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或许能看到一点相似的魔力信息,否则就只能通过有无相似特征来判断。
——但是,法鲁萨斯的王室不同。
「那个国家有王剑阿卡夏和王室精灵的存在……能继承这些的只有直系王族」
「即使父亲否认,只要王剑认可,就能证明继承了血脉,是吗?」
直系王族里面,所有人都知道蕾提希亚没有怀孕过。那么,大家就都会认为「这个刚出生的婴儿」的父亲是拉尔斯。雫在来询问奥尔缇娅之前,先找到尼凯,问出了「能得到王剑判断为直系的,只有历代国王的正妃及五代以内的血亲」。说出这个时尼凯的反应非常不情愿,看样子他也知道维利徳的来历。但不能从尼凯口中问出更多信息了,不然他的脑袋恐怕会物理性地飞走。接下来只能向奥尔缇娅确认了。
被称为妖姬的公主嫣然一笑。
「虽然有点道理,但只是臆测罢了。就算维利徳是法鲁萨斯的直系,只要那个男人娶了正妃、生下继承人就行」
「是吗?但公主已经打算和法鲁萨斯开战了,对吧」
房间里的气氛变得更加紧张,雫感受到了异样的气氛,仍继续往下说。
「公主把迪古尔先生叫到王城,一直放着不管。这段时间,临近法鲁萨斯国境附近的领地发生了严重的暴动,听说还有人逃往法鲁萨斯」
「逃往这种说法可真有意思,那些家伙在几代前还是卡索拉……是法鲁萨斯附属领土的人」
「逃走的人投靠了在法鲁萨斯的同胞,对奇斯库的对立情绪愈加强烈」
奥尔缇娅用扇子遮住嘴巴,用化妆过的秀美眼睛看着雫。
——犹如黑夜中反光的猫眼。
隐藏身姿、隐藏真意,用愉悦的眼神俯视着东躲西藏的猎物。
她的傲慢犹如用恶意装扮过一般,让雫的不快越来越强烈,赶紧把自己的结论告诉没有回答的主君。
「公主瞄准的……是在战争中杀死法鲁萨斯国王吧」
既然阿卡夏王剑能证明直系血亲的身份,那么父亲就没有活着的必要了,倒不如说现在坐在王座上的男人是碍事的存在。对于拥有维利徳的奥尔缇娅来说,拉尔斯活着没有任何好处。所以,要做的事情就是想办法把他杀死。
——如果得到法鲁萨斯国王的儿子的不是奥尔缇娅,而是其他人的话。
雫认为,那个人恐怕会采取更为谨慎、可靠的手段。
首先,应该会跟婴儿一边强调自己的存在,成为他的监护人,一边抚养他长大,然后从正面主张「维利徳才是长子,拥有王位继承权」,接着与法鲁萨斯交涉,这种方法更可靠。
当然,在孩子长大期间拉尔斯和蕾提希亚如果有了别的孩子就麻烦了,但仅因为这一点就强行挑起战争、杀害两人的做法实在是过于冒险。而且就算在战争中杀了他们,法鲁萨斯的人也会反感敌国拥护的王位继承人。对手是大陆最强大的国家,无论是谁,都会更加谨慎地摸索一条更稳妥的道路吧。
——但奥尔缇娅已经厌倦了寻常。
她一定无法忍耐把孩子养大的数年时间。
在塞蕾娜快临盆的时候,她甚至问过「能不能把肚子刨开,直接把孩子取出来?」,这样的她应该等不到维利徳长大的。干涉法鲁萨斯对她来说不是「工作」,而是「娱乐」,所以她所期待的只会是更加迅速的变化和混乱。
「很有意思」
奥尔缇娅盯着雫。猫的眼睛会根据观察角度、照射光线的不同而改变形状,同样,她的眼睛里似乎也浮现出几种完全不同的感情。
像孩子、像老妪,既纯粹,又残酷。
拒绝别人的理解,又厌恶孤独,隐藏着伤口,以疼痛为乐。
没有定律、不拘寻常的思维,使得她既是优秀的执政者,又是残暴的统治者。奥尔缇娅到底有没有意识到自己内心的不安呢?
让人联想到那种扭曲的玻璃工艺品的公主咯咯地笑了起来。
「雫,你从那个男人那里听说过吗?法鲁萨斯非常重视直系血脉」
「没有。是因为阿卡夏王剑吗?」
「没错。阿卡夏王剑也好,精灵也好,都是给予法鲁萨斯的旧时遗产。他们牢牢抓住这些,拼命地想要保持血脉」
「……」
至少在雫眼里看到的并非如此。拉尔斯也好,蕾提希亚也好,都是随心所动的人。
但从奇斯库看来又不一样。这或许是时代和环境带来的先入为主的观念。
「妾身啊,已经厌倦了。此生注定要在这座城堡里度过一生,即使出去散心,城里无能之人太多,也不能长时间离开,最后只能回到这个房间,像笼中之鸟一样」
窗户紧闭着,香味在屋中弥漫,这郁郁寡欢的房间里没有一丝光明。
「所以,至少也想听听一些有趣的故事吧?只要使点手段就有可能实现。法鲁萨斯陷入混乱的样子可是很少见的哦?」
看到主人看起来很高兴的样子,雫如鲠在喉。
奥尔缇娅是如何说服自己接受这样的人生呢?
刚才的发言中也有矛盾,她是没发现,还是视而不见呢?
她对自己说谎的样子,看起来就就像某位女王,那位成为这个国家起源的孤独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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