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对不起,迟到了,因为突然有客人来。」
笑眯眯说著出现的,是阿雷西欧。
他一在场,气氛就不一样。丹妮艾菈对他评价很高,而对巴西里欧他们来说,他比较像是可信赖的朋友,而不只是兄弟。只有对嘉玻里艾菈,阿雷西欧显得有些冷淡。身为小老婆的孩子,对于父亲的新情人的她,或许有种复杂的感觉吧。
「啊……」
看到嘉琪莉亚他们,阿雷西欧眉毛轻扬。想必是对有外人在场感到惊讶吧。
可是他的表情马上变成爽朗的笑容。
「是嘉琪莉亚小姐和大师……。欢迎欢迎。是因为预感到今晚如果只有自己亲人的话,会变成很难受的聚餐是吧。」
「……阿雷西欧,在客人面前别说那种话。」巴西里欧低声责备。
「有什么关系呢,大哥。」丹妮艾菈笑声带刺地说,「说的是真的嘛,我完拿有同感。」
「啊,已经可以开始了吧!」
一副焦急样,奥斯塔奇欧站了起来。瞪著雷奥纳多,以迫不及待似的口吻说:
「现在嫌犯全员到齐了。如果真的有办法解开全部的谜,那就请告诉我们,这里是谁杀死家父,拿走了遗嘱箱子?」
「谜解出来了?!真的吗?大师。」
阿雷西欧一副觉得好玩的样子嘴角翘了起来。
看似倦怠地吐口气,雷奥纳多看著奥斯塔奇欧。他点头,拿出怀里的钥匙,也请他两个哥哥把钥匙拿出来。也就是法伯里西奥给他儿子们的钥匙——遗嘱箱子的银钥匙。
小小的钥匙。
和华丽的名称相反,是很常见的铸铁钥匙。也没有很复杂的形状,如果一定要说有什么特别的话,也只是凹槽的部分比一般来得长。
「这三把是完全一样的钥匙对吧?」
雷奥纳多一一拿起钥匙查看,喃喃说。
「当然。所以才会问您,查看这样的东西有什么意义吗?」
奥斯塔奇欧又是一副要火大起来的样子。但是,艺术家以磊落的态度点头说:
「是的,这样就够了。想知道的全都瞭解了。
「是说知道凶手了吗?」
大吃一惊的嘉琪莉亚不禁插嘴问说。
三个人拿出来的钥匙,利质、形状完全一样。每把也都保管得很好,没有损坏也没弄脏。当然也不是复制的。嘉琪莉亚完全想不通,为什么这样就能断定凶手是谁。
在场的其他人也都这么想。一副像是碰到恶劣的骗徒或魔术师之类的表情,看著雷奥纳多。
「已经知道了。八成错不了吧。只要在场的大家不是笨蛋的话。」
「这是什么意思?」嘉琪莉亚直眨眼睛。「凶手是谁?」
「要从头说明很麻烦。而且在这里说出那个人的名字,是不是一件好事,我也不知道,如果能答应,待会悄悄地给我看拿走的遗嘱箱子,找也不是一定得去证明我是对的。」
雷奥纳多用不带劲的口吻说。
最先反对的是奥斯塔奇欧。
「这样不行喔,大师。可是人命一条呢!何况遗嘱也还没找到。还是请您说明。」
「也是我想请求的。」阿雷西欧嘲讽地笑说。「您该不会真的认为,这样威胁的话,凶手就会自动报上姓名吧?大师。很遗憾,这里没有人会纯真到相信这种幼稚的方法。」
「……瞭解了。好吧。」
雷奥纳多浅浅一笑。像极了智慧深不可测的恶魔,正住诱惑人类的那种美丽的冷笑。
嘉琪莉亚喝口苏打水,淡淡的苦,握杯的手指不禁颤抖。
「先来确认一下。法伯里西奥先生挑选了一个继承自己财产的人,把名字写在遗嘱上,然后封存在箱子里。箱子的钥匙有两种,用金钥匙锁上后,就得用银钥匙才能打开,用银钥匙锁上后,就得用金钥匙才能打开。——这你们是知道的。」
所有人都默默点头。到现在还说这个干嘛——也有人露出一副责怪的表情。雷奥纳多没去在乎,继续说:
「金钥匙只做了一把,银钥匙则做了三把:交给正房的三个儿子每人各一把。法伯里西奥先生在大家面前用金钥匙把箱子锁上,并规定得等他死后,在大家的面前打开才可以。」
「……是啊,是这样。而且如果违反了这个约定,遗产就全部归那个女人,连这种愚蠢的话都刻在箱子上。」
丹妮艾菈狠狠地瞪著嘉玻里艾菈。奥斯塔奇欧像是要庇护双眼低垂的嘉玻里艾菈似地,弯身向前,咂个嘴。
雷奥纳多又继续说:
「是那样没错吧。如果这个瞭解了,法伯里西奥先生被杀的那晚到底发生什么事,也就大致能推断出来了。谁是凶手,还有金钥匙的下落也是。」
「……金钥匙?」阿雷西欧皱眉说,「想知道的是遗嘱箱子的下落不是吗?」
「不,是金钥匙的去向喔。那是这个事件的『钥匙』。」
雷奥纳多像是想起什么似地抿嘴笑说。
「关于那个,或许我也有一点小小的责任,一点点而已。这事暂且不管。总之,一个被逼到走投无路的人,他的行动其实是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