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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之后,学姊叫我赶快找社长过来。虽然因为窗边逆光,我看不清楚,但学姊很难得如此心神不宁,所以我就往社长在的三年级教室跑过去。」
「我来社团教室的时间,刚好接在物部学长之后。虽然是这么说,但我跟学长走不同路线,所以没有遇到。」
这是三原同学的证词……这么说来,三原同学是那种用男性口吻自称的女孩子。她看起来非常文静,究竟为什么会这么有个性呢?
「我进社团教室的时候只有竹林学姊在,她跟平常一样站在自己的画前。她那个时候就已经冷静下来了吧,真不愧是学姊。」
三原同学点头赞同自己的发言。社长看著这个场景,虽然她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双手却蠢蠢欲动,手势看起来像现在就想冲上去紧紧抱住三原同学。我也不是不能理解,因为三原同学的动作看起来就像一只聪明伶俐的小狗。
「但是我还是感觉到怪异的气息,想著发生了什么事并走近学姊后,就立刻注意到了。学姊用尽心思绘制的图上插著一把刀,那可说残忍地破坏了别人的心血。」
虽然三原同学的脸上依旧没有表情,我却能听得出她的声音有著轻微的颤抖。身为美术社的成员,她也对于学姊的画作被破坏而感到愤怒吧。
「在那之后,注意到状况紧急的社长暂时停止手边的事情,与物部学长一起过来了。」
四个社员一起讨论善后方法所得出的结论就是──三原同学跑回到班上找「侦探」过来。
「真不愧是侦探,在一般来说已经要回家的时间,还特地为此留下。」
三原同学似乎是在夸奖我们……但我实在好奇她得到这个结论的前因后果。
「然后就是现在……大概就是这样,你们有什么想问的吗?」
叙述完从发现异状到现在的过程后,古根社长在眼前的状况下,依然用柔和的声音询问我们。
社长似乎把我当成了三人组的核心人物,基本的说明都对著我讲。虽然我觉得有点坐立难安,但双胞胎似乎并不介意。
我无可奈何地率先提出问题:
「社员只有在场几位吗?」
「还有一个一年级的男生•金尾同学……你看,吊在那边的狗、金鱼之类的图就是他画的。他今天好像有事,不会来社团。」
那些水彩画是一年级学生画的啊。狗是茶色、水草是蓝绿色、金鱼是橘色,每一幅都是只用了单色的浓淡表现动态感的笔法。
「他说有事,其实也只是想要准时收看晚上的动画,那家伙虽然很有天分,态度却很随便。今天也是,如果要先回家,昨天直接说就好了,竟然只传讯息过来。」
虽然学长的用词看似非常傻眼,但是语气听起来并没有认真责骂的意思。社长困扰的神情中也同样带有几分笑意。
「因为金尾同学的情感很纤细,大概很难直接开口吧,他最近也为了竞赛非常努力喔。
……所以,目前美术社的成员就是金尾同学、我、七子、物部同学跟小操,总共五个人。」
「好的,谢谢说明。」
金尾同学啊……不在场是因为跟事件毫无关系,还是他就是犯人呢?我现在只能先把这件事放在心里。
「那把粗糙的刀是从哪里来的?」
下一个提问的人是雨惠。我才刚以为她老实一点了,她就走到了竹林学姊身边指著那把刺在画上的刀……竟然敢靠近那位充满压迫感的学姊,她还真是有胆量啊。
刀的刃长约十公分,上面有木柄以及金属制成的护手。陈旧的程度得恰到好处,像是冒险家或海盗会拿的短剑。
「啊啊,那个是很久之前就放在那边的箱子里面的东西。」
物部学长用手指著放置在社团教室一隅的瓦楞纸箱,很乾脆地回答了。箱子侧面贴有用广告字体写上「题材箱,请自由使用!」的纸张,仔细一看里面有棒球、充满匠心的音乐盒、小石膏像……虽然看来只不过是一堆杂物,但我想其用途大概是作为绘画主题或者提供想像力的踏板吧。
「我一开始看到刀也吓了一跳,但是刀刃有被磨钝,看起没有那么危险……应该是模造刀之类的吧?」
「用来刺穿画布倒是已经很足够了。」
社长补充完毕后,竹林学姊毫不掩饰地加以指摘。
「顺带一提,刀鞘掉在地上。」
我看一眼就注意到皮制的刀鞘放在桌上,虽然我想只要采集指纹就可以解决问题,但如果深入探究那个杂乱的箱子,恐怕只会验出历代社员手上的污垢吧,而且说到底,我们也没有能采集指纹的工具就是了。
所有社员都知道那把刀的存在,任何人都可以利用──似乎很难从凶器找出嫌疑犯了。
……不对,反过来说,这件事也很可能就是知道这把刀存在的社员做的。呜哇,好忧郁啊……
「这么说来,这幅画是固定放在这里吗?」
就在我感到胃痛的时候,雨惠用平辈的语气继续对竹林学姊提问。这幅光景虽然加重了我胃痛的程度,不过竹林学姊好像不太在乎。
「因为我想要尽量在自然光下作画。」
「放在窗边不会晒伤吗?」
「……这面窗户只有在上午某段短暂的时间,日照会比较强,而且教室没有使用的时候会拉下窗帘。」
……不对,我注意到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