姊回答时的迟疑了,说不定她其实对这个极度没礼貌的学妹感到很不悦。
幸好雨惠的提问就到此为止。依照顺序轮到雪同学开口:
「昨天是古根学姊锁门的吗?」
「是的……虽然如此,包含金尾同学在内,大家差不多是同时离开,我一个人留下的时间不到十几秒喔。」
或许是觉得自己被当成犯人了,古根社长有些慌张地回答。
「我也有确认过窗户有没有关好,但昨天没有异状。」
「我和美法回家的路线直到搭上电车前都一样,就算想要在那之后折返回来,学校也已经关了。」
根据物部学长和竹林学姊的发言,这幅画在昨天就被刺的可能性很低。即使如此……
「即使如此,钥匙一整天都在社长手中,有很多机会──」
「雪同学,不用这么著急也没关系。」
我慌张地制止了想到什么就直接脱口而出的班长,这样下去会变成她毫不留情地持续质问状况最为不利的社长。或许以步骤而言她做得没错,但美术社的成员们跟我们都只是学生,要是过度紧逼,可能会在无意间造成伤害。
「啊……不是的,我没有要下定论的意思……」
雪同学也立刻切断了这句话。社长似乎没有生气,但果然还是有点困惑,于是气氛尴尬地沉默了下来。
……?我突然感受到一股视线,雨惠不悦地半眯著眼紧紧地瞪著我。不是对雪同学,而是对我?为什么?我用眼神询问她,但她立刻把头撇向另一边。
真是的,到底是怎样啊……今天的双胞胎比平常还要麻烦。
就在我们三个人的内心各自感到动摇之际,竹林学姊打破了沉默。
「美法跟我同班,因为要讨论竞赛之类的,休息时间我们大多都在一起。尽管也是有去厕所或离开座位的时候,但是若是要上来三楼这边,还要拿刀刺画,我认为时间上来不及。」
三年级教室位于一楼,来到其他建筑物的三楼确实要花费很多时间。
「那么,犯人是不是偷了教职员办公室的备用钥匙?」
没有开锁技能的话就只能这么做了。面对我的提问,点头附和的人不是社长,而是竹林学姊。
「这样一来,也有可能是社外人员作案,如你所见,我是个神经大条又不懂体谅他人的人,大概有很多人讨厌我吧。」
会这么说自己的人,应该是不怎么在意和他人对立的类型吧,不过我认为真正神经大条的人不会说自己神经大条。
「七子确实是容易招人误会的类型,但是……」
社长在稍作思考过后摇了摇头。
「不可能。担任社团顾问的丹野老师是个严谨的人,我不认为他会疏于管理钥匙。」
说到丹野老师,我也知道他。一年级的美术同样是他教的,是一位稳重的男性教师。
「教职员办公室整天都有人,想要偷拿钥匙又还回去应该很难。」
「这样一来……」
雪同学接受了社长的意见,她针对状况做了统整。
「这个房间就变成密室了呢。」
──在那之后。
我们表示需要时间思考,回到了自己的教室,三原同学也和我们一起回来。
表面上我们是说需要思考的时间,其实是需要时间讨论在社员面前难以启齿的话题。
「说是密室啊。」
一回到座位,雨惠就坐到桌上,立刻从极端的观点切入。
「如果犯人是那个可怕的学姊就没问题了。」
可怕的学姊──是指画了那幅画的竹林学姊啊。
她说的没错,若是竹林学姊独自察觉异状,再让物部学长叫社长过来,确实有可能是她在三原同学抵达前拿刀刺自己的画作。这个想法很单纯,但可以毫无矛盾地说明现状。
「不知道刚才是谁好像说了『密室』这个词呢。不过希望你把对推理的兴趣留在书里就好。」
不过这段发言显然是多余的,明显被当成挖苦对象的雪同学双颊忿忿地颤抖著。
即使如此,她也没有回嘴。雪同学一副无视姊姊的样子,转而向三原同学搭话。
「最简单的……也就是走最短路径来思考,我认为竹林学姊以外的人都不太像是犯人。
──但是!学姊有做这件事的动机吗?」
三原同学来回看著雨惠和雪同学,然后对我投以困惑的眼神。我则是双手合掌做出拜托的动作。
「抱歉啊,三原同学。现在状况有点混乱……总之先请你回答。」
「这样啊。」
三原同学爽快地表示理解。虽然她的体格娇小到彷佛可以被人轻松抱起,心理状态却非常沉稳。
「结论上来说,竹林学姊没有伤害那幅画的理由,甚至可以说是不可能也不为过。
那幅画不只是参与竞赛用的重要物品,更是竹林学姊这几天来全神贯注地挥洒画笔绘制而成的作品。两年来一路看著竹林学姊的社长和丹野老师都保证,这幅画会是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