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处刑人战斗过了约十几天后——我们出现在兽人大陆恩鲁鲁玛市的天神教分部。
当然是因为有话要跟这次的罪魁祸首之一托帕斯谈。
我只带上席雅造访天神教分部。
不知道内情的分部实习巫女等人面带笑容接待我们。
带著我们来到会客室。
会客室的百叶窗敞开,暖和的阳光照进屋内。
席雅站在后方拿著东西,我坐在沙发上等待托帕斯,不久后他一脸得意洋洋地走进了房间。
看样子托帕斯是误会成我们遭到处刑人袭击,理解到有真正的危机而来找自己哭诉吧。
我予以忽视并向他打招呼。
「百忙之中突然前来打扰,诚心感谢您愿意拨空见面。」
「不不不,只要是甘史密斯爵士您来,我不管有什么事都会赶来的。那么今天您究竟有何要事呢?」
托帕斯摆出贼兮兮的坏心笑容俯视著我。
「其实我有事想恳求托帕斯祭司,因此前来造访。」
「喔!有求于我吗!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嗯,当然,只要是能力所及我都会竭尽所能。」
虽然用字遣词相当谨慎,但有股优越感从他体内不断渗了出来。
托帕斯那种嚣张的态度也差不多让人感到厌烦了,于是我说出来意。
「席雅,把那东西放到桌上。」
「遵命。」
席雅把一直拿在手中的东西——卷起来的布,摊开在我跟托帕斯之间的桌子上。
「!」
起初托帕斯还不明所以地歪歪头,但他发觉到布上所画的「骷髅与剑」的含意。这块布是处刑人的军团旗。
军团旗被锐利的刀刃悲惨地划十字割断。
托帕斯跟刚才完全不一样,脸色苍白一副慌乱不已的样子。
「为、为什么甘史密斯爵士会拿著处刑人的军团旗呢!不,这也有可能是假货……」
托帕斯嘀咕著想到的可能性,目不转睛地盯著旗子看。接著他深信自己口中的可能性绝对无法成真。
旗子的做工很细致,是花费不少金钱制作的。如果能够卖掉的话,是能够卖个好价钱的逸品,此外应该是长年持续使用,这面旗子散发出只有历经岁月的东西才有的稳重感。
那样的军团旗并非一朝一夕能够制作出的东西。
那是处刑人的军团旗错不了。
处刑人的军团旗在我手中。
托帕斯察觉其中的意义,但他不愿承认而不断摇头。
「不、不可能,这不可能!对手是那个处刑人。是金等级的军团,明明是这个世界上数一数二的暗杀集团……明明是,那不可能……」
托帕斯的思路有如坏掉的CD那样,在同一个地方不断打转。
我「叩叩」地敲了敲桌子,把他的意识带拉回现实。托帕斯用简直像是站在肚子空空的肉食魔物面前那样害怕的表情凝视著我。
我面带微笑把事情告诉他。
「正如您所看到的这样,这面旗是处刑人的军团旗。他们试图对我的妻子蔻蔻诺和PEACEMAKER团员出手。所以我们也毫不客气地击垮他们了。我并非那种飞来横祸也不去解决的滥好人。顺带一提这面军团旗,也并非是我未经许可带走的喔。确实依据法律受让。」
我换边翘脚继续说道:
「想拜托托帕斯祭司的事就是希望您替我们把话带给将工作委托给处刑人的诸位。」
「带、带话吗……?」
我态度谦和面带微笑,直到方才都还露出傲慢神情的托帕斯领悟到立场已经翻转,这次则是摆出谄媚的笑脸。
因为他发觉到了要是一不小心刺激到我的话,最糟的状况下有可能当场强行送他去天神大人的身边。
「我、我明白了。就替您带话吧。就跟刚才所传达的一样,为了甘史密斯爵士,只要是我能力所及我都会竭尽所能。」
「谢谢你。咳咳,那么就——」
我把口信传达给托帕斯。
「一、『今后一律不准加害PEACEMAKER及其相关人物』。二、『现在让以神谕名义出嫁的巫女、实习巫女们回来并告诉她们真相,今后不准再借用天神大人的名义做不当行为。知道真相之后还想回去的人让她们回去也行』。三、『不准动用权力或有权者阻碍PEACEMAKER』。要是打破以上的约定……」
我伸出拇指跟食指其余弯进去,用手指比出手枪的形状。
指尖则是指著托帕斯背后的大壶假装射击。
「砰!」
「?」
他起初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但放在托帕斯背后的大壶真的碎了。我站立著继续假装射击。
「砰、砰、砰!」
射穿墙上的图画也连带地掉在地面上,书桌上的墨水罐破裂里头都洒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