同学大概是个细嚼慢咽的人,吃东西的速度比较慢。在柊小姐催促之下,才急忙解决他的料理。而神宫寺同学看起来很担心多摩川小姐。

  「──这是上个周末的事。之后因为有很多事要忙,没能登入游戏,可是我很怕要是再这样下去,拜托亚尔宾的事就会不了了之。」

  就这样,春日井同学总算说完当天发生的事,然后大大吐出一口气。

  「原来如此。变成了一个消化不良的假日了。」

  听得最认真的雪同学以自己才真的消化不良的感觉如此回答,我也觉得这件事情在一个非常不上不下的地方硬生生结束。

  「嗯……所以你是要我们以现有的情报找出亚尔宾这只猫吗?」

  不知道雨惠是听人说话听到腻了,还是累了,她把头靠在雪同学的肩上,完全陷入慵懒状态,不过她的眼神并不是真的失去兴趣时的模样。虽然乍看之下在发呆,那副表情却显示她已经让思绪徜徉在唯有自己才看得见的空中了。

  「嗯。虽然游戏中断了,但我觉得只要从现在开始猜每个玩家的身分,或许也能跟已经让我碰壁一次的亚尔宾重新交涉。」

  春日井同学点了点头,然后就这么低着头,提起视线观望我们。

  「……很难吗?」

  「这个嘛……」

  很难。毕竟在正式收集情报之前就解散了,这真的很伤。

  不过雨惠也曾在同样走投无路的状况下追查到真相,我这个邻居平常虽不怎么灵光,不过一碰到罕见的怪问题,专注力可是非比寻常地高。

  我想到这里,转为看向雨惠,她还是以一副慵懒的姿势靠着雪同学。整个人懒散到好像会流口水……她可能靠不住。

  雪同学似乎也这么想,轻轻敲了黏着自己的姊姊的腰。然后──

  「还有……什么线索吗?」

  她这么向春日井同学确认。这位委托人接着从制服的口袋里,拿出一张折成四分之一大小的白纸。

  「这是游戏里的成绩表。记录大家在任务当中获得的A~E评分。可能会有什么帮助。」

  我们打开白纸,上面就如春日井同学所说,在以线条制成的表格中,有着很单纯的纪录。不过大概是因为我不清楚这款游戏的规则,就算看了这个也无法马上理解。晚一点再问雪同学吧。

  但即使如此,依旧无法改变提示过少的状况。雨惠这个依靠也像一只安眠的猫般一动不动。

  这次或许真的没办法。是不是应该在对方产生莫名的期待之前,先拒绝比较好呢──我带着这个想法,开始观察春日井同学的神色。

  她的眼神有着一心一意的真挚情感。透露出她明知是强人所难,依旧试着紧抓「侦探」这个希望的意志力。

  「……春日井同学,你为什么要这么坚持制作游戏?是因为未来想当创作者吗?」

  我自然而然问出打从一开始就很在意的问题。或许是因为我自己没有将来的梦想或目标,不太懂像她这样抱着热情、认真行动的人会是什么心情。

  这是个非常唐突的问题。只见春日井同学眨了眨眼、愣在原地,然后露出一抹害羞的苦笑。

  「这个啊……嗯。其实我爸妈都是很忙碌的人,从小就算是假日,他们也不曾带我去逛街或出游。我为了打发时间、排解寂寞,常常在家打电动。我尤其喜欢在辽阔地图旅行的RPG游戏,我可以把自己当成游戏角色,感觉就像在那个无限宽广的世界里旅行。所以──」

  春日井同学说到这里,以坦率又坚定的笑容正面对着我。

  「我喜欢电玩。也想把这种具有临场感的旅行送给跟我一样在家中等待冒险的孩子们。」

  她这句话让我想到我自己。

  从我懂事开始,妈妈就已经去世,爸爸的工作行程又极度不规律,有没有昼夜分别都很难说,所以我是由还是学生的两个姊姊带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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