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跟我完全一样的身姿。但是,就好像双胞胎相互对视那样,我看见的瞬间就明白那不是我。那家伙的脸色很深沉忧郁,看我的眼神中混淆着怜悯和温柔。
‘你是!’
我马上就理解到那家伙到底是谁了。
‘你是,理沙!为什么!我应该早已用我的力量把你消灭了才对!’
我一边呵斥,一边放出破坏的意识想要捉住理沙。
但是并没成功。我有身体,也能动。理沙也近在眼前。但是,不知道为何手够不到。把手伸向理沙,在她面前的空间使我的手指像钩爪一样弯曲了,变得虚无。
‘不,我并没有消失。我只是让你认为我消失了而已。倒不如说,母亲,你是不可能消灭我的。’
母亲?
那家伙到底在说什么。
(但是,啊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好的预感。令人十分不爽的感觉。很恐怖,想吐。我犯下了什么很糟糕的失误……是这意思吗?
‘终于,这一刻来临了。真是可惜呢。’
理沙低下眼,睫毛震动,泪水一滴、两滴地无声落下。
‘这里是哪里!你打算要拿我怎么样!让我回去!让我回到大家那边去!’
我大喊道,带着杀意盯紧了理沙。想把她五马分尸地再次袭击了过去。但就跟刚才那样,我的手指根本碰不到理沙。
‘没用的。这里是我建筑的精神世界,我的力量凌驾于你之上……求你了,母亲。请你静下心来听我一席话……’
‘你说母亲?那种称呼是什么!’
‘伊贝尔。至今为止我都一直隐瞒着,但你就是我的母亲。’
‘……?’
搞不懂。我完全摸不着头脑。理沙的表情却十分认真。
‘母亲。我必须向你叙述残酷而真实的事。请原谅告诉你你好不容易忘记掉了的真实的女儿吧。’
理沙的声音很平静,但是却发出比神还要强大的力量。我被气势所压,闭上了嘴。
‘曾经,有一个叫做渡边理沙的少女。那就是你。那个少女,生来就是明朗的性格,没有任何的不自由地健康生长。但是在某个时候,令人恐惧的不幸向她袭来了——’
唔。
为什么。钝痛在我脑中游走。
‘那是渡边理沙还是小学四年级的时候的事情。在樱花开满的四月……她的父母因为交通事故过世了。理沙虽然十分悲痛,但已经失去的生命是不可能再次复活的。长期处于悲痛中的她,被父亲的弟弟夫妇收养了。’
轰!
比刚才还要激烈的痛苦向我袭来。这痛苦到底是什么。啊啊。快住口。求你了,我不想回想起那些事。明明好不容易忘记了。好不容易——等一下,我刚说什么了?忘记了?到底忘记了什么?
‘但是那只不过是不幸的开始而已。理沙虽然还是个小学生,却是个……发育十分良好的少女。然后收养了她的夫妇和夫妇两人的儿子,都是人面兽心的恶魔。少女刚被接进去就受到了性虐待。每天……每天……每天……’
轰!
‘痛……好痛……住嘴……住嘴……’
我盯着理沙。但是,理沙摆出悲伤的样子摇头。
‘帮助理沙的人,一个也没有。有一次,她曾经把这件事告诉过警察,跟警察商量。但是那被掩盖起来了。最为可怕的是收养了她的夫妇,那个男的职业是警察官,而且还是所管理的警察局的干部。因为少女跟警察说起了这件事,他们对少女的虐待更为激烈了。’
‘唔……唔……’
‘理沙的心瞬间荒废了。变得诅咒起自身的境遇来了,诅咒敌人、世界,诅咒起所有的一切。曾经开朗健全的少女理沙被完全染黑,变成是理沙又不是以往理沙的少女了。’
啊啊!啊啊!
痛苦感贯穿着我整个人。记忆的残片一个接着一个浮现。曾经如此温柔的双亲。呆然看着两人入馆时的白色脸庞的那一天。进入叔父家的每一天。暗黑的每一天。被男人们按倒而大哭的晚上。即便是抵抗也无济于事。即便跟警察商量,警察也不理我,知道了这件事的叔父家对我施加起了更加残酷的虐待。只有游戏,只有RPG给予给我的现实逃避,才可以安慰我的心灵,让我保持自我——。
(这家伙在述说着真实)
我现在终于想起了被我忘却的残酷真实。但是为什么?我至今为止都想要忘记但却忘记不了的那可恨的记忆,居然突然间完全忘记了。到底是为何?
‘但是,理沙并没有就这样每天哭泣入睡。那是因为她无论是坏的方面还是好的方面,都很坚强。被愤怒与憎恶支配了身体的少女,从RPG中得到了提示,开始策划起了某个计划。一边扮演着向憎恶的敌人乖乖服从的无力少女,一边寻找复仇的机会。想出来好几个完全犯罪的计划,从多方面验证,做梦都看见悲愿达成的那一天。(注:悲愿百度一下吧,不知道怎么翻译,不是说悲伤的愿望的意思),就这样,跨越过一天又一天的时间。’
‘……对……啊啊,我……’
‘理沙17岁,成为高中二年级的时候,终于有机会到手了。少女发现了河豚的毒,用其把叔父,他的老婆,还有两人的儿子全杀了。警察并没有足够证据证明这是理沙的犯罪行为,这件事变成了完全犯罪’(注:完全犯罪就是指没有留下证据的犯罪方法,无法定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