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只有爱让人忆起

使般神圣的作品》(Angelicum ac divlnum opus)。

  包括正好在场的嘉佛里欧本人,大家都称赞嘉琪莉亚,并且开始费心思考,想要找到能胜过她的句子。

  这时,嘉琪莉亚忽然说:

  「吉亚菈小姐的肖像画不见了……」

  一看,原本展示在那里的画像确实不见了。

  虽然说是展示,但并没有把画像搬到院子里来。为了怕有什么闪失,画像还是放在室内。因为被画家作为工作场所的房间,就在一楼,面对著中庭,所以想参观那幅画的人,可以自由离席去看。

  但现在,房间里的任何地方,都看不到那幅画。

  虽说只是肖像画,但也不是能轻易搬动的小画。

  房间里虽然没有灯火,但中庭里有篝火明亮燃烧著,不会看不到。先前确实还看到画像在那里,如果有人把它拿走,应该会被注意到才对。

  「是什么时候搬走的吗?」

  嘉琪莉亚转身问嘉佛里欧。

  宴会的主人,歪著脑袋,一副很困惑的样子。

  「不,我没命令这么做。会不会是和画架一起倒住地上了?我去看看。」

  说完后,嘉佛里欧赶紧走进去。

  鲁多维克没有多想。像宅邸主人说的那样,画倒了是很有可能的事,所以他想到的是,画尽可能不要有损坏就好了。

  天使像的周围,有诗才的贵族和作家,继续和嘉琪莉亚愉快地谈论著。年轻的女土们开始跳起舞来,因为在庭院的一角弹奏琉特琴的柯菈丽契,不像刚才一直弹著静静的曲子,而是弹起了华丽的舞曲。

  因为夜也深了,有一部分的宾客已经进去宅邸里。

  原本大家以为嘉佛里欧会马上回到庭院来,但过了好一会,他还是没有会回来的迹象。他在的那个房间里,还是看不到那幅肖像画。在宅邱里服侍的仆从,聚集在房间里,不安地骚动著。

  「大人……」

  注意到有异常的嘉琪莉亚,抬头看著鲁多维克,喃喃说。

  「好像发生了什么事情。」

  鲁多维克点侗头,往先前放肖像画的房间走去。

  中庭走上几步台阶,就是宅邸的入口。

  从大大敞开的门,可以看到房间的情况,但门雨侧的篝火晃眼,相对地,室内让人觉得暗。在篝火的反照下,嘉佛里欧苍白的脸,仿佛飘浮在微薄的暗黑中。

  铺满厚绒毯的地板,如所预料,木制的画架倒在那里。

  但也只有这样。原本放任画架上的肖像画,已不见踪影。

  突然消失了。

  「嘉佛里欧先生。」

  鲁多维克叫了一声呆站那里的音乐家。

  弗朗奇诺·嘉佛里欧转过身来,说

  「画不见了。」

  只有这样,声音单调,没有高低起伏。

  4

  「肖像画消失了是吗?」

  听完鲁多维克的话,雷奥纳多一边喃喃说,一边喝了口酒。

  「这可有趣了。」

  「不是有趣,而是只有麻烦喔。」

  鲁多维克「哼」一声说。

  「并没引起很大的骚动,不是吗?」

  「是啊。对嘉佛里欧来说,也不能大声喊说邀请来的宾客是小偷。所以只简单说了情况,让大家帮忙找了找,但最后还是没找到那幅画。」

  「可是……肖像画?」雷奥纳多手托著腮,喃喃自语说,「真的会偷那样的东西?那幅画还没完成不是吗?」

  「是啊。所以更搞不懂了。」

  鲁多维克严肃地点头。

  「宗教画的话,多少还可以换点钱,肖像画可就难了。所以只能认为,因为是吉亚菈康忒的缘故,才把东西偷走……。」

  「要不就是对嘉佛里欧怀恨在心的人,故意要让他生气。」雷奥纳多淡淡地指出。

  「是啊。不过……假定是这样,但在喜宴当中,要怎么把画偷出去呢?可是一大堆人在那里啊。」

  「那幅画的横宽,超过一个手臂长吗?」

  「对,画用两手才勉强拿得起来。」

  「这么大的底板抹上石膏,再用油彩上色,重量差不多也等于一个身材娇小的女性了。而且,既不能摺叠,也不堪碰撞。光是要搬出宅邸就得费一番功夫。一个人是办不到的。」

  「嗯,毕竟是没办法。」

  「而且要呕他生气,也完全没必要把画搬走。把它弄坏或弄脏不就行了,很多方法不是吗?」

  「……的确。」

  说完,鲁多维克绷著脸闷不吭声。雷奥纳多似乎有些无聊地笑了起来。

  「以常理来判断的话,是弄错了房间。如果瞄了一眼,刚好看到不是原本放著肖像画的房间,就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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