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相反,很多地方都不怎么灵巧。
「就说妈,你不要净讲些奇怪的话!」
葵学姊边吶喊著边夺门而出,见到我之后一脸害臊地说了声:「久等了。」
「你在想什么没礼貌的事情对吧?从刚刚就一直在偷瞄我。」
学姊忽然在半路上这么说。
「咦?不是啦。我只是觉得这件浴衣很适合你。」
那是一件瑞香花图案的浴衣,感觉略带点成熟的风味。光是看衣服本身,会觉得它和稚气未脱的学姊不搭,不过实际穿在身上会发现非常适合她。我真的只是这么想。
「不晓得为什么,由你来说就毫无可信度呢。」
学姊眯细了双眼,直盯著我瞧。
「你在笔记里比较坦率呢。」
「咦,是吗?」
「不是吗?当面和你谈话,总觉得不晓得你在想什么。」
「是这样吗……可是学姊在笔记里也比较亢奋。」
「不过我总是一本正经地在写就是了。」
我不是指那个。
「一定是我们两个都很不擅长表露情感。」
「是那样吗……」
开始看到站前的灯火时,已经将近七点了。附近果然已经渐渐染上了暮色。在这个时间带,比起前往祭典的人,踏上归途的人变多了。
走下捷径的石阶,我同时开口询问忽然想到的事情。
「对了学姊,听说你有跟生田老师打听我的事情,这是真的吗?」
「咦?咦?你怎么知道?」
这反应以前也见过耶。
「因为我有上数学辅导课啊。」
「数学辅导课……?」
学姊露出极度怀疑的神色。生田的课在我们高中是有名的宽松。
「不好意思喔,我的头脑很差。我和损友两个被叫作不及格boys。」
葵学姊笑了。
「原来如此,是认真的不良少年。」
「结果是真的啊。」
「抱歉喔,我只是有点在意。看了笔记,我知道你想跟我这种人交好。所以我担心你是不是没有其他朋友。」
「多管闲事耶……是说,学姊自己还不总是形单影只的吗?」
我……说出口了。
走完石阶的我们伫立在原地。祭典的喧嚣就近在呎尺了。戴著面具的少年还有拿著水球的孩子,在我们面前喧闹著奔驰而去。一股酱汁的焦香味扑鼻而来。摊贩的帐篷顶上,凝滞著一团有如白雾的烟气。
我战战兢兢地看向一旁,发现学姊低著头。
「……嗯,也是。」
一瞬间我犹豫著要不要继续问下去。我左右甩了甩头。
「这是为什么呢?」
「你怎么问生田老师的?」
「我问说,学姊是不是身体有哪里不舒服。」
葵学姊露出了奇怪的笑容。
「你眼睛真利。」
学姊开始迈步而出,我也随后跟上。虽然这里不到人山人海,不过要是混进了零星散布的人群中,感觉立刻就会跟丢娇小的学姊。
「你也绝对不用名字叫我对吧?这又是为什么?」
在笔记里,她总是叫我「学弟」。除此之外还有「你」或「身高一百七十二公分」之类的,净是这些称呼,从未以名字叫过我。
「感觉用名字叫你,我们之间的距离会一鼓作气地缩短。」
这有什么不可以?我的音量稍微提高了点。
「至少今天请你叫我名字吧。不管是『渡』或『成吾』都行。」
学姊回过了头来。
她的双眼泫然欲泣的样子。怎么了?
「……渡。」
学姊语带颤抖。
「是。」
我的回应可能也颤抖著。
「……我呀,下定了决心不交朋友呢。」
学姊低著头,双手食指前端开始互绕著。
「为什么呢?」
「因为有我在,大家就会顾虑我而无法尽兴玩耍。大家都得配合我的程度。就算大家跟我说『那也无妨』,对我而言依然非常痛苦。」
「学姊之所以会说不喜欢祭典,其实不是因为人满为患,而是讨厌在朋友的小圈子当中显得格格不入吗?」
你真敏锐──学姊笑道。
「学姊,你太妄自菲薄了。」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