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个不行,感觉会很糟糕。)
肌肤的体温透过裤子的布料传来,感觉到一阵心荡神驰。
自己的意识和身体轻飘飘地,像要浮起来一般。
当姬彩陷入这种状态时,青年那柔和的声音又在耳边摇荡。
「你跟蛟用创神交战了吧,就算还会疲备也不奇怪。」
「那……那已经是两天前的事情了,怎么可能还会……」
回答的声音也无比细微。
少女的表情幸福到快要融化,让人实在无法联想到她是两年前率领「管理军」精锐的英雄。
(……感觉好像会上瘾……)
当脑袋整个模糊不清时,姬彩的视线也立刻开始变得暧昧不明。
(……不……不好,这样不行……真的不行……融化了……大脑快要融化,这太狡猾了,真的不妙。这是什么让人变得堕落的大腿枕头……不……不可以啊,姬彩……你不可以输给这种东西,要更振作一点才行。)
虽然拚死想要抵抗,可是被大腿枕头固定住的脸却连一厘米都无法动弹。自己完全不想动,想要就这样把脸埋在里头。
稍微一下下就好。
如果时间可以暂停下来的话。
正当她脑海里浮现出这样的妄想时,突然注意到另外一件事情。
「……难道说,苍士郎同学在上次事件中受的伤还没完全复原?」
「再怎么说也都复原啦。不过啊,也的确花上不少时间。」
这句暧昧的话语,让姬彩抬头往上看。
天空的碧蓝跟苍士郎的白发重叠在一起,看起来真是个无比美丽的光景。很理所当然地,这是第一次从这种角度注视著青年。像是胸口的肌肉比想像中还要结实之类的,尽是些毫无意义的事情在脑袋里打转。
不过,只有一件事最紧抓住少女的内心不放。
「……不过,嗯……」
她轻轻抚摸苍士郎的胸口。
那是过去应该曾被自己的迦梨斩裂的地方。
「这……这样摸很痒耶。」
「……唔,对不起!那个,苍士郎同学,不会痛吧?」
「事到如今怎么可能还会痛呢。」
察觉少女想说的事情,青年拍拍胸脯。
他接著说出口的话,让姬彩瞬间止住了呼吸。
「说到蛟啊,他是个很正经的家伙喔。」
苍士郎如此说著。
「我教导过的学生中,他大概是最正经的。你想想,毕竟『解放者』里头有很多品行不良的家伙嘛。」
「我遇到的『解放者』成员,感觉上的确是粗暴的家伙居多。」
「这也无法否定,我甚至也觉得是不是罪犯的人数还比较多。」
原本「管理军」就是为了守护既有秩序而被组织起来的。相对的,既然「解放者」高呼著获得自由的口号站出来,这也是理所当然的发展。
想要破坏现有的世界,罪犯的比例自然会提高。
即使如此,鹰羽蛟这样的年轻人就是个例外。
「那家伙彻底相信『解放者』的大义名分。也深信自己带著神祇,就可以让世界变得更加美好。其他学生只要稍微可以跷掉训练就会欢天喜地,但只有他总是第一个来,然后留到最后才离开。」
「就像恭真那样?」
姬彩的询问,让苍士郎有一瞬间停止呼吸。
「……嗯,是那样没错。」
他讲完后轻咳了一下。
这实在没办法讲说不像。
真挚地对创神乐在其中的那种态度,怎么样也无法不跟蛟的身影重叠。
「你想见他吗?去见自己的学生。」
「没有去见他的必要吧?」
「真的吗?」
姬彩躺在青年的大腿往上看,再次这么询问。
「我认为不应该让苍士郎同学跟那个人见面。可是,这只是我的擅作主张,也是我任性的想法──因为苍士郎同学明明都已经成为老师了,像这样的苍士郎同学有办法舍弃过去的学生吗?」
那是他们上个月的对话。
那个事件的最后,当姬彩询问他为什么说得好像自己是位老师一样时,苍士郎是这么回答:
──『因为我的确是个老师嘛。』
──『嗯,我想大概就是你让我成为老师的。』
她没有忘记,也不可能忘记。
所以,正因为如此。
姬彩缓缓地,并且温柔开口说:
「你害怕伤害到恭真同学吗?」
&ems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