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sp;我能为这样的久呼做什么?如果可以不只是伤害,而是提供微薄的帮助……要怎么做?
「我今天真是来对了。每次都谢谢你。」
「嗯,下次社团聚会也来吧。」
讲堂是因为一直都很有人缘而受到仰慕,还是因为自身人望而吸引大家聚集到他身边呢?不论如何,可以肯定的是,讲堂是个好人。
解散后,就如蜜蜂分蜂一般,要续摊的人群缓缓朝车站的反方向移动。我犹豫之后走向车站,并且拿出手机。等待接听的铃声响了很久,最后我把电话挂断,但在到达车站时接到对方回拨的电话。
『喂?』
声音显得有些疲倦。我平常只看到他从容大方的模样,因此感到很歉疚。
「调臣,对不起,你现在方便讲电话吗?」
『嗯,有一点时间。你会主动打电话来,还真难得。』
他一定是在忙碌中拨空回电给我。我迅速切入主题:
「你上次说,久呼放弃了治疗。关于这件事,我有些问题想要请教。可以的话,希望能找令尊谈谈。」
他沉默一会儿,害我怀疑是不是电话断线。接著他很明确地说:
『我知道了。时间越快越好吧?现在可以吗?』
「咦?我是没关系,可是这么突然造访……」
『我爸要看诊的日子反而比较忙。我会先联络,你可以直接过去吗?在门前仲町站下车,我会寄详细地址给你。』
「拜托了。真的很谢谢你。」
我把手机贴在耳朵上,情不自禁地鞠躬道谢。这时我听到偷笑的声音。
『该道谢的是我吧?再见。』
电话彷佛被一阵轻盈的风吹熄般挂断。我坐上东西线的电车,不久之后收到邮件,上面只有简短打了招呼与相关资讯、地址和联络方式,感觉不太像调臣的作风。他大概连挤出这点时间都很难吧。
我赶在站前的店打烊之前买了蛋糕卷当伴手礼,前往调臣的老家。
他告诉我的是住宅专用的大厦。今天是星期六,诊所的门诊时间应该已经结束了,因此他要我直接造访住处。
我检视邮件,输入房间号码,立刻回应的声音感觉和调臣有些相似。我走出电梯,边走边确认门牌,这时隔了几间住户的前方门扉打开,比我母亲高雅好几倍的妇人探出头来。
「丹羽先生?」
她温和的微笑和调臣一模一样。
「突然来访,还在假日的夜晚……呃,很抱歉。」
我含糊说著因为突如其来的搭话而凌乱的言语,跑上前鞠躬。调臣的母亲让我进屋里,温和地对房里喊:「亲爱的,他来了。」这时起居室的门打开,现身的男人也和调臣有几分相像。他以悠哉的声音说:
「欢迎、欢迎,请坐。」
他走出房间,引导我进入客厅。看著这两人,我可以理解到调臣的步调原来是来自双亲。两人都依循自己的步调,但不会强加在他人身上,因此让人感觉很舒服。我瞬间舒缓了紧张。
我在客厅把手中的纸袋递给调臣的母亲。
「很抱歉,这是在附近买的。」
不过她温柔地笑著说:
「哎呀,这家店的蛋糕很好吃。谢谢你这么有心。」
她立刻收下蛋糕前往厨房。我记得在向久呼拜师的时候,调臣也以同样的方式替我说话。果然是有其母必有其子。
「丹羽,你别客气,来这边坐吧。你要喝咖啡还是喝红茶?」
伯父指著沙发,双手拿著咖啡豆和茶叶的罐子。
「啊,还是喝麦茶比较好呢?」
「都可以。真抱歉,麻烦你了。」
「哎呀,既然要配蛋糕,就选红茶吧。」
调臣的父亲悠闲地回答「是吗」,然后取出摆饰的茶壶,把茶叶放进茶壶里。我不仅不再紧张,还感染到安闲自在的心情。
当红茶和我带来的蛋糕卷都上桌后,调臣的双亲便切入正题:
「你是为了久呼的事来访吧?」
「是的。抱歉,我还没正式自我介绍。我是在音谷听打事务所打工的丹羽阳向。前几天,久呼听到坠机的新闻后,突然倒下了。」
「我听调臣说了。她好像出现过度呼吸的症状。如果事前不知情,碰到那种状况应该会很惊讶吧?」
伯父沉稳地笑著,连我都跟著稍微笑了。
「那孩子就是这样。明明比任何人都容易担忧,却又要逞强,硬是装作完全不在乎。只要有一点刺激就会倒下,代表她的伤还没有痊愈。」
「我听调臣说过了。久呼开始从事听打工作是为了治疗,然后因为可以过日常生活,就停止回诊。」
「想到她大概不会再来我们这里了,身为医生满遗憾的。」
「我也这么认为。可是,我不想放著不管……」
我深深低下头。
「有没有什么事,是跟久呼一起工作的我才能做的呢?我知道没有那么简单,可是……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