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是忘了这么单纯的事,才会增加了这么多敌、我方的人。」
在如此喃喃说著的基杰尔摩前方,能够见到鲜艳的光芒不停舞动,豪爽地将自军士兵接连弹飞。
「……再这样下去只会让伤害继续扩大,您决定怎么做呢?」
薇尔贝修以随时能拔剑的姿势如此询问。
「那么薇尔贝修卿……可以麻烦你去一趟吗?我想对方应该是芙露罗莎·米修之类的……」
「可以直接杀掉对方吗?」
如果是有名的敌将,还有活捉向对方要求赎金的选择,但要是一开始便如此思考很有可能会阴沟里翻船。
「似乎已经有很多士兵被打倒了,要是在这时烦恼是否该活捉米修卿,士兵们肯定会感到不满。虽然还不到杀鸡儆猴的程度,但要是听闻绝华十剑的一员在战场丧命,王国军的战意也肯定会减弱不少。」
「原来如此…」
「但要是对手并非米修卿,而是裘达·尤米尔的妹妹……」
「属下知道。」
听说索萝妲•尤米尔的实力并没有像芙露罗莎·米修如此高强,既然如此应该较为容易活捉,而且有可能用来作为对裘达•尤米尔的最后王牌。
「那么——」
薇尔贝修轻轻行了个礼,便踢著马的腹部离去。
目送薇尔贝修离开后,达尔戴在基杰尔摩耳边小声说著:
「……需要让本队稍微退后吗?」
「不,还不需要这么做。」
虽然王国军出乎意料地出城野战,但总数仍然是由大公国军占优势。这时要是基杰尔摩退至后方,不只是会被传为害怕与裘达·尤米尔交手,甚至有可能传出连区区一两名剑士突击的气势都无法抵挡的传闻。
「虽然不知道他们在想什么,但当王国选择野战的时候就没有胜算了。如果他们想夹著尾巴逃回要塞,我军也跟著一拥而上就好。」
基杰尔摩一边摸著带有绝佳圆弧感的马尔裘朵剑柄,一边微微地如此窃笑。
☆
兄长总是告诫著索萝妲,剑奏对剑圣而言是最后王牌,不是能够随便使用的招式。
而这招王牌索萝妲已经用了很长一段时间,毕竟是在六万兵力中扫荡敌军试图冲向指挥官,她从一开始便很清楚普通方法不可能成功。但即使如此,接连冲上来的敌军还是会让身体疲累,身体也变得越来越沉重。
「你应该是长相有问题喔。」
「………」
索萝妲垂下拿著剑的双手,隔著肩回过头朝身后的年轻人瞥了一眼。
「——敌人一定是觉得如果是你应该能赢,简单说就是你被看扁了。不然,打倒那么多人,照理说敌人应该早就吓得逃走啰。」
相较于疲劳困顿并浑身布满敌人鲜血的索萝妲,龙因彷佛正在散步般,将拿著剑的手挽在腰后悠闲地前进。见到他哼著歌走在索萝妲拚死开出的血路上,总让索萝妲不是滋味。
「……什么啦,是想对我的做法挑毛病吗?」
她一挥动右手的剑,又有几名士兵随著惨叫声倒地。但敌人只有极短瞬间稍显怯懦,当索萝妲试图继续前进时,又有新的士兵组成人墙挡住去路,从刚才开始便是如此反覆。
「索萝妲,想想更有效率的方法嘛。你的战斗方式的确是很华丽又很帅气……感觉就像是与剑一起跳舞,不过对小喽啰用那么多力气,与大猎物交手的时候会累到连手都举不起来喔。」
「……啥?」
「战争基本上与打架没什么差别。只要一开始用力打下去让对方丧失战意,这样对手就算没有逃走,之后也能轻松在气势上赢过对手。要让对方知道自己绝对没办法获胜………你没有让人感觉到这种恐惧,毕竟要在战场上浴血奋战,你还算是太可爱啰。」
「……咦?」
龙因突然将脸靠了过来,索萝妲瞬间理解他所说的意思并顿时哑口无言。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是、是想称赞我吗?」
「我没有称赞你的意思,全身都是血还有什么好害羞的?我是说你在实战中的表现以剑圣来说完全不及格。」
对红著脸的索萝妲冷冷一笑后,龙因则是走到前方。
「哎呀,会被敌人溅得浑身是血表示技术还不纯熟,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既然这样应该还有所谓的演出方式吧?」
「我、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你就是这样才不行啦。」
只见龙因的身体向前倒下——之所以看起来像是倒下,其实是因为他最初的一步让人感觉不出来,而且是快得令人出乎意料。一回过神便发现龙因已经离开索萝妲身边,冲到围绕两人的士兵人墙前方。
「……是我根本不需要做到这种地步喔。」
这位年轻人的呢喃声,被宛如喷水池的声音盖过。
「……!」
在龙因眼前的士兵喷出大量鲜血,如字面所述般被砍成两半,而且连后面的士兵都被削过眉间向后仰倒。与其说是俐落,不如说是精湛得令人不寒而栗的剑术。
「把眼前的敌人全杀光根本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