啦、‘真想让她看看’啦。那人真的厉害啊。走了整整四年,在我心里她还是队长。”
和电气白兰一起端上来的冰水的玻璃杯发出“咯啷”一声清脆的声响。
“但是队长她已经是过去的人了。我再顺带便说一句,保护诃利安萨丝的前六花队队员还不止我一个。龙之介也在车上。”
“龙之介……?”
“啊啊。那个笑眯眯魂淡现在已经当上关东支部局长了。官儿比我都大。我是会津若松派来当看守长的,关东派来的代表就是龙之介。我们受命于日本政府,才会来这儿看着诃利安萨丝。真要对着干也是我们二打一,你压根就没有胜算。”
“前六花队的人,还要反过来包庇吃了六花的祸津神吗!”
七日的语气不啻诘难,巳月的声音也激动起来:
“现在和那时候已经不一样了。不管是龙之介还是我,都挺过了悲伤,脚踏实地地在向前进。不像你,在队长死后就中途退出了。我们都想出人头地,当大人物呢。要是把那家伙顺利运走,我们在仕途上就能高枕无忧了。官儿大了妖刀搜集起来也能方便不少。收藏品也能充实起来,何乐而不为。”
“你为了妖刀连灵魂都能出卖了呢。”
“是时代变了而已。再说说你——”说着,巳月把音调压下来,“你也别再干追杀‘六花的祸津神’那档子事了,回协会干吧。要我说,队长她在九泉之下也肯定是希望你能好好过日子。”
“……”
“算了,等你改主意了随时都跟我知会一声。我能帮到的都帮你。”
说罢,巳月喝干了冰水。听到背后传来的欢呼声,回过头,“那边闹得挺欢啊。”
那里有一对绅士和淑女夹着一张长脚圆桌而坐,玩扑克玩得正酣。聚在周围的人情绪像炸开了锅,一发不可收拾地叫嚣着。
“小姑娘了不得啊,三连胜了。”
“现在还没人能知晓她的芳名吧?”
看来他们以男人输了就请喝鸡尾酒,女人输了就说出名字的方式赌博。可是到现在都没有人能赢过这位淑女。她的桌子前已经摆了两支喝干的鸡尾酒杯。
“那女人还算看得过去吧。气质高雅但笑容还和蔼可亲,特别是有不少空子可钻这一点好。何况胸也够大。”
“你眼里只有人家的胸吧。”
巳月咯咯地笑着,七日用手托着脸颊。
“才没有呢。那人有点像鼻血篓子(译注:原文为“鼻血ブー”,翻译参考自 “屁篓子”2333)雪生呢。……不过没有喷鼻血,是个美人。”
一身舞会装扮,长发盘在头顶的淑女喝着卡路儿牛奶调酒,周围的视线蜂拥而来。她拒绝了再玩一局的邀请,站起身,雪纺布质地的连衣裙在她的膝盖上段翩翩飘摇。
淑女察觉到两人的视线,报以微笑。
“看,她笑了,看来有戏。”
“你那好女色还是死性不改啊——”话音未落,七日就感觉到了身体的异样。支颐的手一阵麻痹,险些从椅子上跌下来。
“——哦,终于起效了吗。”
七日把手臂搁在吧台上,头埋在里面。
“你……动了什么手脚……”
“不过是强了一点的麻药。不做到这份上你肯定不会听话地享受旅途的吧。”
“可恶……。是棉花糖吗……?”
“你大意了吧。毒和药对我不管用,但对你就药效顶呱呱了吧?”
巳月面带笑容地睥睨着从手臂间隙间瞪过来的七日。
“你变了啊。放过去,你可不会吃别人给的东西。”
“你不也是……。你过去也不会耍这种治标不治本的手段……”
七日从手臂间隙中狞视过去,巳月的笑容消失了。
“……对不住了。我之后会叫人过来的。在过天镜湖的时候,我就把你搬到展望厅睡觉好了。我是真心希望你能好好享受的。横躺着更能看清无垠的天空。”
“被下了麻药还享受个鬼星星……”
“哈哈。那就改天,就你我单独结伴过来好了。够浪漫的吧?”
“……去死。”
巳月轻轻拍了拍七日的肩膀,离开了吧台。
“好了,下一个就该到喰神了吗……。该怎么找她好呢?”
“您还好吧?”听到这声音,巳月回过头。正在摩挲七日后背的人,正是刚才那位美女。
“啐。让人眼红的臭家伙。”
回头看过身后的状况,巳月小声的啐了一声,离开了吧台。
× × ×
咯噔咯噔、咯噔咯噔——。车厢里节奏规律的振动令人十分惬意。
正在第一展望厅里等着七日的拉缇梅利娅深深坐进沙发里。沐浴在从巨大窗户倾泻进来的阳光下,吹着鼻涕泡,睡得正香甜。
突然一个激灵,拉缇梅利娅“啊”地醒了过来。把哈喇子蹭掉,打了个哈欠。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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