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别、年龄、学历、收入还有证书等等。就算在校成绩再好,考试的分数再高,未来也不见得因此就能一帆风顺。」
就算不用等到长大成人,就现在来说人际关系也是如此。并不是只要会念书,凡事都能如愿以偿。
话虽如此,就算只具备社交能力,就算只有外貌出众,应该还是不行。
处世艰辛啊。
「社团活动确实很棒。兴趣、朋友,以及恋爱都很重要。但是,你们不该搞错这些事情的优先顺序。更何况,相马你是应届考生吧。你应该明白我说这番话的意思。」
「当然是有一定程度的理解啦。」
「那就够了。至少比我念高中时还要聪明得多了。」
若要将社团活动跟大考放在天秤上衡量,那绝对会倾向大考那一方。这就是原老师所说的,正确的优先顺序。
很可惜的是,放眼未来的行动以及除此之外的事情,有很高的机率无法兼顾。
像是演奏〈真空中听见的声音〉,或是跟原本已经辞世的姊姊再次共度的时间之类。原老师认为,这种时候应该要毫不迟疑地选择跟自己的未来有直接关联的那一方才对。而我对此也没有异议。
只是问题在于那个当下是否可以冷静地做出正确的选择。
「不过先不论这件事,下星期可以请老师出席演奏会吗?」
「好啊,如果一小时以内可以结束,我就会空出时间。这对我这个顾问来说也是必要的事。」
「曲子本身大概一分钟而已。在那之后,就算跟大石社长讨论一下事情,应该也不用一小时。」
「这样啊。那你替我转达一声,我姑且是很期待你们这场演奏本身。」
说完「谢谢老师」之后,我便朝著音乐教室走回去。
我只跟大石回报老师答应出席演奏会这件事,他对于三十六小时的演奏还是面有难色这件事就先别提好了。虽然总是会被发现,至少还能多争取一点点时间。
时间来到逼近完全放学时间的傍晚六点前。
加大的雨势下得就像瀑布一样。以大石为首的其他社员都纷纷撑开色彩缤纷的伞踏上归途,就只有我还在隔著音乐教室的窗户瞪著楼下的光景。这样的天气简直就是在找我麻烦。
「好了,我们也回去吧。」
背后传来中井妹妹的声音。
「刚才说好了,我会借你雨伞。」
「谢谢……?」
中井妹妹朝我递过来的,是一把色彩鲜红的伞。这倒是没关系。我不是对伞的颜色有意见。
问题在于中井妹妹看起来手上并没有其他雨具。
「是不是我误会了,但你看起来就只有一把伞而已耶。」
「你没误会,确实只有这把而已。」
「什么嘛,原来你不是因为除了一般的雨伞还有另外带一把折叠伞之类的,才会说要借我啊?既然如此,那就算了。」
「不,我并不是那种说到却不做到的人。就算赌一口气,我也要将这把伞借给相马学长。所以要是没有某个温柔的人让我一起撑伞,我就会淋得浑身湿透回家了。」
「这样啊,所以你会跟朋友一起回去吧。」
「听起来也满不错的。只是大家都已经回家了,这里就只剩下我跟相马学长而已。」
是这样没错,但让我等到其他社员都已经回去的人,正是中井妹妹。换句话说,她是故意的。
「相马学长如果无论如何都不想跟我一起回去的话,那也没关系喔。就算我因为被雨淋湿而感冒,也不会埋怨你。」
「这说法听起来真讨厌。」
退路完全遭到阻挡,我别无选择。
当我发现自己完全落入中井妹妹的圈套时,早就为时已晚。
「好啦,一起回家吧。」
「这样啊?既然你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那也没办法呢。我就陪你一起回去吧。」
「那还真是谢谢你喔。」
就这样,我便跟中井妹妹并肩踏上归途。
踩著无精打采的步伐走在沉淀于灰色之中的道路上,雨水特殊的气味便呛入鼻腔。上课时骑过来的脚踏车也只能就此放在停车场了。各种不顺遂的事情一再交叠,让我的脸也不禁皱了起来。
我讨厌跟人一起撑伞的理由有两个。
首先,无论如何左边肩膀都一定会淋湿。还有,无法从中井妹妹的对话中逃离。这也让我很伤脑筋。
如果是在没有人注意到的地方,中井妹妹肯定会聊起往事吧。但我并不太想回忆起以前的事情。
「相马学长变了很多呢。」
隔著肩膀快要碰到的距离,中井妹妹喃喃地这么说道。
「比以前更常会说些无聊的玩笑了。」
「一时之间我还以为你要称赞我,害我期待了一下。」
说到改变的话,中井妹妹也是变了很多,她以前讲话应该没有这么辛辣才对。
「人究竟要维持著相同状态到什么程度,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