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呲、咚呲、咚呲、
足音慢慢地,向拉缇梅利娅所在的单间靠近。
那个足音,和就在刚才的电影里所听到的十分酷似。
纠缠在年轻者的身后,一个接一个的将其虐杀的杀人鬼的足音。
——不是吧,难道是,蛋蛋侠……?
拉缇梅利娅以防发出声音,用双手塞住嘴巴。为什么那个杀人鬼,会在这种地方。冷汗滴滴答答地滚落下来,她紧紧地闭上眼睛。
——我不在这里,我是空气……。
咚呲……。那足音,停在了拉缇梅利娅所在的单间门前。
拉缇梅利娅抑止呼吸,深深埋头蹲下。
五秒、十秒。她一动不动地等待着。但是门既没有被敲响,也没有被砸开。在足音消失之后,四周归于寂静。
“……?”
拉缇梅利娅睁开眼睛。她注意到视野变得格昏暗外。是有阴影罩在自己的头上。
她缓缓地抬起头来。
在天花板和单间间的缝隙中夹着的,是带着帽子的男子。
笔直地俯瞰着拉缇梅利娅的,那张浮现出隐约笑意的白色面具——。
“呀呀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两手中间压着青紫的脸,拉缇梅利娅发出了绝叫。
× ×
在拉缇梅利娅遭遇蛋蛋侠的,大约四小时之前——。
在邻镇的一间公寓里,警察正在对一起凄惨的杀人事件现场进行探查。
那具尸体,被分成了两半。这是一间警察们来往奔走的公寓房间。尸体腰以上的部分躺在床上,然后,被拧下来的另一半身体落在了床的边上。
鬼怒川警官卷起盖在尸体上的布匹,深深叹了口气。
“这也就是连续三天,第三个人了。在群众间好像也传出传闻了。说什么这是祸津神干的好事。”
他站起身后的身材庞大,魁梧。但他的右臂被三角巾吊着。
“一有尸体就说是祸津神、祸津神的。要是这么喜欢祸津神的话,还不如干脆把他们全喂祸津神算了。”
“……这哪是警察该说的话啊。”
鰯水警官在口罩的底下偷偷说道。他和鬼怒川比起来体型显得小,身材也纤瘦。脸上架着眼镜,再加上口罩,藏住了他的表情。
鰯水从房间隔壁的厨房,环视房间。
杀害现场是大约有八叠的木地板房间,但乱七八糟的东西散乱着,显得房间十分狭窄。洗好的衣服晾在上面不管,抽屉、衣橱也打开着。桌子上拥挤地摆满了瓶子和袋子,在地上散乱的空罐子里,被烟嘴污染得漆黑。
鰯水皱起脸。生活的臭气中混杂入血的气味,让人不想踏足其中。
鬼怒川对不打算动弹的鰯水叫骂道:
“你在那里干什么呢,当自己是幽灵吗。别呆站在那里,给我进来。”
“……不不,我稍微有点不适应血的味道……”
说完,从鰯水的背后,一位年轻的女警官把脸探了出来。那人是亥鼻千岁。
“没有叫祈祷士来吗?”
“呜哇,亥鼻小姐。”
突然被人搭话,鰯水发出怪叫。
“……怎么可能会叫呢。就连尸检也是正要开始呢。”
“身体被分成两半了不是吗?都这样了还不是祸津神干的吗?”
“……不是啦,你想。祸津神会留下血字吗?”
“啊啊……。果然又出现了吗?那意义不明的信息。”
被鰯水催促着,千岁确认了房间的墙壁。
——“蛋蛋侠•狂舞,绝赞上映中!”
这段文字,在一面墙纸上被放荡不羁地书写下来。
被认为是用死者的血所写成的信息,惊悚地垂淌下血滴,留下黑色的凝固痕迹。千岁本着不可思议的神情看着血字。
“这和昨天、前天发生的杀人事件的现场所留下的是一样的文字呢。果然是同一个人犯案的吧……”
“谁知道呢。我们接下来不就是要开始调查吗。”
“原来如此——”
千岁微微地颔首,如此回答道。有披肩长度的头发,绑成双马尾挂在耳后。虽然脸上不见笑容,但她的存在本身就给人以能让周围气氛活跃的印象。
鰯水盯着她那侧脸看了一会儿。她就像是开在这凄惨的杀人现场的一枝花。但是她开错地方的这一点绝不会错。鬼怒川粗野的声音震响。
“想玩推理游戏的话在自己的管辖范围里玩去,亥鼻!你负责的现场不是这里对吧!”
“是!今天的任务是交通梳理。就在这下面。”
千岁挺直后背,恭敬地敬礼。
鬼怒川说着“所以说,真受不了女人。”,把脸