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大家的视线全部集中在她身上,我大声问:
「母亲大人!这是怎么回事!」
「呵呵,这个呀……」
母亲大人露出天真的笑容。
「——是制服唷♪」
我听得一头雾水。
「「「什么?」」」
聚集在庭院的众人脑中全冒出问号。
母亲没有回答我们的疑问,用无畏的声量说:
「来吧,差不多可以开始罗。」
—我有种不祥的预感。
「说到过年嘛……」
我紧张地咽下口水,周遭每个人也都僵直身体,不知道会突然冒出什么东西。
白银少女白姬此方停顿数十秒后——
「当然要玩羽子板(注4)!」(注4 日本传统中长方形有花样的木板,类似现今的羽毛球拍。)
她拿出羽子板。
「「「…………」」」
大家惊讶地看着母亲。
(没有出怪招……)
我想在场最吃惊的应该是我,没想到母亲会准备普通游戏……真是难以置信。
「哎;我找羽子板和毽于找好久呢。」
魔耶露拿着毽子说道。看来刚才她们俩不在,就是在找这些东西。
「所以制服是……」
「过年玩游戏当然要穿振袖罗♪」
不愧是母亲,先从外观模仿起。
母亲将两根羽子板交给我,开始向大家解释游戏规则。
「规则很简单,用这个羽子板一对一比赛,毽子掉落的一方输。」
没有任何改变,简单明快的规则。
「我想想……只要毽子超过这个庭院就算出界。」
看来是我太多疑。
「然后……」
母亲从振袖袖口取出某样东西。
「赢的人可以用这枝新的毛笔……」
(说的也是,就算是母亲大人,也不至于在大过年做出荒腔走板的行径。)
「——尽情对小彼搔痒!」
「果然还是这么荒腔走板啊!」
我抓狂地大叫。
母亲似乎被我的吼叫声吓到而睁大眼睛,我一股脑儿说出心中的不满:
「这样不是很奇怪吗?为什么只处罚我一个人?再说,羽子板游戏中输的人应该被涂墨吧!」
我说出一般的情况,母亲却用手压住嘴巴,一边扭动一边说:
「小彼真是的……好色……」
「因为输了比赛,身体涂满墨的彼儿……太棒啦!」
「啥?哪里色!魔耶露,不准随便想象!」
「哎呀,留真妹才是♪」
「咦?」
我回过头,看到站在斜后方的留真妹。
「啪哒……」
她流下鼻血,眼冒金星。
「留真妹,这是新年第一滴鼻血耶。」
听到依姐的话,我在心中低语:
——这又不是什么祥兆!
羽子板游戏终于开始。
母亲确认道:「小彼,可以吧?」
我用力点头,感觉着手中羽子板的触感。
「……我想自己决定自己的命运。」
虽然这句台词很帅气,但现在所指的命运,其实是指用笔搔痒我的酷刑。
根据母亲订下的游戏规则,由于在场所有人的运动神经都很好,胜负只有一次,只要毽子落地便算输。赢的一方则……有权力搔痒我。这个决定实在太乱来,但母亲肯定不会让步。
我只好独自一个人……
(好,看我的!)
——迎战所有人。
「第一个对手是……」
在我准备好的同时,一名少女从选手席的木椅上起身。
「白姬同学,和我对打吧?」
身着深黑色振袖的妖媚少女说道。
「委员长……」
她拿起羽子板,以飞快的速度挥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