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的单纯。最主要,就是把自己的利益最大化的行动——不是这样吗?巴西里欧先生?」
「……没错。」
突然被点到名字的大哥,似乎吓了一跳,伹马上沉著回答。
「往往,那也是最安全的行动。从事贸易的人,常常会有这样的体会。」
「我也有同感!大师。」
二哥的科内里欧也加入说。他的视线转向小弟的奥斯塔奇欧。
「被逼到墙角时,就轻率出手一赌,是笨蛋做的事。」
「你想说的是什么?兄长。」奥斯塔奇欧不满地说。「大师也别扯开话题好吗?」
「抱歉……。但是并没扯开话题。我想说的是,凶手想必也会有同样的作法。」
「很有意思的话。」丹妮艾菈优雅地微笑说。「所谓把自己的利益最大化。就是得到家父的遗产是吗?」
「是的。对凶手来说,应该也是保身的手段。」
「很有趣。是怎么得到那种结论的,一定要告诉我们。」
阿雷西欧表情严肃地说。雷奥纳多点头。
「理由很简单。凶手为什么把箱子拿走——或者说为什么一定得拿走,从这里来想就可以了。」
围坐餐桌的所有人,表情开始变得认真起来。
雷奥纳多的说话技巧是很巧妙的,这点也获得宫廷里许多学者和作家的赞赏。他的话,并不是虚张声势或随便凑出来的,马西尼家的这此人现任看来也确实体会到了。
「为了要瞭解箱子被拿走的理由,首先必须知道法伯里西奥先生被杀死时,箱子是处于什么状态。假定是在原来的状态——也就是用金钥匙锁上的状态被拿走的话,是不是有人会得利?」
六个继承人选,像是要窥探彼此的表情似地,看著对方的脸。雷奥纳多眼神转了一圈,一一看了他们。
「首先,嘉玻里艾菈小姐可以排除在外。因为她的继承权利,是依据刻在箱子上的遗嘱才得到保证的。如果箱子不见了,她就无法得到遗产。」
嘉玻里艾菈放心了似地吐了一口气。其他的人选什么话也没说。连把她当作眼中钉的丹妮艾菈,看来也没有什么异议。
「同样的道理,阿雷西欧先生也没有拿走箱子的理由。因为他如果要得到遗产,就必须是箱子中的遗嘱写了他自己的名字才行。如果箱子和遗嘱不见了,他也得不到好处。」
阿雷西欧用力点个头。这点,他自己原本也知道吧,毕竟他的态度从一开始就很从容。
「剩下的四位,立场很微妙。如果遗嘱遗失,按照法律的规定,有得到遗产一部分的可能性。可是这又违反了所谓的『凶手想寻求最大利益』的基本前提。」
「确实是啊……。」巴西里欧语气郑重地说。「没有在那时间点拿走箱子的理由。毕竟遗嘱上写了谁的名字都还不知道。拿走箱子,等于是放弃自己成为正当继承人的可能性。」
「说起来,那就没有杀死父亲的理由才对。」
科内里欧似乎著急地补充说。冒著让自己成为杀人犯的危险,遗产却由兄弟平分,这样的作法岂不是对自己很不利,就像是把遗产分发给兄弟一样。」
「是这样没错。」
雷奥纳多点头,露出淡淡的笑容。看来是对马西尼一家人的聪明觉得满意。
「也就是说,箱子如果是维持在用金钥匙锁上的状态的话,就没有拿走箱子的理由,而是只有在凶手知道了遗嘱上并非写著自己名字时,才会这么做。换句话说,箱子一定是被谁打开过。」
「是说箱子变成是用银钥匙锁上的吗?」阿雷西欧深皱眉头说,「那就很奇怪了。」
「真是观察入微……如果说箱子用金钥匙锁上时,是处于安全状态,没理由拿走。其实用银钥匙锁上时,箱子也没有被拿走的道理。因为不管是凶手或其他继承人选,其实是无法区分这两种情况的。」
「这是……什么意思?」丹妮艾菈讶异地问说。
「要确认箱子是用哪种钥匙锁上的,只有实际开开看才知道。」
阿雷西欧替雷奥纳多做了说明。
「你们两个和我,原本就没有钥匙,从一开始就没有确认的可能。另外三个人,如果用银钥匙打开箱子的话,当然能知道箱子是用金钥匙锁上的。但在这种情况下,就违反了父亲的遗嘱。继承的权利就变成嘉玻里艾菈的。所以,实际上能确认箱子状态的,只有握有金钥匙的父亲而已。
「的确。」嘉琪莉亚理解了。
如果用金钥匙打不开,箱子就是在法伯里西奥最后上了锁的正常状态。反之,如果金钥匙打得开的话,就表示有人用银钥匙打开过箱子,然后又用银钥匙锁上。为了平常能确认这件事,法伯里西奥先生在自己身边放有金钥匙。」
「从这些情况可导出一个结论:法伯里西奥先生被杀的时候,箱子既不是用金钥匙,也不是用银钥匙锁上的——而是在第三种状况,也就是说箱子是打开著的。」
「什么?」科内里欧嘟囔说,「怎么会?父亲的金钥匙是打不开箱子的,如果箱子是开著的……」
「对,就是只有用了银钥匙的时候。」
雷奥纳多微笑了。
「不可能。」科内里欧又反驳说,「拿银钥匙的人,不可能去打开箱子的。那样做的话,岂不是变成自己丧失了继承权。」
「对。用银钥匙打开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