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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雕像不见了。」
「不见了?」
「对。从我部下看守的大使官邸的附楼消失了。」
鲁多维克以压抑住激动的声音说。雷奥纳多眉头轻扬。
「这倒是有趣。」
「……没什么有趣的。这么一来,我们史佛尔札家的脸都丢光了。」
「所谓消失,是怎样的隋况?」
「如果知道的话,就不用这么操心了。」
叹口气,鲁多维克摇摇头,继续说:
「当恩里克斯他们把护送雕像的队伍安排妥当后,打开附楼的门,里头的雕像已经不见了。就是这样。我派遣去的士兵当中,没有任何人踏进过那楝建筑物里,而且也没有任何人看到雕像被搬走的那一刻。」
「这样。」
雷奥纳多「嗯」一声,脸上浮现淡淡笑容。
「士兵看守的,只是附楼的大门前面吧?」
「不。通向附楼的小路左右两边,也各自配置了两人。此外没有和附楼相连接的路。」
「门的钥匙呢?」
「门当然是锁上的。钥匙只有恩里克斯有。」
「另外有没有进入附楼的方法呢?」
「这个……,嗯,也不能说没有。」
鲁多维克两臂交叉,吐了一口气。
「譬如说窗户,并不像大门那样安装了坚固的锁。身材短小、轻盈的人,说不定就能避过士兵的耳目,潜入附楼中。当然也有被看守的士兵发现的危险,倒也不是能那么自由进出好几次的。」
「所以,要进出,并非绝对不可能。」
「可以这么说。」
鲁多维克郑重地点头。
「不过,这只是说的确有办法进出而已。但身上如果抱了东西,要攀到窗子的高度也并不容易,更不用说要搬走那么大的雕像,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如果要搬走那个,除了从大门出去,没有其他办法。」
「嗯……是吧,既然你这么讲,就应该是这样。」
雷奥纳多语气冷淡,嘟囔说。
鲁多维克叹一口长气,胡乱喝了一大口葡萄酒。
「到底是怎么回事,恩里克斯也一样搞不清楚。但是,我们这边因为有就近派兵看守的缘故,所以这是我们立场上的弱点。如果怀疑我们趁大使馆职员不注意时,设法偷走了雕像,我们也无法有力反驳。这是苦处所在。」
「所以才想先给对方有价值的艺术品,来暂时代替被偷了的雕像是吗?以你来说,倒是罕见的软弱。」
「没办法。一来,那不勒斯是重要的同盟国;二来,为了牵制法国和威尼斯,也不能让彼此的关系因为这种事恶化。」
「可是米兰毕竟是历史较短的城市。艺术的其他领域妨且不说,但在古代艺术品收藏这方面,比起其他城市来较不利。要找到能权当两万金币雕像的代替品,我想并不容易。」
「我知道。」
鲁多维克眉头深锁,心里很不痛快。
「最坏的情况,大概就是要你工作了。送上雷奥纳多·达·文西大师的作品代替的话,那不勒斯那伙人也就没什么好抱怨的了。」
「什么?」
难得那么吃惊,雷奥纳多高声说。
「太过分了!伊尔·摩洛。这么说,如果雕像找下到的话,你就打算叫我工作来代替吗?」
「别觉得过分。请你帮忙鉴定古艺术品,也是为了在万一的时候,让你负起责任。还是,你能解释雕像消失的原因?」
「如果是这个,要想出几种都可以。」雷奥纳多语气不悦地说。看到他一反常态积极的态度。鲁多维克倒足吃了一惊。
「要几种都可以?」
「没错。第一,这有可能是那不勒斯那伙人,从一开始就策划好的。」
「从一开始?」
「对。你派士兵去时,附楼里已经没有雕像了。他们还没到达之前,雕像就被搬走了。这样想的话,也没什么不可能的,不是吗?」
语气似乎不是很认真,雷奥纳多继续说:
「你的部下其实一直看守著空建筑物,而雕像已经被运出米兰公园。然后你也没办法说,雕像是不是先被搬走的。」
「不……不是的,雷奥纳多。」
鲁多维克急忙插嘴说。
「我也想过那种可能性。可是,最先派遣去的士兵到达时,恩里克斯打开附楼,确认过里面了。所有士兵都证实说,雕像那时的确还在里头。」
「嗯……,应该也是吧。」雷奥纳多没显出特别丧气的样子。他看来似乎也没相信自己的假设。
「那么,其次的可能是,的确是米兰的人把雕像偷走了。」
「什么话……这样的事……」
「不能说一定不可能吧。那不勒斯的秘书官应该会怀疑,雕像让你利欲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