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话,唯一的办法就是从窗户溜出去了。」
说著,鲁多维克又皱起眉头。
「该不会连窗子也弄成铁窗吧。」
「没有。莱奥诺菈小姐也不是罪犯,倒还不至于那样。」
嘉琪莉亚苦笑说,眼睛瞄了一下自己身旁的窗户。
「那个房间只有一个窗户,但听说可以自由打开,眺望窗外。」
鲁多维克轻耸肩膀。这样的话,也没什么不可思议的了。
「那位小姐就是从窗户逃出去的啰。也不是很高的塔,不是吗?」
「是的。但是,那是指跟大教堂的尖塔比较的话。听说,关莱奥诺菈小姐的塔,是差不多一般建筑物的四楼那么高。」
「到地面,估计至少有二十个手臂长。」
鲁多维克托腮的手抚摸著下颚。这样的高度,要安全无事地跳下去,实在不太可能。不管女性的身体怎么轻柔,这样的高度还是办不到。
「的确,以女生的力气,要从那里逃出去,是很困难。但是,如果使用绳子的话,总还是办得到,不是吗?」
「不,那个塔原本是用来收藏贵重物品的仓库。虽然称不上是城堡,但听说要从外边侵入是很难的。而要从里头出来,想来也是同样的困难吧。」
「是因为找不到能轻易系上绳子的地方,是吗?」
鲁多维克喃喃说。女孩点头。这么一来,鲁多维克也瞭解了。
怪不得大家也会觉得这件事不可思议,而骚动了越来。
「而且,就算莱奥诺菈小姐是利用绳子逃走的,她有什么理由得隐去痕迹呢?」
「听你这么说,也觉得难以理解了。真的没有痕迹吗?」
「听说是这样,如果是使用了钩绳之类的东西,下了塔之后,也还能收回,但墙壁上却没有使用过这些东西的痕迹。」
「说的也是。的碓很古怪,让人觉得毛毛的。」
鲁多维克不知不觉之间,被嘉琪莉亚的话影响,心里开始不安了起来。
从被幽禁了的房间里一个人忽然消失。而且是做不了粗活的富家千金,连绳子也没用,就这样从幽禁的塔上不见了。逃走的目的可说是很清楚,但使用的方法却像是带有什么魔法似的,让人觉得背脊发凉。
嘉琪莉亚使个眼色,看似愉快地笑了。
「奇怪的事还有呢。」
「什么?」
「幽禁莱奥诺菈小姐的那个房间,听说里头画了画。」
「画?是素描吗?」
看著越感困惑的鲁多维克,嘉琪莉亚淘气地微笑。到现存为止一直默默喝著酒的雷奥纳多,一下子被勾起兴趣似地看著她。
「房间里头的墙壁,是用灰浆涂得白白的,不过有一面墙上画著画。」
嘉琪莉亚或许是想表示那是一幅很大的画,把两臂也张得大大的。
「画的是什么?」雷奥纳多问。
「风景。」
「风景?从塔窗看得到的风景吗?」
鲁多维克觉得无趣地哼了一声。
很杀风景地被关在塔里那么多星期,看到的只是窗外的景色。为了排忧解闷,画画那些风景,想来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如果只是那样,也就没有什么好奇怪的了。但不是那样。」
嘉琪莉亚斩钉截铁地说。细瘦的身子转过来,手按著背后的墙。
「塔的窗户是开向米兰郊外那一侧的,但莱奥诺菈小姐画的景色,却是另外一边,也就是被墙挡住,不应该看得见的米兰城市的景色。简直就像足看穿墙壁,画了从墙壁对面延伸出去的景色。」
「嗯。……」
鲁多维克含混地应昔声。虽然听了说明,也下暸解有什么奇怪的。只有雷奥纳多脸上浮现严肃的表情。
「当然,莱奥诺菈小姐是没有学过绘画之类的。」
像是要抢在鲁多维克发出疑问之前回答,嘉琪莉亚这么说。
「不过,据说那幅尽好得让人吃惊。就像是实际看著,画出来的写生画一样。而且,那幅画甚至还花了从塔上可以看到的野蔷薇斜坡。」
「野蔷薇?」
突然听到这个词,智多维克一下子没会意过来。
「啊…那种带刺的矮树丛吗?画了这个,又有什么问题呢?」
智多维克讶异地问。雷奥纳多「哼」一声笑说:
「你不觉得有趣吗?伊尔·摩洛。」
「有趣?什么有趣?」
「你想想,为什么看了那幅画的人会注意到画了野蔷薇呢?如果是从高塔窗户看出去的远处景色,这样画成的风景画。应该不会把细小的刺也画进去吧。」
「应该是不会,不过……」
鲁多维克嘟著嘴思考起来。如果确实有野蔷薇茂密丛生,从远处也只看得出是矮树丛吧。而不是画家的富家千金,她的不成熟的画,更应该只会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