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说上话的时候,已经是在越过国境线的地方了。
基古雷姆河流淌在眼前,拉鲁法斯终于追上了雷恩的马与他并肩骑在一起。
表明谢了意后,拉鲁法斯不禁问道:
“居然出乎众人意料的从敌人王都的方向攻过来,这招实在是精彩,但是他们——”
回头望向了跟在军队最末尾的一行人。
虽然姑且都身披铠甲,但是仔细看的话就知道这根本就不是为了配合这次作战而特意准备的,军队的装备都非常简陋。
“不论怎么看,都不是我们的士兵吧?”
“他们是【草】”
“草?”
“你不知道么?对敌人的人民采取怀柔政策,秘密建立的反抗现今王权的抵抗组织那就是草来着。”
“不,关于这种战术我倒是知道,但是要组织草的话不是需要花费很长的时间么?”
雷恩终于笑了起来。
一直以来的无畏的笑脸。
“你这家伙不要小看我啊,时间不是相当充足么?你当我来这个国家已经多少年了?我平常就在为非常时期做准备了——虽说主要都是为了自己。”
雷恩斜眼看着惊讶的拉鲁法斯小小的叹了口气。
“但是好不容易组织的草,就因为这次的原因全部逃了过来。全部,‘啪’~的,辛苦了那么长时间又要重头开始了。”
雷恩像是话中有话似的阴笑了起来。
“所以,你就给我没日没夜的感谢我对你的救命之恩吧。之前不是说过了么,我的‘感恩计划’?要是有个万一,你可要好好的成为我的盾牌哦。”
拉鲁法斯并没有把雷恩的戏言当真,转而在马上正襟危坐。
不管他怎么说,自己很清楚雷恩是堵上了生命来救自己于绝境的。
拉鲁法斯伸出手去握住了友人的手。
“我明白。”
虽然雷恩不情愿的想把手抽回去,拉鲁法斯还是紧紧的握住了他,眼睛笔直的注视着雷恩黑色的双眸。
“今日的恩情,本人永世难忘。”
雷恩一脸非常不舒服的表情,把头扭向一边。
两人归还之后——
国王未能惩罚到雷恩,因为达古拉斯先前明言说“不允许带着军队越过国境”,而这次恰巧属于例外事项。
——这样的歪理并非来自他人,正是出于拉鲁法斯之口。
达古拉斯王一方是对自己没有出手相救而感心中有愧,另一方便是受迫于拉鲁法斯蓝眼睛中无言的魄力,除了点头认同之外别无他法。
虽说是题外话,之前的赛诺亚在听说了这件事的始末后非常的后悔,为雷恩的义举感动得全身颤抖。
而至于后来她前去拜访雷恩那便是再以后的故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