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那他性格可真乖僻呢。”
“可不,性格乖僻得很。”
拉缇梅利娅脸颊上挂着奶油笑着。龙之介把餐巾纸递给她,“谁让他这个人警戒心强呢。他一定不喜欢像我这样很难把感情付诸言表的人吧。”
“谢谢”拉缇梅利娅接过餐巾纸,用它擦着嘴,凝眸盯着龙之介的脸看。
“嗯——……。你确实很难懂。”
龙之介还以隐晦的微笑,拉缇梅利娅向他问道:
“呐,你为什么不笑呢?”
拉缇梅利娅对笑容常挂脸上的龙之介如此说道。这个问题已经是第二次被问到了。第一次是在临上战场之前。那时问话的人,是六花。
龙之介心下一惊,但仍旧不改柔和笑容,低语道:
“……哎,你真的像到不行。”
× × ×
——“咳咳”少女轻声咳嗽了一声。
有许多乘客正坐在第二节客车车厢里。在等待重头戏,天镜湖的星空观赏活动期间,他们干着各自喜欢的事情。有的从车窗眺望远方的景色,有的谈天说地,有的在玩扑克。
“——咳咳、咳咳!”
开怀的笑声中,混入了某人的咳嗽声。咳嗽的人不止是那个少女,坐在第二节车厢里的其他孩子,还有老太太也在制造咳嗽声。
有一只小狗狗待在少女怀中的篮子里。被起名为佩斯的这条狗和黑尾鸥一样,从前不久开始就疲软无力地横倒着。
“是不是佩斯的病传染给咱家小宝贝了呀?”母亲打趣地说着这类话,伸手摸少女的脖颈。却被少女出乎意料的高体温吓到,焦急地喊道:“不好了!”
喀喀、咳咳!啊嚏!嘶嘶……。等回过神来的时候,车里已满是咳嗽、打喷嚏、吸鼻子的人。
也就在这时,从前面的车厢传来“快逃!”的呼喊。车厢之间的贯通门开启,乘客鱼贯而入。所有人都用手掩着口鼻。
“那个。怎么了?发生什么了?”
母亲抱住少女,抬头看向过道上奔跑的乘客们。
“你也赶快,朝后面的车厢逃!前面有化学兵器!”
避难者的话一时间教人难以置信,不过看他气势汹汹的表情,不像是在开玩笑。他们一窝蜂地朝后方跑开之后,母亲惶惶然的侧过头,觑向前面的车厢。她的表情当下就僵住了,一把抱起少女和装小狗的篮子,准备逃跑。
就在正在关闭的贯通门对侧,站着一个戴防毒面具的金发女子。
“前方的车厢内发生异常情况。敬请各位旅客听从乘务员的指示,暂时回避到后方的车厢。本列车不久后将紧急停车进行检查——”
紧急广播声响彻每一辆车厢。
“……异常情况,光是这么说也没法知道发生了什么呢。”
龙之介把咖啡饮尽,起身离席。
接着对疑惑不解的拉缇梅利娅说:“谢谢。”
“能和你说上话我很高兴。看样子,我现在不得不去工作了。”
“发生什么了?有祸津神?”
“还不一定。所以就要现在去调查。为了以防万一,你就先回车厢里去吧。可能有危险。”
龙之介笑着对拉缇梅利娅道别,走向前面的车厢。
“有危险……?”拉缇梅利娅自言自语地思忖了片刻,霍然起身,“那就糟了”。
她正要追过龙之介往前跑的时候,手腕被人抓住。
“……喔。你这是要去哪儿?我不是说了,前面危险——”
“松开!就是危险所以才要去。小咲咲还睡在那里呢!”拉缇梅利娅朝龙之介瞪过去。
“小咲咲……?”龙之介纳闷地微微歪过头,“是你的好朋友?那你把她的特征说给我,我来——”
“有完没完,让你松开你就松开!”
被她怒斥后,龙之介下意识地放开了手。
拉缇梅利娅穿过门,朝前面的车厢奔去。
“……真是败给她了。”
他违抗不了拉缇梅利娅说的话。纵使脑袋里清楚,但身体说不定还在误认为她是六花。
龙之介推开门,追向那抹紫色卫衣的身影。
戴着防毒面罩的女人来到了第六节车厢。她身着深绿色的工作服,手臂和后背的位置上画有“四号”的编号。她晃荡着披肩的金发,笃悠悠地朝后方走去。
在她的臂腕中,抱着一个黑黝黝的,像是布娃娃一样的东西。长成二头身的葫芦形状,从头顶长出两根尖端像箭尖一样尖锐的角。四肢疲软地耷拉着,任人抱在怀里。而它的真身便是祸津神。
祸津神一手拿着把三叉戟,但比那更可怕的,是从它一口锯齿状尖牙的嘴中飘出的病菌。
“啊嚔……!啊嚔……!”
祸津神不断地打着喷嚏。明明长得跟病菌一样,自己却得了感冒了。
两名祈祷士挺身挡在抱着祸津神前进的女人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