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卷 Scene6

  Scene6 濑名和美:我们把其他生物作为食物吃掉。许多现代人虽然都已经忘记了,但人类的心中沉眠着狩猎的本能。这才是人类这种生物最为自然的姿态。

  并不是有什么特殊的家庭环境。过去也没发生过什么特别的事件或事故。

  我,赛蕾娜,也就是濑名和美,是天生的杀戮者。

  即使问理由也无法回答。一定要说的话,那就是命运了吧。对螳螂而言,捕食蝴蝶就是天生的本能,只是如此罢了。

  虽然现在也是如此,自小我就是非常缺乏感情的存在。别提喜怒哀乐了,我对人生感到无聊。

  上小学后不久,奶奶就去世了。虽然她十分疼爱身为长孙女的我,但出席葬礼的时候,我没有混乱,也没有哭泣,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看着周围人们的反应。

  父亲完全不顾他人的哭泣着。奶奶的姐妹们也是如此。

  我以冷静的眼神凝视着他们,这么想着。

  (反正最后都要死的,为什么大家都要活着呢?)

  我纯粹为此感到不可思议。

  面对亲人的死亡都是这样,在学校我更是阴沉的存在。一开始,我只是在一边奇怪地看着同级生时哭时笑,渐渐看厌了,于是不再关心。连一个朋友都没有,虽然孤独,却并没有为此感受到一次痛苦或悲伤。

  不知算不算幸运,因为有着一定水准以上的智商,学习还算是上流。但是,我也没有想要深究学问的强烈好奇心。每次上课时,我都会被心中的某个想法给引走心神。

  (人生真是太无聊了。这个游戏不能早点结束吗?)

  小学三年级的春天,我迎来了转折点。

  从学校回家,随意来到庭院中的我发现了中了母亲陷阱的老鼠。茶褐色的皮毛,黑色的圆眼睛,大概有我两个拳头大小。被弹簧式的强力金属板夹住了,虽然已经十分虚弱,但它还活着。

  (想杀了它。)

  突然,这份冲动涌了上来。

  没有丝毫犹豫。我伸出手用力掐住了老鼠的脖子。

  老鼠混乱地甩着长尾巴,为了从死亡中逃脱而挣扎。它的抵抗让我充满了兴奋。我金枪品味着活物的那份温暖,一边阻止它的呼吸。

  老鼠痉挛着,直到这份颤抖消失,它完全死去了一段时间,我才放开了手。

  (这是什么……!这世上居然有那么美妙的事情!)

  我找到了出生至今的第一份人生乐趣。

  不,不对。我在那时第一次发现了真正的自己。明白了自己是天生的杀戮者。

  我立刻遵从欲望行动起来。借了母亲使用的老鼠夹,到处设置,然后杀死中招的猎物。

  这行为逐步升级,我开始在诱饵上花功夫,自己制作陷阱。就这样,渐渐开始杀死猫狗。杀死的生物越大,就会得到越大的快乐。

  就这样,我享受了两年杀戮的快乐……而在那时,出现了传言。有什么人正在残杀猫狗。一定是心理变态。

  然后,母亲发现了我的行为。本来她就对女儿的行为有所察觉了。

  母亲向我询问了真相。当我实话实说后,她愤怒地责备了我,打了我一巴掌,然后哭了起来。

  也许你无法相信,但我有了深深地罪恶感。但是,那并非对于杀戮。而是让对我灌注爱情,养育至今的母亲伤心而感到『抱歉』。

  旧苏联有个叫做安德烈·罗马诺贝奇·奇卡奇洛的男人。他杀了几十人,是被称为红色砍人魔的有名连续杀人犯。他因为妻子而在社会上有着一定的地位。像这样有着杀戮冲动的人,并非是谁都能一眼看出异样的奇怪存在。有着某种程度的社会性和独特的道德观念。我也是如此。

  我因为对母亲的罪恶感而立刻停止了杀戮。

  但是,那份冲动依然健在。

  拯救了我的是游戏。说真的,我想养更加享受现实中的杀戮。但是,这在围绕着我的世界是反社会的、会被声讨的行为。既然我没有能够改变世界的力量,就只能改变自己来顺应世界。于是,我将我那无处发泄的冲动通过名叫侠盗猎车手的可以体验杀人的暴力游戏来宣泄。

  这种暴力游戏总会被高声宣扬社会伦理道德的人们所攻击批判。“就是这种暴力游戏助长了犯罪!”他们将其视若亲人的仇敌一般声讨着。

  但是与之相反,也有极少数的心理学家认为“不,并非如此。这种游戏可以作为代替行为派上用场,反而能够抑止危险的犯罪”。

  要说真相如何,我相信后者的意见。理由非常单纯明快。现在我自身就是通过游戏中的杀戮来发散在现实世界中得不到满足的杀戮冲动。

  总之,我多亏了游戏才能压抑住反社会至极的冲动并得以成长,终于迎来了十九岁生日。

  那一天……我做了不得了的事。

  终于犯下了杀人的罪行。

  成为了短大生的我,被某个男人纠缠不休地求爱。因为败给了那个男人的强硬的攻势,我觉得拒绝太过麻烦,就去了那个男人的家里。因为他说要帮我庆祝生日。

  但是,那个男人向我劝酒,在我有些醉醺醺的的时候袭击了过来。

  回过头想想。去男人家的我本身就是笨蛋。

  从结论而言,我只是反击了强奸魔而已。

  当我用葡萄酒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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