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施的表情。
我站在骑士们所在的处刑台与民众之间,对他们的表情看得很清楚。
真是好景致。不枉我担下警备职责跑到这来。在近处观赏是教会关联人士的特权。
要是他们能表现出更加愤恨阿道夫的神色就有趣了……但这几天似乎已经让他们度过了这个阶段,现在全都在那脸色铁青地颤抖着。
很遗憾,他们的嘴巴被堵住让我听不到他们说出求饶又或是发泄怨恨的话语……不过要是让他们说了多余的话也挺让人困扰的。虽然谁都不会把他们说的当回事,但对此一一装出心灵受伤的样子来也很麻烦。
处刑方法是由从骑士中选出的处刑人用剑连着绑他们的柱子一起砍掉。就只有这样。我是觉得……反正要做,还是让他们受尽痛苦再杀掉才更有观赏价值,也更能起到抑止效果来着。
我看向空中。太阳已经升到正上方了。结果厄病龙还是没有来。
也就这回事吧。是当时确信那头厄病龙会来的我错了。龙才不会为了一个丫头故意来送死。一定是我刚杀完阿道夫还很兴奋的原因吧……所以才会觉得一定会顺利引它过来的。
没法子。就等其他机会再将魔物引进哈雷纳艾吧。召唤的话会被逮住把柄,该怎么做呢。真是让人困扰啊。
刽子手走向处刑台。他转身面对民众,夸张地将剑举向空中。
「这些人是危害哈雷纳艾德大罪人!现在要以死来净化他们肮脏的灵魂!」
我感觉自己都要打起哈欠来了,赶紧盖住眼睛隐藏住表情。好险好险,实在是太松懈了。
登的一声蹬踏地面的声音传来。民众们发出了一阵困惑的声音。
我放下手来,看向前方……却看不到发出声音的人物。
在旁边不远的地方传来了刀剑相交的声音。我转过头去,只见那里有一个向穿长袍一样穿着斗篷、蒙着脸的男人。
是袭击。有一个骑士已经被打倒了,正趴在地上。来袭者不是一般杂鱼。这家伙就在等我松懈下来的机会。
「你为什么拿着骑士团的剑!你这家伙!到底是什么人!」
一名骑士将剑尖对准袭击者叫道。袭击者手持带着骑士团纹章的大剑,跟阿道夫的剑是同一类的。是从沙漠的尸体旁捡到的吗。
那男人对着我投出了斗篷。我拔剑将斗篷横扫开来。斗篷一分为二在空中飘舞。
那男人已经接近到离我很近的距离了。他是以投掷斗篷形成的死角藏身向我冲来的。还真是了不起的把戏,不过太慢了,他选错对手了。
我立刻重新摆好架势。以这个距离、这种速度差距,慢慢摆好架势也能来得及。弹开他的肩膀,然后让骑士去做最后一击吗。
被我切开的斗篷飘落在地,袭击者的脸孔露了出来。我不由自主地僵住了。
「阿道夫!?你为什么还活着……!?」
他尽能在那个状态下恢复!?
看到我僵住,阿道夫改变了剑的轨道。剑尖向我的面孔飞来。
投出斗篷遮住我的视线也是为了在剑的攻击范围内露出面孔让我动摇……借此创造出机会吗。
来不及用剑了。距离也太近。
虽然被打中了也只会受轻伤,但绝不能在群众面前展现出惨遭斩击的丑态。而且……我可不愿意脸部受伤。
不过要真是阿道夫的话,就能用囚徒刻印来制止他。我一边向后跳去一边叫道:
「『趴到在地!』」
阿道夫的势头就此被遏止,他放开了大剑。他肩部朝下摔向地面。慢了一拍,大剑也砸在了地上。
骑士们跑了过来。
「您不要紧吗,伊露希亚大人!」
「呼……嗯,不要紧的。比起这个来,快……抓住他……」
「为什么那家伙会倒下来,刚才,发生了什么……」
侍者们从处刑台旁走了过来。侍者当中应该有给阿道夫施加刻印的人。他一定常常慨叹为何自己理应好好完成了职责却会变成这样吧。他或许觉得逃亡的阿道夫回到这里,正是展现自己无辜的好机会。
「……果然把刻印这件事当成教会的过失了吗。我就觉得是你的话会这么做」
遭骑士团逮捕的阿道夫这么说道。
从一开始……就是以让我使用囚徒刻印为目的的吗。被他给耍了。我握剑的手自然地加重了几分力道。
冷静,在这里砍了他也不是办法。反正阿道夫之后会遭处刑。
侍者们以一副怀疑的眼神看着我。指责对方没有做好刻印的我,在遭到阿道夫袭击时立刻依靠了刻印。会感到怀疑也是很自然的吧。
其中一名侍者走近了我。
「伊露希亚大人,这样或许很失礼,但我有些想问的事……」
「……之后再说吧。赶紧把这家伙投入大牢,执行罪犯的死刑吧」
「可、可是……阿道夫也回来了,应该再展开调查,他亲人的刑罚应该在之后重新检讨,这样才合乎道理。这原本就是在没法处罚到当事人时作为抑止力而施加的刑罚,特别是这次这件事有很多让人在意的情况,当事人归来有了审讯调查的余地,那么……」
「哪有什么可是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