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如此,从两天减到一天就是好消息。
“我明白的。我会尽可能地加快速度。”
博尔德如同看透我内心一般说道。
“不……等等。虽然我也很想尽快,但是太快了也不行。”
听到我的话,博尔德露出了膛目结舌的表情。虽然很难看透身为爬虫类蜥蜴人的表情,但他却很容易明白。
“如果我的预测正确,我们会在到达达巴茵前遇到敌人。必须在海上转来转去才行。”
在博尔德发问前,我就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在很久前我们就送出了向达巴茵谋求缔结军事同盟的使者。梅婆婆选出了好几个精于此道的人,从不同的路线送出。但却依然没有达巴茵的回音。从利害关系上考虑,达巴茵的扎德拉王应该不会拒绝我们的提议,恐怕使者都被威德拉抓住了。亚克他们会预测我们的行动,应该在陆路和海路上都安排了不让可疑人员通过的士兵。”
“也就是说,接下来我们会遇到威德拉军所布下的海上封锁……”
“没错。还有,这也只是我的推测,进行海上封锁的,应该也有组织达巴茵军队从海路南下去救援兰达尔而留下的战力。这样一来就不可能是少数。我想至少有十到二十艘的军舰。而我们则必须突破他们的重重封锁。”
“——”
“只凭这一艘船,要与几十艘军舰正面迎击是不可能应的。要活用速度进行突破,只有这样才行。”
“这样啊!为了那个时候,就不能让鲸鱼们太过疲劳呢。”
“就是这么回事。为了突破封锁,有必要让速度温存一些。”
虽然也很想尽快。心里其实已经因急躁而满头大汗。
但是,翔,原谅我。这边也有无法胡乱加速的情况……
(是的。这种时候才更需要冷静。思考力也是我重要的武器。在某些时候,这比超高等级歌德斯骑士的攻击力更加有用。况且之所以我们会陷入如此境地,正是因为我输给了亚克的思考力。想要卷土重来,就必须在思考力上赢过他!)
我用力地这样告诉自己,离开了御者座。
但是,将做出了应有的指示后,我茫然地眺望着大海,却依然坐立难安。
不管是精神还是肉体都已经到达了极限。
我一屁股坐在地上,低下头。
“勇吾先生。”
抬头看去,白皙的手绞干了毛巾向我递了过来。是蕾碧雅。我沉默着接过毛巾擦了擦脸。
“师傅。翔先生他们一定会撑过来的。而且,还有杀都杀不死的拉姆达在呢。一定能赶上的,绝对!”
伊秀拉也蹲在我面前鼓励我。
“希望是那样吧。”
我连微笑的力气都没有,只是呆呆地仰望着天空。太阳已经升起,照耀着大地。那份耀眼就这么刺入了心底。
“翔……是个很好的人啊。”
到达了极限。眼泪不受控制地滚落了下来。
“他不是应该死在这种地方的人……”
远远分离,陷入了不知生死的情况后我才明白了。
他是我的朋友。
绝对是此生绝无仅有的挚友。即使不再是学生,年龄增加,也会不时见面聊聊近况,一生相伴的朋友……
我低下头,毫不在意他人的视线,如同孩子一般嚎啕大哭。眼泪噗通噗通地掉在甲板上,留下了斑痕。
……
…………
“师傅!”
突然,伊秀拉大喊着向我脸上甩了一巴掌。
“师傅,被称为勇者的战士应该是不能哭泣的吧?至少,在有该做的事的时候,我们还有希望。”
这是贯穿我胸口的尖锐指摘。
我停止了哭泣。眼泪也停住了。不,是伊秀拉给了我软弱的心活力。
“勇吾先生。”
蕾碧雅握住了我的右手,静静地开口。
“去拯救翔先生吧。还有在要塞的所有人。正义会胜利的。最后一定会胜利的。也必须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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蕾碧雅如同以视线为我的心注入力量一般,将视线与我齐平,凝视着我。而我的心也被她那美丽瞳孔中的强大力量所打动而颤抖起来。
“是啊,师傅。我也不再是离开阿尔达村那时候的弱小村姑了。是一个像样的战士。能和你并肩作战。请不要客气地命令我吧!”
伊秀拉也这么说着,握紧了我的左手。虽然她的手纤细到与战士这个名词不合,但我却觉得她的手非常的可靠。
“…………”
我松开她们的手,用制服的袖子擦了擦脸。
不能再哭下去了。
决定要演绎勇者的是我自身。
到此地步却想停下脚步不管不顾,我的目标可不是这么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