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们碍到了我们祭奠。我们之前的话没有听见吗?‘请你们出去’。”
鬼怒川和千岁,还有其他当地的搜查官和鉴定官都被撵到了公寓的走廊上。
“真够呛。没想到现场的指挥权竟然被那样两个小年轻给抢走……”
鬼怒川怒视着被关紧的公寓门,一副悔恨的样子咬住香烟。
千岁想,他悔恨的大概不是那对双胞胎的臭屁态度,而是无能为力的自己吧。
千岁一面盯着自己的脚尖瞧,一面对身边的拉缇梅利娅接着说道。
“在之前那起蛋蛋侠事件中失去了部下之后,我就觉得鬼怒川先生他变了。在新创设祸津神科的时候,鬼怒川先生是头一个恳请部署变动的。我想他一定是对祸津神怀抱着强烈的憎恨吧。只要是为了消灭祸津神,任何东西都能利用……。不过到头来我们还是被人从案发现场给赶出来了就是了。”
“嚯。那你们这就要回去了?”
“人家都放话说不需要我们了嘛。我们已经预定明天打道回府了。今天是半天的休假,所以我才能放开了加蒜末吃。”千岁微笑着说道,坐旁边的拉缇梅利娅把喝干净的乌龙茶瓶子高高抛起。接着响起了瓶子落进网格垃圾桶的声音。
“不过,就是他喔,那个打电话给阿七的人。”
“咦?”听到拉缇梅利娅出人意表的话,让千岁把眼睛睁得溜圆。
“我是说这次的委托人。现在七日在见的人,就是那个叫鬼怒川的。”
× × ×
由粉色灯光照明的舞台上,一个穿着紧绷欲裂的旗袍的丰满女性,手持扇子跳着舞。舞得妖冶翩然,不时坐在地上翘起腿,勾引似地往观众席方向送秋波。
然而观众席的人零零星星。挥舞纸币的中年男性;大吼大叫的醉鬼;把脚并拢、坐得倍儿直、紧张兮兮的年轻学生。齐刷刷霸在前排的一帮子男人可能是经常光顾的粉丝,而坐不前不后的席位上、架着胳膊睡觉的那个西装男性,看着像是在工作中半路逃出来消磨时间的上班族。
至于光线打不到的后排,则坐着吞云吐雾的鬼怒川警官,而古川七日隔了一个空位落座,翘着二郎腿。
“要么?”一包香烟被递过来,七日摇摇头拒绝。
鬼怒川把香烟收进胸前的口袋,望着舞台问道:
“对不住啊,特地让你跑一趟。你应该很讨厌警察吧?”
“工作由不得好恶。不过我的屁股在这种地方难受得坐不住就是了。”
“哈哈。这里简直是为了让条子和犯人密会而量身定制的地方嘛。谁让你是袭击警察局的嫌犯呢。因为要是把你怎么着了就会和协会掐起来,所以才被上头叫停了,不过警察里想对你不利的家伙还是占大多数。嗐,到了明天咱的人就会变少了吧。人家祈祷士大人大驾光临了嘛。”
“……那你倒是明天再喊我过来呀。”
接着,两个人都望了会儿贴着钢管搔首弄姿的女性。女性的丰盈凸显出了钢管的纤细。但是凸显钢管的纤细能顶啥用?七日腹诽着。
舞台上只站了一个人,看起来格外空旷。
鬼怒川把变短的香烟扔地上,用靴底把火星踩灭。
“……还记得鰯水吗?就是那个被你逼着开了枪的年轻警察。一个戴着眼镜、一板正经的家伙。前不久他被祸津神吃了。”
“是有这事呢。”
“就是蛋蛋侠事件那时候的事。他在案发现场的电梯里碰着了祸津神。被撕咬得满目狼藉,尸体惨不忍睹。都让我回想起过去在战场上挨了炮弹、变得七零八碎的尸体了。”
“……”
“算了,说说那之后的事。我在之后也自己试着做了不少调查。翻找有关祸津神的文献,还调查了迄今为止发生的事件的记录。但是越查就越是搞不明白了。那群家伙杀人是没有理由的。怨恨、动机、执着,这些都没有。人只是不走运碰到祸津神就会被吃掉,毫无还手余地。”
那些家伙到底是什么!鬼怒川最后加上这么一句,拿出新的香烟叼在嘴上,擦燃火柴。漆黑一片中霍然亮起,火柴被他甩灭之后,升起直直的一缕烟。
“不是说那群家伙是从人的思念中诞生出来的吗。那就是这么一回事啰?只要还有人活在世上,那群家伙就能源源不断地诞生出来?这算什么因果。人类是在受什么惩罚吗?想要活下去就是这么不好的一件事吗?”
鬼怒川的话语中不再有曾经见面时的悍然,而是挟带了些许郁结。
整个后背倚在靠背的七日把双臂在肚子上交迭,眼睛一直盯在舞台上。
“……你想知道的不是‘祸津神是什么?’,而是‘自己的部下凭什么非要被吃掉不可?’,我没说错吧。很可惜,我给不了你想要的答案。那个时候,他命运不济坐上了那部电梯;没有足以与祸津神抗衡的力量,不过如此。”
“……是啊。”
沉默笼罩了二人,半晌,鬼怒川把心一横,问出:“古川。你说你为什么要在身边带个喰神?”
“那和这次的事件有什么关联吗?”
“……确实没有。”
舞台上的女性松开旗袍的拉链,秀出肩膀。台下掌声、欢声雷动,睡着的西装男子倏地抬起头。看了看手表,行色慌张地跑出出口。
“看看舞台上的那个女的。别看她年轻,实际上已经是个上小学的孩子他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