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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早已掌握到有异界人的协助者潜入AAA,因此就反过来利用一下。当然现在已经处分掉了。」
「……你难道没想过……要是没弄好,不管露诺雅、美砂还是我都会丧命也说不定、吗?」
「我有想过……甚至因为这样消瘦了不少……然而,万一失去露诺雅薇尔上尉,我看得到战况会更加恶化。在刻印银弹还没凑齐前,战线就会崩坏,让世界被异界人支配。到最后,你想必连自己的事情都没能知道,就被没什么特别的对手莫名其妙杀掉了吧。」
「那也是预测?」
「关于那么久以后的未来,已经要算是想像了。但我找不出能回避灭亡的手段。能否不失去露诺雅薇尔上尉,就是左右今后战局的重要因素——萤介,如果你眼前有个明知只有杠龟的透明摸彩箱,以及另一个看不到里面的摸彩箱,你会抽哪一边?」
我知道鹰姊想表达什么。
「那当然是看不到里面的摸彩箱啦。毕竟有可能会中奖嘛。」
「没错。到头来,我所做的就是这样一回事。让露诺雅薇尔上尉与你同行,让她在与异界人的战斗中被逼到绝境,使你们能够携手面对……看最后是会胜利活下来,还是被打倒而失去所有的希望……就是这样一场赌局。要是找别人商量,对方想必会因为风险太大而坚决反对的一场赌局。」
「而你最后在那场赌局中赢了,是吗?」
鹰姊深深点头。
「没错,就是那样……你一定无法想像当时我高兴到发抖的样子。萤介是我引以为傲的弟弟。你拯救了露诺雅薇尔上尉,击败伊维古,保护了刻印银弹(Code Silver Bullet)。就算还没觉醒,但如果这不是圣人又是什么?棋盘上的战况可是明确产生了变化呀。」
「……我的确无法想像,原来鹰姊在想这些事情。」
鹰姊「嗯」地点头。
紧接着——
她突然收起严肃的表情。
在沙发上扭捏起来。
还擦了一下松弛的嘴角。
「听我说喔!姊姊我喔!因为太感动,连续三天三夜都在梦里梦到萤介呢!连鼻血都流出来了♪」
「呃……在这种时候拜托你别那样啦!」
「呵……开开玩笑而已。」
她又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冷静地拿起杯子。
「……你那种偶尔会莫名其妙兴奋起来的行为,难道有什么理由吗?应该说,我真希望是有什么理由啊。」
「兴奋?你在说什么呀,萤介?」
「呜!?我吗……居然变成是我讲了什么奇怪的话吗……!?怎么这样……!?」
鹰姊竟露出一脸若无其事的表情,太过分了。
她接着继续说道:
「总之,我当时只看得到毁灭的未来,而且是不论跟谁讲都无法被理解、只有我才看得到的末日。明知这个世界将会化为灰烬,知道这件事的人却只有自己。有时候我甚至会想——该不会其实是自己发疯了。」
「呃,毕竟不管听鹰姊说过几次,我也还是对于你所看到的世界无法理解啊。」
「嗯……就因为自己看到的未来尽是糟糕透顶的东西……所以我最后决定倚赖『自己看不到的存在』。」
「也就是我吗?」
「不仅如此,像我会把艾弗里副官放在自己身边,就是因为她的行动总是在我的预测范围外。」
「原来那个人会在这里是那种原因啊……」
「虽然她经常会在什么也没有的地方摔倒,或是搞丢手帕和通行证等等东西……但在传达联络方面倒是意外地没发生过失误,有时甚至很能干。」
「她那些失败该不会是故意的吧?其实是婚活(注1「结婚活动」之简称,日文近代造词。指为了寻求结婚对象而进行的活动或行为)的一种吧?」
「昏活?」
鹰姊歪了一下头。
总之,言归正传。
「呃……我大概明白鹰姊所做的事情了。那美琳的事情也是一样吗?毕竟凯克洛普斯战役之后你有说过,要是没有我就会失去美琳。」
「没错。」
当时美琳遇上危险,而我从中介入。
虽然这样想不知道该说是自信过剩还是自我意识过高,感觉有点对自己过分评价而很丢脸——不过那时候要是没有我,美琳也许就会丧命了。
「鹰姊总是莫名对我评价很高,让我一直以为你太偏袒家人……不过原来是因为你知道其他选择全部都会失败,所以决定把事情交给我。而状况总是会因此好转,所以你才对我评价那么高啊。」
「……唉呀,我也不否认自己溺爱弟弟就是。」
「哈哈……我也很珍惜姊姊啦。」
「谢谢。光是听到你这么说,我就很满足了。」
我自己掌握的情报中,总觉得有种点和点之间渐渐连成线的感觉。
「和迪古斯的战役也是……?」
「虽然那时连希儿芭雷特都冒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