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佳南拼命地想甩开犬冢的手,试图从房间里出去。
「放开我!!塞卢加他——」
「那是骗你的,塞卢加他没事」
佳南的动作瞬间停止了。
随后她迅速地理解了情况,像是塌下来一样坐到了床上,无力地叹了一口气。
「….请回去吧」
听到那疲惫的声音,犬冢更加确信果然有什么发生了。
犬冢站到她的对面,静静地问道:
「昨天,和塞卢加一起的时候发生了什么吗?」
沉默。
佳南没有马上回答。
但是,就这样盯着她等待了一会儿后,她发出了像是自嘲的笑声,用很低的声音说道:
「….什么都没有。最初开始就什么都没有,只是我一个人在欢闹结果误会了而已,我们一直以来一直以来——就没有开始过」
垂下的佳南眼睛里,有一滴泪水滑落。
话头一旦被打开就再也止不住了,佳南流着泪把感情全部倾泻而出。
「我,简直就像个笨蛋一样…明明都知道是不可以认真的,也有觉悟总有一天他不会选我而是选择其他人的….!!结果只是一点点温柔就让我误会了、受伤了…明明我是东和人,而他是威斯特人呀」
啊啊——这样呀。
这就是树立在两人面前的最大高墙。
佳南她打算跨过去,结果摔了个倒栽葱。
「昨天的事情…就像梦一样,明明是与现实不同,在梦里面发生的事情,但只要这样…只要这样就好…」
犬冢和莲季都在心里想着该怎么说而一言不发,现场再次被沉默笼罩。
在此期间,佳南整理好自己吐露出来的感情,擦掉泪水舒展脊梁。
「明明至今为止都是我在折腾人的…最后却被自己的感情给折腾击溃了…真是个笨蛋女人呐。也差不多该从儿时的梦里醒来了,昨天的事情正好是个好机会呢」
说谎,怎么可能这么简单地就将感情给割舍。
她现在依然在儿时的梦里,所以才会穿上这身白猫的装束。
「犬冢,果然….」
莲季拉着犬冢的衣袖提醒他还是离开这里吧。
她是想说不要再往上接触佳南的伤口了吧。
「….要去取材吗?」
但是,犬冢口里说出的,却是这样的话。
「犬冢…前辈?」
不明白犬冢话语的意思,佳南疑惑地歪着脑袋。
犬冢从口袋里取出了『特别部员』的肩章给她看并说道:
「你可能是打算单方面地把我开除,但我可无法接受,那份约定是两个人立下的,你觉得你能单方面毁约吗?」
即使如此佳南脸上的疑惑也没有消失。
「取材…是哪方面的?」
「当然是塞卢加的感情啦」
佳南的呼吸瞬间停止了。
随后她露出了像是被逼着向枪口冲锋的人一样的表情看着犬冢。
犬冢无视这样的她,看向莲季。
「莲季,给她换上能出去的装束,然后得找个没人的地方…对了,带她去图书馆里面,这个时间的话里面应该是没人的」
「嗯,莲季是无所谓,可是…」
欲言又止的莲季向佳南投以担心的视线。
于是,就和解开了了束缚之术一样,佳南从床上站起来以极强的气势逼近犬冢。
「请…请不要做多余的事!!我才没有拜托你做那种事!!」
「就这么当没发生过真的好吗?」
犬冢静静地问道。
「全部都当没发生过真的好吗?就当你和塞卢加之间的事全部一笔勾销这样真的好吗?」
佳南没有回答,也没指望她现在回答。
「在那前方一定什么都没有吧,放弃是只有那些能接受(这一切都没发生过)的人才能做到的事。你,真的有那种觉悟吗?」
犬冢笔直地看着佳南,等待着她的答复。
但是,佳南只是垂下脸保持着沉默,双肩轻轻地颤抖。
即使如此犬冢也耐心地等待,终于佳南露出像是要吐血一样苦涩的神情,勉强回答道:
「怎么可能…当没发生过呀,我还没有那种觉悟不是吗!!可是…我已经不知道我该怎么办了…!!」
像是要将胆小的自己给隐藏起来一样,佳南跪了下来,身躯变的无比弱小。
将真心给赤裸裸地暴露出来的她,是那么地弱小且脆弱。
因为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