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任何人发出声音,脑中仿佛陷入一片空白——如同这身服装般,将意识染成纯真的、单纯的白。
每走一步,便会发出「沙沙」衣服摩擦的高雅音色。
这是基本款礼服,肩膀敞露,胸部上方完全裸露。裙摆从腰际处往下直线散开,层层的荷叶花边演绎出白色的波浪。
她们说头发不要绑比较显眼,只是用手轻轻梳蓬,再别上粉红色装饰花。手上则抱着让人误以为是布偶的魔耶露,做出些许可爱的模样。
我一走出更衣室,两人就像随侍于公主身边的使者般低头。
无言的注目让我非常不自在。这身衣裳是白纱礼服,是为了让女孩子与一生中最重要的人交换誓言而存在的服饰。
(不是我能够穿的……)
为了掩饰泛红的脸颊,我低下头。
「……很漂亮唷。」
这时候,我听到窃窃私语。
「因为没有多余的华丽感,更能突显穿的人本身的好素质。」
「魔耶露……」
一直以为,我不可能因为被称赞漂亮而觉得开心。
(什么女装的,我绝不会喜欢,可是……)
涌上心头的这股兴奋感是怎么回事?
「彼方。」
丈站在我的前方。他似乎在紧张,动作有些僵硬。
「那个……呃……」
这搞得我也有点紧张地等他说话。
结果,他说出的话是——
「嫁给我吧!」
——我的紧张顿时烟消云散。
荷叶花边一飘,描绘出优雅的轨迹。裙底下伸出的脚,正中目标物。
「话说回来,这身白纱礼服动起来真不方便啊。」
我将超蓬的裙摆撩到看不到裙底的程度,确认自己的身体。虽然动作多少受限,但似乎勉强可以到处走动。
「都做了那种连续攻击,还说什么动起来不方便啊,你们到底是什么组合呢!」
留真妹看着教室角落变成残骸的男人说,她的额头似乎冒了点冷汗。
「可是彼方真的好漂亮,好像公主啊!」
依姊蠕动着身体,嫣然一笑。
「依姊,我并不高兴……」
我下动声色地拉开一点距离,以免被她抱住。
(不过……不在这里真是太好了。)
脑中突然浮现这个念头。
(要是在这里,现在不知道会被整得……)
那个人——是谁呢?
(好像少了什么?)
脑中有个膘胧的印象。
在被烟雾笼罩的这份感觉变成确切的疑虑之前——
「彼方!你在发什么呆呢?」
「啊啊……抱歉,留真妹……」
现在不是思考莫名其妙的事时,得先来确认现在的状况。时间是一点半,只剩下不到一半的时间,我们班必须在剩余的两个半小时内追回被拉开的距离。
这时,教室里因为刚才的骚动而挤满人,并且再次出现人龙。
魔耶露骄傲地轻声说:「排在那里的行列全都是为了看彼儿而来的唷。』
「怎么会传开来啊!」
「是躺在那里的男人,趁彼儿换衣服时在校内宣传的唷,很厉害耶!他说『不能错过这个胜机』,用全速到处奔跑。」
第一次听到这件事。
丈虽然常常胡闹,但还是有值得信赖的一面。要是少掉他平常莫名其妙的言行举止,我就不用每天苦思攻击招式了。
(不过……等这场比赛结束,在稍微慰劳一下他吧。)
不知不觉间,他的身影已经从教室角落消失。
「就是这么回事,彼方。」
丈无声无息地站在我背后,一如往常毫发无伤地说。
「!」
留真妹和依姊似乎觉得很讶异,不过我早就习惯了。要是不知道他的复活力有多强,怎么可能做得出那种强烈的攻击。
(不过最近他被攻击时,总是露出开心的表情……」
颤抖——一阵寒意突然窜过背脊。
「每次每次都跳过谈话的过程,这是—种表现方式吗?丈。」
「什么啊!去他的谈话内容。总之,彼方,从现在开始是你的休息时间。」
说出一大堆坚定不移的危险言论后,他对我这么说。
「不,确实是那样没错,不过……我不用休息也没关系,毕竟大家为了我这么努力。我当然觉得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