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依秀拉。与之相对,到了王都可能会进行相当激烈的战斗哦。”
“我知道的啦!我会作为一名战士而活跃的!”
“请问,勇吾先生,关于威德拉王都有着古代奥拉的神殿这件事,难不成……会是封印着魔神的神殿吗?”
姐姐问道。
(啊!)
很突然。不知为什么,脑袋中泛出针扎似的疼痛,我不禁停下脚步。
“这点还不知道。只是,如果是封印着魔神的神殿,亚克应该早就把魔神放出来了……我想应该不是。”
我因为疼痛而皱着脸,看向回答的勇吾先生。在那个瞬间,又产生了一股奇妙的疼痛。
“哎呀?”
注意到我的情况,姐姐停了下来。
“依秀拉,你怎么了?脸色很差耶。”
“勇吾先生,请先走吧。”
我拉住姐姐的袖子将她留下,与勇吾先生拉开了距离。
“那个,那个啊,姐姐。”
我不知道该不该说出口,稍微沉默了一会儿。
“怎么了?有哪里不舒服吗?”
“要说不舒服的话倒的确是不舒服啦……”
“怎么了嘛?说清楚啊。”
“我今早,做梦了。”
“梦?”
“嗯。虽然不记得是怎么样的梦,但是,我觉得应该是非常不吉利的梦。这个梦的碎片让我觉得有时候脑袋会痛……不过,虽说是疼痛,但并不像头痛那么激烈的疼痛,只不过有那么一点点。那个,比起痛,应该说是感觉不舒服吧。”
我不想让姐姐担心,用了『有那么一点点』这种微妙的说法——
姐姐却露出了惊讶万分的表情。
“依秀拉。能不能稍微想起那个梦是怎样的梦?那个梦中,是不是有人死掉了?”
“那个,抱歉,我记不清楚了。但是,姐姐为什么要问是不是有人死了?”
“虽然没对你提起,但其实我也做过那样的梦。”
“诶……?”
“那是很久以前,你还小的时候。觉得做了什么可怕的梦,我一下子醒过来了。必须要想起来才行,但想起来却又让人害怕,只有这种十分不舒服的感觉残留了下来。过了一阵,这份不舒服就消失了,于是我毫不在意地继续平时的生活……但是,那是在做梦一个月后的事情了。”
就好像在说怪谈一般,姐姐的声音十分可怕,我不禁咽了口口水。
“现在我都能鲜明地记得。我在神殿向法德拉献上形式上的祈祷,一边想着今晚要吃些什么。就在这时候,父亲铁青着脸跑了进来。他说『妈妈死了』。在那个瞬间,一直想不起来的梦境突然出现在我的脑海,啊啊,我发现……这是在那个梦中看到的光景。然后,我想起梦中父亲紧接着会说的话。父亲说,『她被怪物杀死了』。而父亲接着一个字一个字,声音毫无起伏地说道,『她被怪物杀死了』……”
“那是预知了未来?是阿洛奈家族的人会继承的,不可思议的直观力量所产生的梦吗?”
“也许是那样,也有可能是法德拉的启示吧。呐,依秀拉。你今天早上做的梦,不管是多么小的细节,能不能想起些什么呢?”
“唔嗯……”
我露出复杂的表情沉思了半天,但还是找不到什么头绪,毫无办法。
“是呢,即使要让你想起来也是不行的。因为我也一样。”
姐姐叹了口气。
“但是,依秀拉。你所做的梦也许有着什么重大的意义。如果能想起些什么,就别当作是普通的梦,立刻告诉我。明白了吗?”
“嗯。”
我点了点头。像是郊游一般的快乐气氛离我而去,我觉得(啊啊,要转换心情可能还得花点时间呢)。
很久之后——
我想起了那个梦。
然后,我明白了作这个梦的意义,不,应该说是知道了命运。
但此时,我却只想着(不过,也有只是普通梦的可能性)而已。
向北,向北。
向威德拉进军的我们,来到了一个大村子。
那是拥有许多农田的农村,密密麻麻地种着比阿尔达村种的颗粒饱满的多的玉米。大量的农夫们如同奴隶一般,苍白着一张脸,无力地整理着农田。
因为他们的动作太过缓慢,我们还以为是不死族呢。但拉姆达去探了探情况,告诉我们“是普通的村子。没有威德拉士兵。今晚就在这里休息吧”。
“我们不是可疑的人。我们是未来的打倒威德拉的亚克而北上的兰达尔军。”
虽然一开始,村民露出很害怕的表情沉默着,但勇吾先生说明完情况后,他们就喊了起来。
“哦哦,哦哦!这一天终于来了!”
“果然达巴茵攻过来了吗?扎、扎德拉王也打算杀了我们这些普通百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