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阳已从山脊上露出脸来。
我凝视着自己被拉长的影子。
我动了动手,比我大得多的影子也随着我的动作一起晃动了手。
我有种错觉,仿佛自己的力量突然被放大了一般。
好舒服的感觉。
真的感觉不错。
“出发!举起团旗!怒吼出声吧!”
我吼道,而等着我命令的军队们则一下子沸腾起来。他们就是会遵从我的心意的影子。
我骑上赤兔马(只是为了耍帅才这么叫的啦,其实只不过是红色毛的普通马罢了),下达了“小子们,上啊!”的命令,带头冲向山道。
那是对策马狂奔来说太为狭窄的山道。只能限两匹马并驾齐驱,而且万一踩空就会落下万丈深渊。如果是胆小点的人,就算骑在马上也只能慢悠悠地走吧。
但是,我却策马飞奔。而且还是以有多快跑多快的势头。
说不定有伏兵也说不定?说不定设置着陷阱也说不定?我才不管这些呢!我是率领着这个军队的大将。能这样领头,才能把士气鼓舞起来嘛!
来到埃塔纳尔之前,我也只骑过自行车罢了。我能下断言。骑自行车可体会不到这样勇猛雄壮的感觉!
风也好,震动也好,连马的喘息都是如此美妙。让人兴奋不已,热血沸腾。跟在身后的马匹所奏出的马蹄声的节奏让大地都震动了。现在有一种无所不能的感觉。别小看我。别可怜我。我会……我会爬到能够俯视你们的地位上!
“拉姆达!你飙过头了啦!拉姆达!”
虽然希拉姆在身后说了什么乱七八糟的话,但我才不管呢。
“走吧,拉姆达。为了创造我们的传说!”
骑着地狱犬的吉利阿姆与我并驾齐驱,威势十足地吼道。
“哦!”
虽然我很难相处,但不知为何,和吉利阿姆就很合得来。大叔是双胞胎的其中之一,出生在迷信双子会引起灾难的村子里,发生了许多事,而没能度过正常的人生。我们是很相像的人,正因为如此才能稍微互相了解也说不定呢。
“唔?”
我拉起缰绳让赤兔马来了个急刹车。
分成两条路的其中一条有大量的岩石堆积成山,形成了障碍物。
仔细看看,那正是由山道的石像所堆积而成的。还有好像是把巨大石像弄碎后的东西。障碍物给人一种似乎是慌慌张张,紧急做成的感觉呢。
“是通往西边的岔路……吗?是这样吧?”
我问道,吉利阿姆点了点头。
“居然堵住路了?难不成是选择打守城战吗?真是愚蠢的家伙们,一晚上能把所有通往拉兰的山道都堵住吗?”
希拉姆嘲笑道。
“怎么办?拉姆达?要不要我先去侦查一下?”
“不。做这么麻烦的事情不合我的个性。就这样继续进军好了。”
拒绝了吉利阿姆的进言,我回过身喊道“继续进军!”
但是,虽然再次舒服地策马飞奔了一阵,但我再次拉起缰绳停了下来。
又来了。岔路的一边——通往东山道的支路被堵住了。
“真奇怪呢。为什么不堵塞主干道,尽是堵住支路呢?有什么陷阱吗?”
“怎样的陷阱?”
“这我还不知道啦。”
“那么就闭嘴吧,真是没用的家伙。”
虽然我让希拉姆闭嘴,但听到陷阱的时候,心中还是忐忑不安起来。
“如果从南边去拉兰的所有路都被堵上了,只有选择清除瓦砾,或者回山脚下绕到东边或西边,再次进军了吧。会被拖延时间的。”
都让他闭嘴了,希拉姆还在那边说个不停。
“切,尽做这些麻烦事。就算做这样的垂死挣扎,结果还是相同的啦。就算争取了那么点时间,还是无法坚持到援军赶来的啦。”
我一边恶言相向,一边开始考虑起堵住山道这愚蠢举动的意图。
(王都拉兰位于火山半山腰的平地上。从昨天到今天就在城镇周围建起城墙是不可能的。也就是说,这就是堵住通向拉兰的山道的理由吧。山道很狭窄,更容易堵住嘛。但是,一晚上就能把东南西北所有山道都堵住吗?)
那是不可能的。
(也就是说,有明知道不行还是提出试着把路堵住的笨蛋在,看来是打算垂死挣扎一番才做的吗?如果南山道的路被全部堵死了,虽然很麻烦,但还是有必要回到山脚下,绕到东边或西边。不过,我们全部都骑着军马,只要全力飞奔的话,应该花不了几个小时的啦。)
我结束了自己的思考,打算去听听吉利阿姆的意见。
“吉利阿姆,你怎么认为?”
“是呢,如果就这么继续进攻而主干道被堵住的话,对方的意图很明显就是进行守城战呢。先堵住我们言明会进攻的南山道用以争取时间,现在正在努力堵住东西山道,就是这么回事吧。”
“哼,还真是辛苦呢。那如果这南边的路被堵住的话,你觉得我们该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