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比平常还早起来的犬冢,看着时钟皱起了眉头。
「…糟糕,习惯做杂务了」
这几天,犬冢终于从公寓的杂务里解放出来了。
佳南写的那篇关于手铐骚动的文章收到了比预想中还好的效果,现在平常地与犬冢接触的学生越来越多了。
这么说起来,那两个人如何了呢?
昨天,他将佳南给引到了白猫公寓后就听佩尔西亚说了,夏尔体贴地让那两个人去了达利亚街,看来事情进行的非常顺利。
不管怎样,今天还是要被她继续折腾,稍微早点去约定的地点探探口风吧。
就在犬冢快速穿上制服准备出门时,有人敲响了他房间的门。
….这么早会是谁呢?
犬冢疑惑地打开了门。
「啊,犬冢,早上好」
在那里的是早已见惯了的儿时玩伴。
不知为何她带着困惑的神情,手上拿着一个信封。
「莲季?怎么了,这个时间来」
「不…莲季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但佳南要我把这个交给犬冢」
这么说着,莲季把手上拿的信封交给犬冢。
犬冢收下后拆开信封取出信。
信上面只写了一句话。
『你被解雇了,辛苦你了』
「…什么呀,这个」
看到这意义不明又突然的宣告,犬冢完全不明就里。
——是说从佩尔西亚身上搞到大新闻这件事不再需要犬冢了吗?
不对,那不可能,很难想象知道全部计划的佩尔西亚会露出马脚,而且说到底昨天佳南理应一直跟塞卢加在一起。
——那么,是因为和塞卢加进展很顺利,所以不需要再管犬冢了吗?
那感觉有些微妙,假如真是那样,她应该不会用这种拐弯抹角的方式,而是堂堂正正地在犬冢面前说才是。
「呐,莲季,佳南把这个给你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的呢?」
犬冢的语气自然而紧迫。
莲季也察觉到这点,认真地回答道:
「嗯…脸色稍微有些差呢,也不去上课,但又不像身体不好的样子」
「这样呀…」
果然,昨天她和塞卢加在一起的时候发生了什么吧。
就在犬冢思考的时候,莲季焦虑地开口了。
「呐,犬冢,我完全搞不懂这是这么回事呀,为什么最近,犬冢会和佳南在一起呢?这封信又是?佳南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那个…」
一瞬间,犬冢迷惑着要不要把事情说出口。
但是,事关佳南的话佩尔西亚能做的事情就十分有限了,还是把事情说给原本就和佳南关系比较亲密的莲季比较好。
「…佳南她,有喜欢的男生了。那男生是威斯特人,我和佩尔西亚准备撮合那两人」
莲季的目光瞬间变得锐利起来。
原本她就是学校内极少数知道犬冢和佩尔西亚关系的人,但她反对两人的交往。
现在连佳南都喜欢上了威斯特的男生,她想必很难认同吧。
「然后呢,失败了所以佳南陷入消沉了吗」
「还不一定会失败呢,不过…」
从这个样子看来,希望非常渺茫。
「总而言之,我要去见一下佳南跟她说话,告诉我那家伙的房间在哪吧」
虽然这是坐立不安的犬冢的请求,但莲季的表情依旧严厉。
「….说实话,我并不赞成,不行的话还是放她一个人静静更好不是吗。犬冢,你有把佳南引上自己走的荆棘之道的觉悟吗?」
「那个…」
犬冢的回答支支吾吾。
莲季紧咬嘴唇,握紧双拳,勉强地说道:
「….即使佳南希望如此,对方也未必有着相同的感情吧。恋爱并非一个人的事,不管有多么喜欢——哪怕是一直喜欢着一直喜欢着,对方不回应的话就毫无意义,只会扩大自己的伤口的这种行为谁都不想要呀」
非常沉重的话。
莲季说的一定是正确的吧。
犬冢和佩尔西亚只是进展的很顺利的某个例外。
或许,犬冢只会触及到连真正意义都不知道的她的伤口而已。
「我….」
但是——即使如此。
对佳南来说,一定希望着前方能够只有一个幸福的结局吧。
那样的话,犬冢也必须以那个为目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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