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猛地回过神,抓起短剑,取下剑鞘。她把露出来的剑刃朝雫的左耳笔直地挥下去。
钝刃掠过耳边,刺进肩膀。
「啊啊!」
痛苦的冲击让雫眼冒金星,捂着受伤的肩膀趴在地上,疼得眼泪都要出来了。
「以身试险,愚蠢至极」
奥尔缇娅的声音和以往不同,没有任何感情。雫捂着肩膀,蜷缩身体,短剑掉落到一旁,发出沉闷的声音滚落到地毯上。那是一把刃被磨平过的装饰用的剑,被铁钝器击中的剧痛让雫紧咬嘴唇,忍住呜咽。
疼得几乎要晕过去了。
但不能在这里倒下,她用尽全身力气站了起来,看向自己的主人。
但奥尔缇娅已移开视线。雫察觉她没有看着自己,深深鞠了一躬,拖着颤抖的身体离开了房间。
留在原地的奥尔缇娅没有抬头,也没有看向雫离开的背影。
只是注视着落到地上的短剑,过了一会,像个孩子一样抱着自己的双膝。
「你脑子是怎么想的?有受虐癖好吗?」
「才不是!我也不喜欢疼痛,血腥也不行」
雫摸着被魔法治愈的肩膀,伤口已经愈合,但感觉剧痛的余韵还在。雫离开房间后蹲在走廊拐角,尼凯过来的时候没注意到,差点一脚把她踢飞,他用看到了不明生物般的表情看着雫。
「你也考虑一下其他人啊,你莫名其妙地发病,把公主惹怒了」
「啊——,抱歉,你接下来要去跟公主做报告吗?」
「你说呢」
「对不起」
现在道歉已经迟了。雫向一脸厌恶的男人低头道歉,站了起来。
「怎么说呢……感觉好沮丧无力啊」
「不要从正面抨击公主,她是不可能接受的。倒不如说现在是我更无力了」
「真的非常抱歉」
雫向这个与其说是生气不如说是沮丧的男人再次道歉,离开了那里,一个人垂头丧气地走在走廊上。
——感觉好像说服了公主一点。
从奥尔缇娅的眼神里似乎窥视到了一个被遗忘的孩子,不知她是否发现自己身上的欠缺。即使意识到了,也说不出口,她是否会讨厌这样的自己呢。
所以雫在思考,现在能不能向奥尔缇娅传达什么、能否改变什么。
虽然雫已经痛切地感受到自己的想法太天真了,但将来应该还会在某个地方说出相同的话吧,如果能这样结束就太幸运了。以前在旅途中遇到的男人曾说过「对于已有之人来说,有些事物太过于理所当然,所以不会明白别人的感受」。雫现在好像多少领悟到其中的意思了。
奥尔缇娅恐怕就是得不到理所当然事物的人——雫从她身上看到了不是自己的自己和被伤害过的孩子两种身影。
「……太狂妄了吗」
虽然知道这是事实,但从别人嘴里听到后还是挺心痛的。
雫来到维利徳的房间,在门前看到法尼特。看到雫尴尬的苦笑后,他露出惊讶的表情。
「怎么了?好像看起来哭过的样子」
「啊——」
被他这么一说,雫才发现自己没有把脸擦干净。哭的原因应该是太疼了,但要说是否难过的话,也确实有一点。雫简洁地解释说「跟公主吵架后被骂了」。法尼特听完露出为难的表情。
「说了她也不会听,不过我能理解你想说出来的心情」
「啊,嗯。我想我也太过于直接了」
「不过还是适可而止比较好,万一受伤了就麻烦了」
「我会记住的……话说回来公主小时候是一个什么样的孩子?」
现在的奥尔缇娅给人一种不平衡的印象,像是从孩童时代直接跳到了现在,又像是仍被孩童时代的自己所束缚。那么当她实际还是个孩子的时候又是什么样的呢?这个在迷雾中摸索而提出的疑问,让这个从很久以前就侍奉公主的男人沉默了。
但只是沉默了短短的一瞬间,他就干脆地回答了。
「从小就很聪明,虽然也有些任性,但对于一个公主来说是很普通的」
「能想象得到呢」
雫想象着奥尔缇娅小时候像个小女王一样任性说话的样子,差点笑了出来。
在她看来傲慢任性也是小孩子的可爱之处吧,而法尼特的眼神却没有像以往那样平静。
雫注意到法尼特的眼神、或者说是注意到他的不平常后,小声地说。
「公主她……有点像托莱菲娜女王呢」
「托莱菲娜?初代女王吗?我还是第一次听人这么说」
「虽然也有完全不一样的地方,不过,像讨厌国家却又无法离开这点挺像的」
「讨厌国家?」
「嗯?」
两人都露出听不懂对方在说什么的表情。
据说托莱菲娜是一位充满慈爱、端庄稳重、受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