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花中疯狂的表情。
接下来就好比关掉电视画面那般,我的意识中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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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是缓缓浮出水面一样,我回复意识睁开双眼。
(……这里是医院吗?)
我还有印象的最后记忆,是自己遭到原霸凌主谋用菜刀乱刺一通——这么一回事。本以为自己被送到医院,运气好留住一条小命,但似乎不是那种感觉。
我睡在软绵绵的白色床单上,但为什么我隔壁会躺著一个婴儿?
(是实施跟婴儿共眠伤会好得快这种最新疗法的医院吗?)
退百步,不,退一万步来说,假设真有这种疗法——
为何睡在我隔壁的婴儿的耳朵会是兽耳?
我一开始还怀疑是人工物,但看银色的毛发颤动的模样,还有眼前的存在感,正一再告诉我是真货。
也许是由于突变或改造人什么的而诞生的孩子。
当我在思考这些事情时,有一名女性靠近我直瞧。
「——,——, ————。」
她说的不是日文。尽管她用我前所未闻的语言对我说话,但值得关注的并不仅止于语言,还有她的容貌。
她的年纪约莫二十出头,身高以女性而言算是高挑,有一对可分类进波霸的胸部。
是一名虽然有些下垂眼,不过也因而带有会令人安心的温和表情的美女。最引人关注的便是她有一头浅粉红色的秀发,头上还长著有如兔子般的耳朵。
她的脸上泛起似乎很开心的笑容,兔耳啪答啪答地动。
那是人工物绝对做不出来的真正动作与反应。
她伸出手抱起我。
(骗人的吧!我是有点矮小,但可没有轻到女性能够轻松抱起的程度吧!)
不过她却一点都不费力地抱起我,像在逗小朋友那样摇晃我的身体。
或许因为她是是兔耳兽人,才能轻松抱起我——我也曾这么怀疑过,不过我随即就知道了正确答案。
(这是怎么回事啊啊啊啊啊!)
在兔耳女性大大的瞳孔中,隐约映出自己的身影。
是一名女性抱起黑发婴儿的样子!
「哇呀、哇呀!」
一动口就发出声音……跟意识产生联系的嘴巴正在动,在发出声音。
绝对不会有错,那就是我自己的声音。
花了好一段时间我才让自己冷静下来。
为了确切认知现在的状况,我开始逐步确认每一件事。
遭到原霸凌主谋刺杀,当我清醒过来时,自己变成了婴儿。
我在大大的木床上与婴儿共眠。在我身旁睡觉的婴儿有著一头银发,耳朵则好似在动画或漫画中会出现的兽类角色拥有的犬耳。
来察看房间情况的女性,她的耳朵也不是人耳,是兔耳。
不仅有兽耳人,除了她以外还有其他似乎是外国人的粗腰阿姨也进来房内,帮我还有一起睡在床上的婴儿换尿布、喂牛奶。
阿姨们正在对话,但她们说的不是英语、俄语也不是中文,而是我从来没听过的语言。
兔耳女进到房里之后,就跟阿姨们以友善的态度开始对话。
她抱起了我隔壁的犬耳小婴儿。
她把手放在小婴儿头上,随即出现了微弱的光芒。
「——!——,————。」
兔耳女很高兴似地说话,并且笑逐颜开。
接下来轮到我,她同样抱起我,将手掌放在我的头上。
「————……」
换到我的时候她似乎很同情地摆出一副「真可怜」的神色。
因为不清楚理由,对于自己该做什么反应才好,我感到不知所措。
兔耳女跟阿姨们在对话之余自房间离去。
总而言之,就算是为了搞懂自身的现况也好,我有必要理解她们所使用的语言。因此我专心一致地倾听她们的对话。
打从回复意识过了约一年后。
尽管还无法书写或阅读文字,但她们在说什么我应该大致上能够理解。是拜变成小婴儿之赐,所以大脑的思考也变得灵活了吗?
我就像乾燥的海绵在吸水一样,持续记下我听见的言语。
我从她们所说的言语中,整理出现在的状况——现在我所身在的地方是亚尔吉奥领地里,名为霍多这个小镇上的一间孤儿院。我也曾想过这里「不是日本而是地球上的某处」,然而不管是哪个外国,都绝不会出现拥有犬耳或兔耳的人。
看来我在那时候,果然是遭到杀害了。
然后这里是跟地球不同的异世界,我带著前世的记忆就这样投胎转世——脱胎换骨。若非如此则实在无法说明现况。
兔耳女名为「艾露」,是设立这间孤儿院的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