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下面蠕动着。
「嘎~~……咕~~呜……」
所幸并不痛……硬是把它叫醒挪开也有点那啥……
「嘎~~……」
它轻轻叫着,将脸颊凑了过来。别、别这样!总觉得有点害羞啊!
我抓住机会偏开脑袋,但我偏开多少,相对的拍档就把脖子往我这边伸多少。
呜、呜呜呜……姿势、姿势好难受!要叫醒它吗?都这样了,叫醒它也是可以的吧!?
「咕~、嘎~、咕~……」『……托了,搭档~……咕~……』
……然而看到拍档一脸幸福的表情,总让人没法做出这种事来。连梦里都在大口吃着长毛牛吗。通过梦话……不,梦思绪,能感觉到梦里也有我出现……不,对拍档来说,我不出现在梦里才比较难吧。毕竟一整天都在脑袋旁边呢。而且是从出生以来一直这样。
我放弃了,以凑近拍档脸颊的姿势固定住那家伙脑袋的位置,然后就这么睡了起来。习惯了之后,拍档凉飕飕的鳞片显得意外的舒适。鼻尖偶尔碰到会让人觉得痒痒的,但也不是多大的问题。
我突然注意到社祠里没有亚萝的身影。这最近,树妖和蜘蛛们会在外头睡觉,但亚萝应该是在社祠的最深处来休息身体的才对……
我保持身体不动,仅仅靠着转动眼球来寻找亚萝的身姿。只见它在入口附近和玲珑梦魇一起,目不转睛地注视着我这边。
不……玲珑梦魇在瞪着我,而亚萝在瞪着拍档?
怎么了玲珑梦魇啊,是觉得拍档被我抢走了吗。毕竟你平时一直缠着拍档呢。不过在说这些之前,首先……我跟拍档基本是同一个体呢。要是抱有什么奇怪的嫉妒心可就真的找错人了呢。这可是在说什么抢不抢走之前的问题呢。
再者……怎么了,亚萝小姐啊。不,森林很是危险,拍档也稍微有那么点危险,所以亚萝也是从复生开始,一直有点黏着我的,从某种意义上可能有点把我当第二个父亲的感觉吧。或许跟玲珑梦魇一样有点嫉妒吧,但这边也是同样的,各方面都不是这样呢。
亚萝小姐,为啥伙同玲珑梦魇一直无言地看着这边啊。总觉得有点可怕,请快住手。而且……总觉得被这种感觉的视线看着,反而莫名地在意起来了呢。我可完全没有什么可愧疚的呢。快学学树妖吧,它可是一副完全没有兴趣的样子在睡觉哦。
我就这么半睁着眼考虑着这种事情。眼皮子渐渐沉重了起来,意识不断远去……终于就这么进入了梦乡。
「嘎啊~~~~!」
早上,拍档的怒声让我醒了过来。我感到自己正猛地摔向地面……下一瞬间,侧头部就受到了撞击。看来我的脑袋从高处落了下来。我立刻抬起脖子抖动身体,甩掉沙污。
怎、怎么了啊拍档,又有深渊出没了吗!?
只见拍档的脸上挂着粘液和尘土。话说……那粘液是……唾液吗?
不过为啥会在脸上沾到那么多啊……
『你丫!睡傻了拿我当枕头,到最后还流了好多口水呢!』
真、真的吗!?骗我的吧!?还有这种事!?
是、是吗……那之后,我的脑袋垫到上面去了……
『什么之后啊你这家伙!在、在我睡着了的时候做了什么啊!』
不、不是啊!那个不是我的错!
我慌忙将脸从拍档旁边挪开,但拍档的牙齿迅速地扎上了我的脖子。乌洛波洛斯那强韧的鳞片被乌洛波洛斯纳强韧的牙齿轻易贯穿。苍血飞舞,弄脏了龙神之祠的墙壁。我因脖子的痛楚而苦闷不已,拍档又进一步发起了追击,又狠狠地咬了第二口。
住手啊!真的快住手!会死的!就算我是乌洛波洛斯,在这种极近距离上被你那攻击力认真咬上好多次也是会死的!
我为了求助环视其祠内。
亚萝与玲珑梦魇在社祠一角跟我们保持着距离,露出一副宛如看着让人不忍露出微笑的场景一般的眼神,守望着我与拍档的吵架。它们俩没有像昨天那样露出危险的气息,显得莫名安心的样子。只见它们俩对视了一下,咕嘟咕嘟地互相点着头。虽然不清楚你们是怎么回事,但我真的危险了啊!?等、等等,这个出血量,真的不是开玩笑的呢!
拍档!高阶恢复术!给我高阶恢复术!对不起,请给我高阶恢复术吧!非常抱歉!混蛋,不行了,它完全气昏了头!树妖老~兄!恢复术!恢复术就行了,快来!在这种情况下只能妥协了!……畜生,它在社祠的入口那偷偷看着,却完全不接近这边!要是被卷入A RANK魔物的内部争斗,确实会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