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台唱角色歌。然后在我卖力回想之下,只想起了那个原作者好像是很爱用社群账号跟女性声优联络的类型。
「……哦,我知道了。千岁也有演那部啊,我没什么印象了……那时候我还没跟她说过话嘛。」
是吗~?有吗~?差不多就是这样的感觉,只是我没有特别去确认。毕竟「以前我们一起演出过耶~」这种话题感觉满难提起的啊,毕竟一旦提起,很容易聊到「那个时候怎么没有聊起来呢?」之类的方向去了。感觉就是自掘坟墓。
话说,原来如此,我跟千岁初相识是在《LULU》时啊。
话又说回来,搞什么,柴崎居然从那个时期就认得千岁了啊?然后后来一直记在心中?嗯哼~~总觉得,这好像有点……让我意外喔?
「千岁在《LULU》演的是什么角色?我全忘光了。群众A?尸体B?」
「是史碧卡。」
史碧卡。原来如此,我不清楚。
听到这个名字的瞬间我还是一头雾水,茫然地想了片刻。柴崎接着说下去。
「那孩子以前在演史碧卡时,演得相当有意思。姑且不论她当时演得好不好。」
有趣的演法。终身演戏狂万叶小姐会这样夸奖菜鸟,或许是非常罕见的情形。我哦了一声,低声沉吟。柴崎似乎解读为我在嘲弄她,仿佛想要弭补刚刚的失言,摇了摇头。
「……不知道她以后会成为什么样的声优,坦白说我有一段时期满期待的。」
柴崎就像是赌马输掉的九头先生一样,大大声地叹了口气。
要说稀奇,柴崎会像这样详加阐述自己心情,这件事本身或许就够稀奇了。所以这表示她真的那么期待看到乌丸千岁的成长吗?还是她只肯对苑生百花敞开心扉……好吧,我想不会是这个选项。
「反正不管怎样,都是过去式了……」
哎呀呀……我用苦笑回应她这句话。柴崎用仿佛想说「这是理所当然的」失望眼神,回头看向录音室。
「这个嘛,也对啦。」
我也不得不同意。以前的千岁如何就先搁着不管,至少她今天演的戏连「姑且不论演得好不好」这水准都达不到,只能说是烂到家了。
那家伙这段日子到底都在做什么?所谓有趣的演法姑且不论,如果是想把戏演好,明明只要乖乖地练习就可以了啊。不过这种话说出来只会讨人厌,我是不会说的。
后来我们就没再多讲什么,只是默默地走向车站。
在验票闸门前,柴崎骤然停下脚步。
在那之前完全没有主动开口的她,嘴角仿佛有什么难以启齿似的扭曲着,用吞吞吐吐的感觉说:
「……再见。」
「啊,嗯,辛苦啦。」
然后柴崎就走下与我反方向的月台。
我目送那完全没有回头的背影走远,猛地想起来……这么说来上次跟千岁一起回家时,也是像这样跟她在验票闸门前分道扬镳的。
我开始反省,或许我今天应该对她说些稍微温柔一点的话会比较好……
其实根本不用想太多,毕竟千岁也是第一次接演女主角啊。
其实我也是啊,一开始演女主角时也常被说是父母庇荫,而且还是双倍的余荫,网路上动不动就骂我跩得要命靠爸靠妈死小鬼之类,难听得要死的话,所以我莫名地也能体会她的感受。
话说为什么大家都知道那样的资讯啊?以前培训所时代的事情也没事就被人贴上网。虽然说看到文章的瞬间,我多半也能莫名得知:啊──写这篇文章的应该是培训所的那家伙吧。我完全没问过她的名字,不知道她现在在干么喔?
所以我自然也知道,千岁应该也会像这样子遭到网路惨电。
那样一来,就让我也会稍微多想了些。
毕竟,该怎么说呢……
我会想到,我跟千岁到底该说像是朋友呢?是或许能成为朋友呢?还是点头之交以上的关系呢?
想着想着,我的心里也开始有点不平静了。虽然我也不太知道自己到底跟千岁算不算是朋友。只是总觉得,这是心情问题。
这点真的有点奇怪。
因为我从以前开始朋友就不算多,到底从什么关系开始才能算是朋友,这基准我实在不太懂。
虽然以前在学校时,因为一年到头都待在同一个班上,总是会因女生的本能一下子就组织成小团体,可以就这么自然而然地变成朋友,所以不构成什么问题。
而且我从小学开始就一直读私立女校,班上熟面孔很多,待起来也轻松多了。考进来的外部生都会主动地想跟我们混熟,所以反倒是她们会看我们的脸色……而那些无法顺利打进小圈圈的外部生也会跟外部生们混在一起,再不然就是自己孤立成一国。
不知道该不该说「多亏如此」,值得庆幸的是,我一直都能待在小团体内。
爸爸跟妈妈的工作以及我自己的工作,这部分她们也不怎么过问。
应该说她们不在乎。
同学之中有家世显赫的,有艺人的孩子,还有小康家庭及普通上班族家庭的孩子。所以经验告诉我们,这方面的话题最好彼此适当地回避。
偶尔真的会有傻女孩跑来试探这点,但这种女孩会被团体里的多数暴力营造的气氛震慑,不久后就会绝口不提。虽然当我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