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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爪染红了。
过了好一阵子,雪才终于意识到那爪子是自己的。
007
花在工作时被学校叫去,这是前所未有的情况;听说是雪让某位同学受伤了。花硬是告假提早下班,开着JIMNY前往小学。
花紧张地打开校长室的门。
「不好意思,在你工作中打扰你。」
导师田边出面迎接花,校长只是双手背在身后看着花。沉重的气氛弥漫着,她看到雪坐在接待用沙发一角的背影,远一点的另一张沙发一角,少年低着头和母亲同坐,头上缠着绷带。
花不禁感到一阵恍惚。
那位妈妈拉着少年的腋下站起身,瞪视着花。
「你知道他头上流了多少血?」
「是耳朵。」
少年甩开妈妈的手。
花走到雪的前面,屈膝跪下,看着她的脸。
「雪。」
雪没看着花的眼睛。她的头发乱七八糟,一脸憔悴地低着头。
田边把手搭在旁边的沙发上。
「不管问她什么,她都不说话。」
「真的是你弄伤的?」
「——」
「你有道歉吗?」
「——」
雪咬着唇,别过脸。
很明显她没有道歉。
花静静地说道:
「道歉。」
「——」
「要向对方道歉。」
花的语气平静,但很坚决地说道,然后起身。
雪死心地站起,然后以有气无力的声音说:
「……对不起。」
花看到她道歉后,转过身来,对少年的母亲深深低头行礼。
「真的很抱歉。」
校长对着那位母亲说:
「那么草平妈妈,学校有保险,所以医疗费等……」
不过少年的妈妈从刚才便纹风不动,只是一直瞪着花。
「你该不会以为,只要道歉就没事了吧。」
当场气氛凝结。
花仍低着头,那位母亲继续说:
「如果出了什么万一,耳朵听不到了你打算怎么办?孩子的所作所为是父母的责任。你不管是要去借钱还是卖房子,也会赔偿吗?」
看到那位母亲怒气冲冲地大声斥责,校长居中调停:
「总之就先这样吧……」
「我一定要听听你的想法。」
低头听着这些话的草平,喃喃自语地说了一句话:
「是狼。」
「什么?」
他母亲要他再说一次。
草平的眼睛看着地板说道:
「是狼干的。」
花大吃一惊。
雪转过脸,保持沉默。
草平对着在场所有人清楚地说出口:
「我是被狼弄伤的。」
「草平?你在说什么?」
他母亲不知所措地摇着草平的肩膀,但草平并没看着母亲,只是看着地板上的某一点。
「………………!」
花没办法抬起头。
四年级的教室里一片骚动。
「他为什么没回来?」
「听说头上包了绷带。」
「哇——真的?」
「不要讲了。」
「雪才不会那样。」
雪和田边老师一起走进教室时,瞬间安静下来。
孩子们赶紧回到自己的座位,屏息观察事态的发展。
一头乱发的雪走回自己的座位,看起来就活像是白天的幽灵。
好奇与同情的目光纷纷投向她。
有一位孩子问田边老师:
「草平怎么了?」
「先回家了。」
「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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