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ene9 严岛勇吾:是男人,就有不得不跨出一步的时候。(……也许能这么想,男人才会变得坚强也说不定)。
什么?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地震所产生的震动停止后,我立刻站起身来。
但是,被那太过出乎意料之外的残酷命运所打击,我只能茫然地看着眼前的光景。
呈擂钵状的草原化为了湖泊,空壕沟完全被水淹没,泥水都冲进了城堡内部。而现在我们的脚踝都陷入了水中。
(这是泥石流吗?最近一直持续着降雨,哪里的河水暴涨,溢出,然后冲到了这里吗?)
要说距离,只差那么仅仅十米就能够穿过吊桥,逃出城外!只要艾尔将吊桥烧毁,就等于成功逃走了!明明是这么想的。
明明即使没有像我和翔那样卓越的能力,伊秀拉、蕾碧雅和艾尔绞还是尽脑汁和勇气,好不容易才走到了这一步的。
命运是残酷的。明明只差一步,却在这时候打碎我们的希望。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有谁的怒吼从我背后传来。
我迟缓地转过身去。
亚克带着亲卫队和二只死亡巨熊,不知何时来到了这里。
而那亚克此时吊着眼角,太阳穴上青筋暴起,上下颤动着。在牢房嘲笑我们的那份从容的态度此刻已经消失无踪。
(这家伙搞什么啊?我们可是穷途末路,已经是瓮中之鳖了耶。为什么露出这种表情啊?)
难道,他以为这泥石流是我的杰作吗?
一下子回过神来的我绷紧了脸孔。
(如果是那样的话,胜负就还没有定!)
我伸直了背,挺起胸膛与亚克对峙。
“如你所想,这是我、不,是我们的杰作。”
“什么!?”
“你以为自己完美的骗过了我们而大意了吧。但是,被骗的其实是你自己。亚克,我们早就发现了你的真实身份了。因为事先就得到了情报嘛。”
“……你说什么……”
“正如你所见,现在这座城堡已经成了湖中的孤城。已经没有地方可逃了。而且,很快我们的友军就会来到这里!你们被完全包围了,我们会将你们一个不留,完全击溃。”
不用我说,这是故弄玄虚。怎么可能会有那么好的事情。
但是,直到最后为止,我都不想放弃。
招致如此事态的原因是出于自己的失误,这点让我很火大。我是个被勇者蒙蔽了双眼的大蠢货。为了赎罪,也为了报答赌命想要拯救自己的女孩子们,即使痛苦、滑稽,我也应该努力到最后的那一刻——
(哈哈。亚克,这是如同死缠烂打一般丢脸的垂死挣扎。但是,如果这挣扎能让同伴们的寿命延长一秒或是两秒,那也是有它的价值的。)
俗话说,困兽犹斗。被逼到穷途末路的老鼠可不管对方是猫还是熊,只能放手一搏了。虽然感受到恐惧,但我却想开了,心反而平静了下来。我觉得自己也许露出了一副若无其事的表情。
但是,这只不过是垂死挣扎,而知道这点的只有我。听到我说的话,亚克的脸色更加苍白,士兵们也骚动起来。
“你、你说什么!是真的吗?师傅!”
“咦咦咦咦!?这难道是与给戴斯设圈套时同样的展开吗!?但是啊,如果是这样的话真希望你能一开始就告诉我耶!”
伊秀拉和翔都瞪圆了眼睛。我那始终冷静的态度并没有崩坏。
只是露出得意洋洋的表情,说到:“抱歉。不过,要骗过敌人,首先得从自己人开始嘛。”
“哼……嘛,你们都是会立刻暴露在脸上的家伙呗。勇吾只跟我通过气了。对吧?”
突然,拉姆达以目中无人的态度帮腔道。
“啊啊。”
我装模作样地点了点头。拉姆达,你对这种随机应变还真是厉害。有点让我刮目相看了。
要说此时的亚克的身体已经颤抖到能让人一眼就看明白了。
(哼嗯,我……在教团干部里有着如此高的评价吗?看来比我自己所想象的要有名多了。)
虽然对这出乎意料有用的垂死挣扎感到无法释怀,但既然对方能上钩,那当然求之不得。
“那么,亚克,你要怎么办呢?”
我一边小心着不让冷静的态度崩坏,一边问道。这是赌命的演技。必须让事情的主导权捏在自己手里才行。
“什么意思?”
“我和你们不同。认为如果不用毫无意义地流血,事情就能解决的话,那就最好不过了。如果你们立刻丢下武器投降,不管是你还是你的部下,我可以保证饶你们不死。说真的,本来我是打算假装成没有发现你的真实身份,作为一介旅人进入城堡,然后到深夜袭击你把你当成人质的。这样一来就可以迅速而不用血溅满城了。但是,因为你耍小聪明做了多余的事,预定全被打乱了。”
“————”
“听好了,好好考虑一下。也许你有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觉悟想要战斗,但你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