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不见了而骚动起来,也是很有可能的。偷画的人就是利用这种错觉,争取到时间把画搬出去的吧。」
「难道说不只是我们,连嘉佛里欧也搞错房间?那可是在自己的山庄里哦!」
鲁多维克显得角点不高兴。但雷奥纳多笑一笑,耸肩说:
「说不定是有人诱导人家产生那样的错觉。」
「不……还是不对。」
鲁多维克很肯定地说。
「我那时在宅邸里转了转查了查,旁边并没何格局相似的房间。而且,留在那房里的画架又怎么解释?」
「我想,要准备替代的画架并不难。不过,没关系,我相信你的话。」雷奥纳多轻松地点头说。「其实,要把画拿走,我也想得出一两种方法。」
「真的?」
「对。不过,光是这样,还是无法瞭解犯人的目的。我想,并不会是什么特别麻烦的事……。」
手依旧托著腮,雷奥纳多叹口气。
鲁多维克皱著眉头。
「所谓麻烦,是指什么?」
「麻烦的就是不知道到底是基于什么程度的恨意做了那件事?如果只是把肖像画拿走藏起来,然后了事,那就还奵,可是,也许不会这样就善罢甘休也说不定。」
「……是说嘉佛里欧会有人身安全的危险?」
「这也不能说完全没有可能,不是吗?」
鲁多维克表请困惑,低叹一声。
像嘉佛里欧这样的音乐家,对米兰宫廷来说是不可替代的财产。如果他身处险境,是鲁多维克不能忽视的问题。何况,如果嘉佛里欧感到在米兰的生活不安全而移居他国,那可就很糟糕了。
「但是,更有麻烦的恐怕是柯菈丽契·帕洛塔吧。」
雷奥纳多自言自语似地喃喃说。鲁多维克露出惊讶的表情。
「帕洛塔小姐?为什么?」
「她被怀疑是偷画的人,不是吗?」
雷奥纳多冷淡地问说。鲁多维克从容地否定。
「不,帕洛塔小姐没办法偷那幅画。她参观了画之后,就一直在中庭里弹奏琉特琴。当然,中间应该是有休息,但要把画搬出宅邸却不太可能。」
「世人可不这么认为。」
雷奥纳多依旧冷淡地说。
「被偷走的肖像画,画的是知名音乐家的新情人。即使在场的一些人认为帕洛塔小姐是清白的,但身为旧情人的她,也难免会遭到怀疑吧。」
「的确,你说的或许也对……。」
鲁多维克长长叹了口气。
「嘉琪莉亚也担心著这件事。因为她和帕洛塔小姐还有康忒小姐,好像私交都不错。」
「确实也是。」雷奥纳多戏弄地说,「所以,你就是因为这样,特地来找我商量是吗?伊尔·摩洛。」
鲁多维克表情变得严肃,噘著嘴有点不高兴。
「并不是特别因为她。」
「但是也在乎吧。」
雷奥纳多一副要笑出来的样子。
「我确实是担心。不过,是因为无法瞭解画像消失的方法。说不定哪天史佛尔札城堡包会遭到同样手法的窃盗。并不是因为嘉琪莉亚的缘故。」
「好吧,就算是这样吧。」
一副满不在乎的口吻。鲁多维克不高兴地瞄了他一眼。
「——你自己又是如何呢?雷奥纳多。」
雷奥纳多歪著脑袋,显得很诧异。但鲁多维克口气强硬:
「大家说你讨厌女人,但你却特别爱护嘉琪莉亚,不是吗?就连埃斯特家的伊莎贝菈请你帮忙画肖像,你都拒绝了,却特地为她画肖像,还亲自教她竖琴。」
「扯这个未免太远了吧。我替谁画画,别人没有责怪的道理吧。」
这下换成雷奥纳多不高兴了。
「而且,我也不记得目己对嘉琪莉亚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我会那样对她,只是因为心存一些感激。当然,对于她的教养,我也是多少存有敬意的。」
虽然语调像平常一样冷冷的,但对他来说,已经是不寻常的话多了。这个喜欢挖苦别人的艺术家,在嘉琪莉亚·迦乐兰尼这女孩的事上头,不知为什么也会冷静不起来。
看他一反常态显露出感情,鲁多维克终于微笑了起来。
这时,通往雷奥纳多住处的走廊,响起轻轻的脚步声。
5
女孩穿著这阵子宫廷流行的西班牙风的服装出现。
华丽色调的低脚礼服,披风只搭住左肩上。
琥珀点缀的项炼,和其他贵妇人相比的话,显得朴素简单,但反而和她年轻的清秀气质非常相称。
仍然略带稚气的脸,仿佛雕像似地端正。肌肤白得宛如透明。淡褐色的眼睛,那种柔和的眼神,同时有少女的好奇和大人般的聪明。
「好久不见,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