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是被人刻上了封口的命令吗?尼凯,你能解开这种咒术吗?」
「不行。这是一种无法解开的咒术,如果是法鲁萨斯王妹的话或许能解开」
「没有纯贞的话就不会疼痛了吗?」
「疼痛和刻痕会消失,但违抗命令的话还是会死亡」
雫听着两人在对话确认状况,开始整理自己的思路。
现在必须要做的是什么、接下来该怎么办。然而,虽然能想到最近发生的事,但因为疲劳与疼痛,没法更进一步思考。雫摇了摇头,让朦胧的头脑恢复清醒,耳边传来主君难受的声音。
「那就……尼凯,妾身许可了,去侵犯雫」
「笨、笨蛋!」
这预料之外的命令让雫忘记了自己的立场喊了出来。
奥尔缇娅或许认为自己在帮雫解决问题,但方向完全不对。她摇摇头,尼凯露出从未见过的微妙表情,沉默不语。奥尔缇娅斥责没有回答的部下。
「真没胆量!那就把法尼特叫来!」
「请等一下!」
雫用对公主不讲理处理方式的愤怒压住疼痛,双手撑住地板,站了起来。看向被因拒绝而愤慨不已的奥尔缇娅。
「你为什么拒绝!只要普通地做就不会那么疼了!这点疼痛就忍着吧!」
「痛的是我!请尊重我的意志!」
「这种危急情况要把意志交给妾身!」
雫用手抓住了即将扇向她脸颊的手。
尼凯用隐藏起感情的眼神看着扭打在一起的两人,过了一会,他意识到这种小孩子般的争吵似乎永远也不会结束,于是插嘴阻止。奥尔缇娅一摆手,对雫和尼凯怒吼。
但那声怒吼随着雫再次倒地而中止,奥尔缇娅用心痛的眼神俯视倒在地上痛苦呻吟的臣子。
「……看到你这样妾身就生气。你为什么要这么固执呢」
「为什么、呢」
那个少年好像也说过类似的话,雫想起一段非常遥远的记忆。
仅在一个晚上就被两个人直接地否定,看样子自己的固执已经到了一定的地步。
雫在心中反复回味着奥尔缇娅冷静下来后说的话。
「你总是这样,为什么不让步?即使只是装出屈服的样子也好,固执到死不就什么都没有了吗?」
死亡有什么意义呢?贯彻自己的信念、放弃生命又如何?
与其这样,不如撒谎也好,跟随敌人也好,只要能活下来,之后再另寻出路不是更好吗?珍惜生命,赌上未来的可能性不就行了吗?
——有时可以这样做,但也有不想让步的时候。
「公主」
疼痛舒缓后,雫吐了口气,抬头看着奥尔缇娅。或许是因为忧郁,公主美丽的面容显得有些稚嫩。
——如果是在别的时间、别的世界相遇,或许能与她成为朋友。
雫为自己抱有这样的幻想微微露出苦涩的微笑,奥尔缇娅见状,皱起眉头。
「怎么了,雫,还要辩解吗?」
「是的。公主,我并不是总在赌上性命,因为我不想死。但有时候……需要拼上性命。在这里逃走的话,就再也无法挽回了」
「笨蛋,不管选哪条路,死了都无法挽回」
「话是这样,但有时候我觉得,选择逃避、无法挽回后,等失去之后一定会后悔一辈子的」
并不是随时都想死,完全没有那么厌世。
但有时无法逃避的选择「来临」。
如果在这里让步,那自己的意志也会变质,这样的决断就呈现在眼前。
说到底,自己只是个没有能力的人。即使赌上不知是否存在的可能性逃走,也不知道能否得到那个可能。即使得到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回失去的东西。
而且,即使能找回来,也一定和失去前不一样了吧。
所以不能退缩。
为了表明人的本质在于精神,其尊严不是那么轻而易举就能践踏。
「所以,公主,和那些相比这疼痛不算什么,又不会死」
看着雫苍白的脸露出笑容,奥尔缇娅说不出话。
在深夜的房间里,只留下不知是谁的叹息声。
※
门被敲响。
但不管敲了多少次,里面都没有回应。虽然也有可能是因为已经过了半夜,但现在这个时候问题应该不大。男人稍微思考了一下,将门的另一边作为坐标进行短距离转移。进入房间后,看到位于房间一角的床。
床上隐约传来女人的啜泣声,不知女人是没注意到有人进来了,还是睡着了,没有要起来的意思。
男人小心翼翼地靠近,女人的啜泣声中参杂着低语。
「……姐姐……澪……好痛啊…………」
从被子里露出来的头发在颤抖,她应该像个胎儿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