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也是徒劳无功。
可是白岩兽为何会注意到克莉丝的存在?
尽管抱持著疑问,我仍跑近她的身边。
「你没受伤吧,克莉丝?」
『是的,我没事。没有任何地方受伤。』
在简单的互动过后,我们随即戒备起周遭。白岩兽没有动静,也没有发出任何声音。虽然也想就这样强行从山路冲下去,但最少也要花上三小时。如果要一边保持警戒前进的话,轻轻松松就会花超过一倍的时间了吧。
届时魔力、体力用尽,集中力涣散,肯定会成为白岩兽的食物。
但也有些许平安下山的可能性,在这里赌一把也还……
『琉特哥哥,我们暂且从这里回去重整旗鼓吧。要用现在的状态下山很危险。』
她扯扯我衣袖,我向下一看只见克莉丝用迷你黑板提出主张。
她的双眼有著不容分说的强力。
「……我明白了。就照你说的,就暂且从这里撤退重整旗鼓吧。」
我同意她的话,在注意前方的同时撤退。跟山路拉开一定的距离后,白岩兽便跑到树上,静静望著我们撤退。
起初还想说它是不是要追击,要是那样刻意现身也很奇怪。因为以往它都是藏匿踪影丢冰柱过来的。
虽然远远地只看得见轮廓,但我发觉它散发出一股愉快的气氛。
(……那家伙从一开始就打算打持久战了吗!)
我们这边一看就是一身便装,白岩兽拿到鲍克他们的尸体所以食物无虞。要打持久战的话,对哪方不利可说是一目了然。
它还在对能够到达长距离,前所未见的魔术道具保有戒心,不打算从正面打倒我们,而是要打趁人不备的持久战吧。
(明明是个魔物,居然想得到如此卑鄙的手段。)
虽然曾听说它们拥有高度智慧,但竟然高到这种程度……
我在心中咒骂,瞪著在远方的树木上一副胜券在握的白岩兽。
我们保持警戒抵达丛林的入口处,从那里消除残留在雪地上的脚印,并陷入再次回到掩人耳目避难处的窘境。
在作战失败的当天晚上。
天空再次乌云密布,遇上激烈的暴风雪。
简直就像在责备我策划的作战计画失败。
我在铺在地上的斗篷之上盘腿而坐,克莉丝坐在我的大腿上。我从背后抱著她并且用另一件斗篷罩住我们两人彼此取暖。
我对怀中的克莉丝道歉。
「抱歉,明明夸下海口,却反而让你遇上危险的情况。」
『不是琉特哥哥你的错!对方是缺乏研究、不明白生态的未知魔物。只是因为对手太难缠而已。』
「克莉丝,谢谢你……」
不光是言语,我紧紧抱住我怀中的妻子。
不过到底白岩兽是怎样察觉到偷偷跟来的克莉丝?假设是蛇拥有的颊窝器官——能够感应温度的感测器,假如当作它拥有红外线热成像仪那样的东西,那不管怎么躲藏都会被它发现所在位置。换句话说我们要进行突袭,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
只要不知道对手握著什么牌,就没办法筹划对策。
并且更不走运的是,开始刮起了真正的暴风雪。在这宛如风暴般的暴风雪中,不仅无法下山,也没办法出去狩猎补充似乎要见底的食物。只能受困在雪山之中,并且耗尽食物慢慢地失去跟白岩兽战斗的力量。
尽管走投无路的情况让人几乎要感到沮丧,但在这里放弃的话,连我怀中的爱妻克莉丝都会丧命。
就算要我死,我也绝对希望唯独她能活下去。
(最糟的状况下,就趁我挡住白岩兽的期间让克莉丝下山去吧……)
当我在思考称不上作战的鲁莽方案之际,克莉丝自信满满地秀出迷你黑板给我看。
『而且也不是毫无收获,一旦暴风雪停止接下来就交给我吧。我这次一定会打倒白岩兽。』
「到底要怎样才能打倒它。对手能利用雪进行伪装,要寻找也很困难。再说虽然不知道对手是怎么做的,但我们的位置可是彻底暴露了喔!」
『在刚才的战斗中,我已经明白了看穿对手伪装的方法,所以没问题。』
我对于她的话语露出讶异的神情。克莉丝转头仰望我。
在昏暗的避难处里,因为脸靠得很近,就算不用魔术辅助夜视也能看清她的表情。她的眼中由于压倒性的自信闪耀著灿烂的光芒。那应该不是谎言、安慰或虚假,而是真的看穿白岩兽的伪装,有打倒它的自信。
『看穿的方法意外的简单,哥哥你也很快就会明白喔。』
克莉丝开心地讲解看穿白岩兽伪装的方法给我听,但光是口头无法理解。
我能明白的,只有在这次的作战计画中我完全派不上用场。顶多只能在直到暴风雪停止的这段期间,抱著克莉丝替她取暖让她别冻著了。
暴风雪变得更加激烈,不分日夜狂刮了三天左右。
这段期间内没办法做出外寻找食物那种危险的事,我便在跟克莉丝互相拥抱取暖对话之中度过。乾粮已经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