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
「怎么说呢?…说不定是那样,不过,到现在为止,还没听说有那样的野兽在这附近出现过,而且也没看到什么兽类的足迹。」
奶妈的口气听起来,似乎是不想继续谈这件事。然后她停住脚步,已经来到最高一层楼的房间了。
「这间就是幽禁莱奥诺菈小姐的房间吗?」
鲁多维克喃喃说,仔细看了看那扇似乎很坚固的门。
门的样子和嘉琪莉亚说的几乎一样。
整个用铆钉钉紧的厚木门。门旁石墙有个像窥看窗的小洞,从那里可以把食物等等送进去。不过,因为只是人的头部勉强能穿过的大小,就算是小孩要从那里爬出来世很困难。
「这个斗闩,没有锁上是吧?」
「小姐不见了那天,家主亲手打开的。那时,谁也没想到小姐已经从房间逃走了。因为一直没声音,所以担心她是不是生病了。」
「喔,所以巴哈蒙德也著急地打开房门,进去看看。」
鲁多维克一副瞭解的样子嘟囔说。那时,这个刚毅的奶妈应该也是很焦急吧。然后和巴哈蒙德进了房里一看,两人想必都楞住了。
「几乎没有使用过的痕迹呢。」
雷奥纳多只喃喃说了这么一句。
他看的是木闩的底边。
木闩在拴上、拉开时,常会和余属零件摩擦而受损。雷奥纳多指的是没有这样的痕迹。
这根木闩安装了之后,几乎就没有拴拴开开。
「家主为了关小姐,叫人新做的,所以实际上只用过一次而已。」
奶妈解释完后,把门打开。
鲁多维克发出一声「喔!」
比从外边想像的宽敞很多。一间整洁的房间。
在一边的墙上,有个较大的窗,明亮的阳光照射进来。
墙壁涂抹上雪白的灰泥,或许是因为这缘故,房间让人感觉还是宽敞的。
虽说是幽禁,但或许是不想让女儿觉得空间太小不舒服,所以也只陈设了最低限度的日用器具。像是带有宝盖的大床那类的东西,都没搬来这里。虽然如此,生活上所需的家具还是齐备的。
只是每件家具都硬是被推挤到房间的四个角落。
从地板上留下的拖曳痕迹看来,似乎是那女孩自己这么做的。
这样的房间摆设,让人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
因为家具堆聚墙边,给人那种更加要强调出仅有的一扇大窗的感觉。白色的棉布窗帘,在风中飘舞,非常显眼。
让房间显得更为凄清的是,画在墙上的风景。
和窗户相对的那一整面白墙上,灰色的炭,画出满满一幅的风景画。
里头的风景,和从窗户看得到的景色完全不同。的确,如果画了画的这面墙壁有窗户的话,看到的应该是这样的风景。
米兰是平原上的城市。
远处,是霞雾蒙胧的山棱、波光粼粼的运河流水、看上去很小的城墙,以及从那里可以看见的大教堂屋顶。近处是展延开来的田园风景,盛开的夏花,包括野蔷薇等,细致惊人地呈现出来。
绝不是很好的画。
笔触蹒跚不稳,修改了好几次的画面,蒙上一层铅灰的颜色。
可是,并不是那种很外行的素人画。远景霞雾蒙胧的情景、精确的远近感等,是中世纪以前的画家无法如实呈现的。
完全让人感受不到宗教性或哲学性的主题。
只是描绘了映入眼帘的风景而已。
画在一整面墙上。
莱奥诺菈小姐想必身材娇小。墙的上方仍留有一大片空白。
虽然如此,在她的手能触及的范围里,可看出她呕心沥血似地那么画。
那种惊人的执著,可以从画面感觉得到。
雷奥纳多想看这幅画的理由,鲁多维克现在总算也瞭解了。这幅画,隐约有什么地方和他的画相似。
但是,莱奥诺菈画的东西,照理说,从幽禁的塔俯视下去,应该是看不到的。
「哇,了不起——一时之间震慑住的鲁多维克,终于冒出这句话。
「是啊。」
雷奥纳多喃喃说,似乎很满足的声音。
「如果把艺术家在创作时的心境称为疯狂,那么。这真的是画出了疯狂——值得一看的画。」
「是不是因为被幽禁著,而画出憧憬那种世界的心情?」
凝视著画,嘉琪莉亚问说。
雷奥纳多默不作声,完全没回答。鲁多维克心想。恐怕是这样吧。这不是普通人能在正常的精神状态下画得出来的画。巴哈蒙德的仆从看到这幅画后,会觉得是带有魔法的东西,也不是没有理由的。
再看下去会觉得难受,鲁多维克移开视线。
「不过……就这个房间的构造来讲,确实是看不到像暗道这样的东西。」为了重新振作起来,他吐口气,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