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惠!」
「呜喔!?吓我一跳。」
「还有雪同学!」
「咦?什、什么事?」
雪同学刚从走廊踏入教室就被我叫到名字,她惊讶地眨了眨眼。
盘腿坐在桌上、满脸惊愕的雨惠以及呆立在门槛处的雪同学。
我依序看了两姊妹一眼,然后像平常一样对她们提出请求。
「总觉得……我好像知道了。
可以陪我一起思考吗?」
「嗯、嗯……」
「啊,好……」
在雪同学后方看见以一扫阴霾的表情回应我的两姊妹,三原同学满足地点了点头。
◇
──在那之后又过了十几分钟,我们回到美术准备室。
如同竹林学姊所言,这个时间已经没有日照了,日光灯的锐利灯光鲜明地雕琢出房间杂乱的模样。美术馆或展览间也就算了,但在这间彷佛浸透了历代社员意志一般的教室里使用纯白的照明,总是让我觉得不太平衡。
房间深处依然存在著那幅被刀刃贯穿的画作,身为作者的竹林学姊也依旧用严厉的眼神凝视著这幅画。
古根社长、还有总觉得有点坐立难安的物部学长也都还在,三原同学坐到椅子上的举动像是重新加入了美术社成员那一边。除了已经回家的金尾同学以外,社员们集合完毕了。
我和双胞胎则像是要挡住出入口似地──虽然实际上我们并没有这个打算──并列在门口,与美术社的社员正面对峙。
竹林学姊锐利的目光穿过浏海缝隙朝我看来,这个举动就像是开启整个话题的开关。
「你们知道犯人是谁了吗?」
正面迎接那道视线的人果然是我,双胞胎很机灵地在我的左右站定、躲避攻击……我总觉得这两个家伙虽然其他的部分截然不同,对待我的方式倒是很类似……
虽然我很想避开竹林学姊迎面而来的眼神,但都到了眼前的地步,我可不能逃避。
「──嘶──」
过来之前要是有先喝水就好了。紧张之下变得乾渴的喉咙让我破音了,开口的第一声化为一道吸气声。
学长姊们没有听清楚,只是一脸困惑,我则是几乎要受到心理创伤了。就在此时,咚……我的左后脚根被轻踢了一下。
即使不用转头,我也知道踢我的人是雨惠,虽然无法得知她的表情,不过她大概会装作不知道吧。
冲到头顶的血液又退了回去,我重新调整自己的呼吸。
我咽下一口唾液、清清喉咙,接著对竹林学姊开口。
我从结论开始说起。
「用刀刺伤那幅画的人就是你吧,学姊。」
「咦……那是……可是、不可能──」
竹林学姊伸手阻止了立刻想要开口说些什么的古根社长。
「美法,等一下。」
「七子……?」
「侦探,你为什么会这么认为?」
竹林学姊的情绪没有任何动摇,社长和物部学长则是露出困惑的神情。
……咦?难道我搞错了?我开始没自信了起来……
「你们应该也有从三原口中听说我对这幅画有多么尽心尽力吧。距离竞赛没剩多少时间了,即使我不喜欢这幅画也不会因为冲动就刺画,只要问美法就会知道,以前从来没发生过这种事。」
学姊把自己不是犯人的理由一口气全说出来,等待我的反驳。
冷静下来……到这里为止都是我已经知道的事。
「──最重要的理由相当单纯,因为没有其他人能刺这幅画。」
「昨天这幅画还没有异常,今天一整天钥匙都在社长身边,但是她没有时间过来这里。既然如此,唯一有可能作案的就是第一个进教室并支开物部学长的竹林学姊了。」
雪同学向前跨出一步协助整理情况,虽然是自己否定过的想法,但这个推论在眼前的状况下还是最为合理。她之前会反驳雨惠提倡的理论,或许只是因为生气罢了。
「原来如此。如果排除掉教职员办公室的备用钥匙,犯人就只能是我。相当符合常识的判断。」
没想到竹林学姊坦然接受了,但是她依旧面不改色。
「我应该重复说过好几次了,我没有动机,而且这幅画对我而言是重要物品,不能随便以待,这对我来说是巨大损失。」
「说得没错。七子一直埋首于那幅画,甚至每天都画到忘了回家时间。」
社长为此做了补充,竹林学姊的眼神在社长和我之间摇摆。
我舔了舔嘴唇,接著点头说道:
「对……我想学姊应该直到今天来到这里为止,都没有想过要刺自己的画。」
竹林学姊不发一语,只是专注地看著我,等待后续。
……接下来才是整个话题的重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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