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文月先生很高兴导演知道那部作品,才会开始愉快地对话。如果只是伤痕,他就不可能那么高兴。」
「……也许吧。」
「我想到,原来也有这样的沟通方式。能够帮忙传达这点,我感到很高兴,也有些害臊。」
其实我应该没有帮忙到需要害臊的程度,不过光是参与其中,就让我有种发痒的感觉;尤其对象是自己喜欢的作家,那就更是如此。
「我觉得我现在可以自信地告诉亲朋好友,自己在做这样的工作。」
「哦,原来你以前不敢提这项工作啊?」
「我对工作感到自豪,只是个性太软弱……太在意他人的眼光。」
我装模作样地咳嗽一下,然后提出最后剩下的问题:
「可是文月先生为什么一直隐瞒这件事?」
如果之前没有任何成果还可以理解,但是这部广播剧都播出了。
「大概是想要重新出发吧。」
久呼很乾脆地回答。
「广播剧是在他出道的几年前播出的。换个角度来看,在这出剧播出后的几年当中,他没有留下任何成绩。几年后,他的小说得奖了。他更改名字,或许是想改变过去的自己。」
「不过我还是觉得很厉害,是因为自己没有那样的能力吗?」
「或许是自己也没有发现到的伤痕。」
「没有发现到?」
「可能吧?到头来只有本人才会明白。」
她似乎心不在焉,垂落在叉子上的视线似乎看著更远的地方。
我内心突然产生不安。她给我稍纵即逝的感觉,彷佛要到很远的地方去。
「如果有任何想说的话,请说出来吧。」
「说出什么?」
我感到焦躁。面对不肯轻易示弱的她,要如何让她吐出心中的阴影呢?
「我之前说过,希望你能够意识到我的存在。可是如果这样会让你难以说出口,就请你假装我不存在。这样一来,你应该可以说出心中的话吧?来,我不在这里,请说。」
「请说……?」
她眨著眼睛,似乎真心感到惊讶,接著她的眼神变得稍微和缓。
「我只是有些疑惑,能够传达心意真的那么值得高兴吗?」
「……」
「为了参考,我想问问你:你为什么这么高兴?」
「我觉得,想传达的东西能够依照自己想传达的方式正确传达,这种事是百分之百不可能的。所以,只要稍微能够让对方理解,或者能够帮忙传达……我就感到很高兴了。」
她只回一声「哦」,似乎不感兴趣,不过她依旧转动著叉子,不知道在想什么。
下个星期五我去上班的时候,久呼和调臣正坐在餐桌前吃早餐。桌上放著车站附近的面包店袋子,大概是调臣买来的。
「喔,你终于来了!」
「很抱歉。让你久等了吗?」
「现在还不到上班时间,你不用理调臣。」
两人似乎已结束用餐。久呼站起来走向厨房,调臣边整理垃圾边换座位。我对他打了招呼,然后坐下来。
「谢谢你帮我找到答案。」
他指的应该是那出广播剧。看他这个反应,想必是派上用场了,我感到松一口气。
「我才应该道谢,能够有机会参与这项工作。」
「顺带一提,刚刚那是帮文月先生传话。」
「啊?」
我差点以为心脏要停止。身为一介书迷,这是极大的荣耀;另一方面,身为听打工作者,我也感到很幸福。我很高兴自己的调查得到好结果。
「因为这是没有公开的经历,当然不能擅自登在报导中,所以我向作者本人确认。文月先生听了很惊讶,还很感激地说要趁这机会公开。这将会是本杂志的独家消息!总编也很高兴。这会成为很好的报导,委托你果然是正确的。」
「别这么说。我也多亏有这个机会,才能请久呼教我调查方式。」
我为了掩饰害羞而抓头。调臣探出上半身,以认真的表情说:
「不不,如果只有久呼,不论发生什么事,她绝对不会帮我找到答案。」
这也算是……绝对的信赖吗?我的确被巧妙地利用了,不过,如果我拥有自己不知道的能力,那么我希望那项能力可以被充分利用。这应该也是成长所需的历程。
「对了,丹羽,听说你说了很有趣的话。」
「有趣?我说了什么?」
久呼回到餐桌,把马克杯放在我们面前,然后冷淡地俯视调臣说:
「调臣,你还不去工作?」
「嗯?好吧,我差不多要走了。」
调臣很乾脆地拿起包包站起来。我盯著他,挂念著消化不良的话语,这时,他满面笑容地对我说: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